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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一時熱血上頭,等到冷靜了下來之後便會退卻的容修媛,也在皇后這勸解的話語之下徹底的堅定了決心。
她表面上是可憐的笑了笑,一副怯懦不敢當的模樣,曹皇后也是一副信了她的模樣,兩個人繼續在各有心思地說著話。
瞧著容修媛消失了之後,曹皇后這才放鬆的靠在了椅子上,衝著一旁的宮女說道:「接下來容修媛想要幹什麼,就悄悄地幫助她一些,記得不要做的太明顯。」
一旁的宮女也知道曹皇后利用容修媛的心思,因此沒有異議的就應了下來。
容修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覺得自己十分的順遂,這種順遂更讓她覺得自己的陰謀詭計一定能夠成功的,沒有多受打擊的她,也就沒有讓自己熱血上頭的腦殼冷靜下來。
如此沒過幾日,容修媛穿著打扮和張敏涵十分相似的來請安了。
容修媛和張敏涵穿的一樣,可渾身冒出來的卻是一種仿製品的感覺,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容修媛並不適合這樣濃艷的裝扮。
相反若是她穿的再素淨一些,反而會更加凸顯了她骨子裡的那種飄渺和可憐。
現在的她穿的大紅大紫的,臉上的濃妝也塗的厚厚的,遮蓋了她眉目之間原本應該有的麗色,讓她顯得極為僵硬。
張敏涵一見容修媛這模樣,就不由得嘲諷道:「真是東施效顰。」
容修媛聽完這話想要理論,可張敏涵雙手抱胸的站在原地,微揚的下巴讓她的脖頸顯得更加的修長,也讓她整個人顯出了非一般的氣勢。
容修媛不由得僵硬在了原地,甚至還往外退了兩步好次,這怯懦的模樣,讓曹皇后眼中閃過了一分不滿。
但想著容修媛這麼一個好用的刀還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來,曹皇后忍著不耐地笑著說道:「行了,都站在原地幹什麼,坐下吧。」
皇后都發話了,其她人也不會不給他面子,張敏涵嗤笑著一聲,施施然的就坐了下來,那直接地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撐著頭,百般無聊的模樣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了她的不在意。
眾人瞧著依舊覺得刺眼至極,但誰讓張敏涵受寵了,因此大家都是側了側頭,只當做沒有發現。
曹皇后也沒有心思打什麼嘴仗,甚至在其她人挑事的時候都按了下去,把一場請安表現的歲月靜好。
這讓張敏涵心中就多了兩分警惕來,先是打扮的和以往截然相反的容修媛,又是小心地袒護著容修媛的曹皇后。
要知道曹皇后以往最是喜歡挑撥宮中嬪妃,看她們鬥起來,以此來坐收漁利的,可她如今都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
這一系列的事情無不表示今天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了,而且絕對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並不是張敏涵自戀或者是怎麼樣的,只是現在公里最耀眼的就是自己了,而且曹皇后既然重生了,對自己只有更加忌憚的份兒。
張敏涵在心中百般的思量著,表面上卻做出了一副傲視眾人的模樣,悠哉悠哉的模樣,就仿佛這宮殿是她自己的宮殿一樣。
曹皇后見了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張敏涵,然後做出一副沒有辦法動她的姿態來,讓眾人看張敏涵的眼神也更加的灼熱了起來。
除此之外,在場的氣氛比之以往安寧多了,容修媛卻緊張的有些發抖,她雙手放在膝上,看著同樣是修媛之位。
可衣服首飾樣樣都是時興的,眾人羨慕卻不敢招惹的張敏涵,心中的嫉妒壓過了她的理智。
在請安結束之後,容修媛悄悄的跟在了張敏涵的身後,大宮女見狀輕輕地扯了扯張敏涵的衣袖。
張敏涵猛地站住,回頭,嚇了一跳的容修媛欲蓋彌彰的說道:「珍修媛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覺得這一條路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走,因此才故意地做出這一番姿態來。」
明明張敏涵還什麼都沒有說,可容修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的炸了毛,噼里啪啦地說了這一大堆。
看起來是氣勢如虹,可那有些飄忽的眼神,慘白的臉色卻表現出了她的外強中乾來。
瞧著容修媛這麽樣,張敏涵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輕輕地笑了笑,滿是輕蔑的說道:「容修媛莫不是心中有鬼,否則本宮這才停下了腳步,容修媛怎麼就像是被揭穿了陰謀一樣的跳了出來。
生怕其他人看不見你是多麼的可疑嗎?」
容修媛聽見這話,額角的冷汗都落了下來,她看著四周三三兩兩地停住了腳步的嬪妃們。
努力地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然後氣沖沖的說道:「你我同在修媛之位,珍修媛莫要太過分了,本宮這才說了幾句話,就讓你牽扯出這樣大的一灘罪名來。」
瞧著容修媛這強撐著的模樣,張敏涵也沒有繼續和她囉嗦,這是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是嘛?」
然後扶著大宮女的手慢慢的走了,走了一會兒之後,回頭看著容修媛,滿是嘲諷的說道:「既然是本宮誤會了容修媛,那麼容修媛可別跟條狗似的跟在本宮的身後。」
說完張敏涵沒有再繼續看容修媛一眼,理直氣壯的就走了,這樣的姿態讓眾人也是議論紛紛,但剛才容修媛那反常的模樣也不是沒有被人看見。
因此大家議論的可不止張敏涵一個人,感覺到眾人那指指點點的動作,容修媛只覺得所有人都在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