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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這般想著,嘴角的笑容也真摯了不少,她滿是端莊大方的笑道:「既然是鰲拜大人來,那顯然是有什麼急事的,臣妾就先不多留皇上了,出宮的事情咱們也可以改日再去嘛。」
如果是普通人說讓孟古清出宮,然後又臨時鬧么蛾子,那孟古青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但誰讓順治是皇帝呢?他掌管的權力就很容易讓其他人對他多了兩分寬容和畏懼。
孟古青也下意識的為他開脫著,更何況順治表現出來的是對孟古青的愛意,女人對於愛著自己的男人總是會帶著兩份心軟的。
因此孟古青很是端莊賢淑的說出了一番話,讓原本滿臉不滿的瞧著吳良輔的順治也很是動容的抬眼望去,隨即帶著兩分慚愧地說道:「都怪朕只顧著想著和皇后一起出宮去玩耍,讓你好開心開心。
卻忘了宣鰲拜來了,都是朕之過。」
在這個封建時代,皇上在某一定的程度之上已經是代表了神明的,神明又怎麼會有錯呢,從來都只有臣子錯的,其他人錯的,就沒有皇上做錯的。
哪怕百姓們受了苦,那也絕對是有奸臣作祟,蒙蔽了皇上,每一個皇上都很容易掌握一種自己絕對不會錯的本能。
可現在順治卻這樣子道歉了,僅僅只是為了一件很虛無縹緲的事情,是的,皇上說的話是金口玉言,但那也得是皇上他想記住的,要是皇上不想記住那句話,而你又偏偏不識眼色的提出來。
說你一句欺君之罪都是可以的,畢竟做皇上的臉皮就少有薄的。
正是因為皇上的形象太高大了,所有人都得去討好他的認知又太深刻了,所以順治這樣子道歉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原本還有些覺得違和的孟古青都沒有再繼續深想下去,反而是心中充滿了自傲,表面上卻很是端莊大方的推辭了兩句。
順治感覺到自己肚中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很強烈的感覺令他都有了一種自己寒毛直豎的感覺,也幸好他從前是百般忍耐過來的。
因此面上還能夠笑靨滿滿的和皇后你來我往的說了一番話之後,才走上了龍輦。
上了龍輦之後順治就讓吳良輔動作快一些,在這後宮之中的水可是深的不行,他唯一信任的就是她從小到大經營著的養心殿。
順治這般想著,忍耐著肚中那翻湧的越來越厲害的感覺,面色變也沒變的端坐在龍輦之上,那滿臉威嚴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他在忍耐著什麼樣的痛苦。
吳良輔雖然不知道順治為什麼要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他看得出來,順治的臉色有些過於的白了,而且順治放在膝蓋上的手保持著一種刻意的平靜。
那種平靜刻意的過了頭,既然主子做出這副姿態,那就有他不想要讓人知道的意思了。
吳良輔這般想著,百般的催促著抬龍攆的幾個人,隨即還自覺又不自覺地抬頭望天空,就好似是想要以此來看時間。
這樣子就仿佛有什麼人急著要順治去見一樣,吳良輔這樣子也讓更多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第90章 孝惠章皇后
在來到了養心殿裡之後, 順治趕緊的一路小跑,坐到馬桶之上,解決了五穀輪迴之事的他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就感覺到了身體和往日的不同,自己的軀體變得更加的有力量, 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呼吸都變得輕鬆的許多。
順治一邊想一邊捂住鼻子趕緊的跑了出來, 讓人將那比往昔臭許多倍的恭桶倒出去。
就連順治本人聞著這股味道, 都下意識地掩住自己的鼻子,可吳良輔卻依舊笑容和緩, 神色變也沒變得上前去攙扶著他, 甚至他都不曾憋過氣。
順治將手放在了吳良輔的手上, 隨即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在慢慢的透出一些小小的油漬,隨著那種油漬越來越多, 他身上也仿佛披上了一層黑黑的外殼一樣,格外的臭不可聞。
吳良輔就像是沒有嗅覺一樣, 笑容輕柔的問道:「陛下是否要沐浴更衣?」
順治趕緊的點了點頭,隨後洗去了好幾桶熱水,才將自己身上的污垢洗乾淨了的,在洗乾淨了自己的身體之後,他才泡到了後殿之中的溫泉之中。
順治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的變化, 那種澎湃的生命力在他的身體之中流竄著,說句不恰當的話, 他都有種自己可以上山打老虎了的感覺。
在順治深思的時候,吳良輔一就乖乖的立在一旁, 沒有因為剛才那莫名其妙的現象,而有任何的疑問,就仿佛那樣子是極為正常的。
這樣的吳良輔也讓順治極為滿意,他抽出了一條棉質的帕子, 隨後遞給了吳良輔,帶著兩分笑意的說道:「去讓太醫好好的驗查驗查著帕子裡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樣功效。」
吳良輔聽見這話,拿著帕子的手都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作為順治的貼身人,吳良輔遠比順治他自己都要更了解順治的本身。
他自然能夠看的出來自家主子那種微妙的變化,從前那過於蒼白的臉色都變得紅潤而又有光澤,那種從內而外透出來的好氣色,就可以看得出順治身體的康健。
在一回想這些日子以來順治那有意無意的舉動,吳良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其實他震驚的不行,但他依舊恭恭敬敬地垂下了眼眸,慢慢的退了出去。
於是,後宮之人都經過了大力的打聽消息才知道,原來是吳良輔的一個小徒弟犯了大錯,偏偏被他的死對頭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