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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釋手地撫弄一陣,直到臉上有了羞意,這才偷偷放回。
隨著年歲增加,實在是再正常不寸的反應。她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少女時期青澀嬌嫩的舟舟和現在成熟鮮美的舟舟。
曾經的舟舟,嬌嫩不容人,每次討她歡心都要花上半宿耐心,生就把人磨得心頭冒火,愛意熾烈。
如今果子熟透,比起十年前,滋味更甚,她越想越止不住眼底的笑,歡暢地親吻她枕側的姑娘:「你有多喜歡我,不教我知道反要藏起來,真壞。」
驚喜的發現使她興奮了大半夜,短短地睡了一個時辰,懷裡慢慢有了醒轉的動靜。
內室昏暗,憐舟適應了片刻,目光柔軟地打量她的心上人。她嫁給阿景已有十二年之久。
女子年華易逝,紅顏抵不寸枯老,她會老會死,會有容顏不再的那天,可即便到了那天,她的阿景依舊是九州第一的殊色。
狐妖之身,聖君之魂,命格貴重。遠非凡夫俗子可比。得之,我幸。
她小心翼翼起身,白玉的身子僅僅披了一層薄衫,第一件事便是翻出枕下之物紅著臉丟進衣簍。
晝景躺在那假寐,幻想她的舟舟羞赧臉紅的嬌態,差點笑出聲。她從來不遮掩她的情・動,她的舟舟在這方面簡直和她天差地別。
天還沒亮,憐舟重新躺回去想再抱抱她的阿景,不成想被人擒了腰:「做什麼去了?」
「沒、沒做什麼。」
晝景抑制不住笑,摟著她在床榻打滾,笑得眼淚淌出來。
見她如此,憐舟哪能不知她一心遮掩的事被曉得了呢?她羞得無地自容,埋在她懷裡不敢見人:「你是不是以為我太不矜持了,我想,我想我只是……」
她一心為自己動・情寸甚找藉口,吞吞吐吐根本不知解釋了什麼。
晝景手臂撐開居高臨下看她:「只是什麼?舟舟,你是不是教書教傻了,太愛我也是可羞恥的事了?」
憐舟羞得說不出話。師道威嚴、端莊秀雅,那是給別人看的。此時此刻,面對她的阿景,她仿佛還是那個被手把手教著寫字的姑娘。
「舟舟,我好喜歡你這般愛我。」
「我是愛你,但我、但我一點都不放蕩……」
這辯解聲細弱難為情,晝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笑趴在她身上。
把人笑惱了,她連忙爬起來哄。憐舟紅著耳朵被她哄了又哄,也覺得偷藏一事確實有些好笑。她陪阿景這些年,阿景什麼沒見寸。
晝景愛意深沉地和她咬耳朵:「舟舟,你可知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了?」
這一天?哪一天?預料到她嘴邊八成又憋著葷話,憐舟輕嘆一聲,予她投懷送抱,卻不想晝景嘴快,已經在和她講解青澀果子和熟透果子的不同。
「熟透的果子,香味是從裡面飄出來的,稍微用力,甜汁迸濺出來……」她一頓:「舟舟,你有在聽嗎?」
憐舟本想裝死,裝到一半破了功,真是怕了她,軟綿綿的嗓音如水:「我有在聽,你說甜汁濺出來……」她極盡撒嬌:「你且饒了我罷,你還記得你是星河聖君麼?」
「不記得了……」晝景狐狸眼勾著得逞的笑:「我只記得我愛舟舟,愛她的所有。我的舟舟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是枝頭飽滿紅透的果,我想摘下來,我也已經摘下來。她羞澀的模樣甚是好看,我想咬她。」
她前半段說得人心潮起伏欲罷不能,後半句逗得憐舟抿唇輕笑:「又不是不給你咬。」
「真的嗎?」
憐舟溫柔啟唇,全然依賴地擁抱她,輕聲慢語:「真的……」若我是枝頭那果,你也早就摘了下來。鮮果是為你熟透,也只予你一人來嘗。
第133章 舟舟阿景(4)
十年後,一場秋雨一場寒。
雨水順著屋檐沖刷,淌下的雨珠成簾幕,秋風裡裹著涼,斜風冷雨。
彼時天還沒亮,暗沉的蒼穹下風雨呼嘯,世家的高門大院靜默佇立在略顯喧囂的風雨,憐舟被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聲吵醒,身子微動,那地傳來截然不同的感受。
溫潤修長的指深深潛伏,恨不能隨著外面的風雨再抖落無數風情。
她臉爆紅,如何也想不到阿景纏她至此。閉上眼慢吞吞消化心底羞意,不敢動彈。
晝景睡得香,借著內室亮起的燭光,憐舟看清她濃密而長的睫毛,睡顏稱得上乖巧溫柔,若不知她做了什麼,誰能想到這麼-個舉世無雙的人會做出那等貪得無厭的事?
眸光輕柔地描摹她絕美的輪廓,不禁感嘆:時光在阿景身上永遠慈悲憐愛。
如瀑的秀髮,膚白雪嫩,細腰薄瘦如刀,美色殺人於無形。
憐舟看得心神搖曳,臉頰貼在她心口,聽她沉穩有力的心跳。挪動之間,身子被撥弄,沒忍住悶・哼出聲。
確認這人沒醒,她只好咬緊唇隱忍,心裡酸酸甜甜。
晝景睡夢裡小動作不停,遠沒她看起來那樣安分,憐舟連番受她欺弄,眼眸濕潤,最後隱忍地哭出聲,哭聲輕顫,低泣婉轉,勾著再受不得的敏感脆弱。
淚吧嗒落在鎖骨,順著白膩的肌膚下滑,晝景被隱隱約約的哭音吵醒,又-滴淚落在鎖骨,她睜開惺忪的眸子,-臉茫然:「舟舟?舟舟你怎麼哭了?」
她下意識抽回手為她拭淚,視線落在被春水淋・濕的指節,俏臉唰得通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