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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劉徹的狠戾, 陳阿嬌心中的擔憂和害怕就更加的多了起來, 之前她並非不害怕, 只是劉徹讓大家族的女孩子入宮,還是刺激到了她, 如此才在不理智的情況之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面對陳阿嬌這副小心惶恐, 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動作,館陶公主能說什麼呢,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
還別說, 館陶公主仔細的一想之後, 真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因為這件事情, 陳阿嬌被劉徹給厭棄, 那麼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夠是陳阿嬌做的。
她們需要做的就是推出一個莫須有的罪魁禍首,然後讓劉徹知道是他誤會了陳阿嬌如此,他只會對陳阿嬌有更多的喜愛和愧疚。
陳阿嬌一聽這話, 就點了點頭,她不想再成為廢后,不想再成為其他人的笑柄了,因此她帶著兩份急切的問道:「母親,那您看,該是誰才最好呢?」
館陶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陰落的說道:「衛子夫,衛子夫深受皇寵,本人又長得國色天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家世不好,就算推到了她的身上,那麼也不會有人在前朝發難。」
陳阿嬌聽後皺了皺眉頭,帶著兩分懷疑的說道:「可就是因為衛子夫的家世低微,所以恐怕皇上不會信,她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夠陷害皇后的。」
館陶公主聽見這話,眼神看向遠方,帶著兩分平靜的說道:「光衛子夫一個人當然不夠,可若是加上皇太后呢,有皇太后幫助著她,她自然能夠陷害皇后,並且意圖掌控皇上的後宮了。」
陳阿嬌一聽這話,不由得眼前一亮,趕緊的點了點頭,母女兩個就著這件事情的細節又重新的商量了起來。
商量的熱火朝天的母女兩個,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小宮女悄悄的退了下去。
在館陶公主心滿意足地走出皇宮的時候,平陽公主也接到了線報。
這些日子也來,皇后的威望被皇上大大的打壓著,而平陽公主又得皇上的喜愛,最是炙手可熱不過,這才能夠讓她安插一些人手。
平陽公主的本意是把陳阿嬌拉下去,卻沒想到陳阿嬌已經先一步的準備動手了。
看著手中的線報,平陽公主不由得眼睛一寒,她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有人試圖傷害衛子夫。
她的手放在茶几上,輕輕地敲打著,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十分的舒緩,實則她在腦海中不停地設想著該怎麼辦才是最好的。
這次是一場危機,但與此同時,它又是一場機遇,或許子夫的後位便在這一場事故之中的,平陽公主這般想著,微微垂下了眼眸。
隨著衛子夫在宮裡越來越得寵,衛青也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奉承,但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地學習著。
平陽公主將衛子夫放在心裡,因此對於衛青也有了愛屋及烏的狀態,對他也真心的關注了起來,越是關注他,越知道衛青絕對不是一個池中之物。
並且依靠著她這些日子也來和劉徹的接觸,她敏銳地發現衛青絕對會很和劉徹的胃口,兩個人都有著想要破滅匈奴的志願,尤其衛青他本人並不是什麼花架子。
兩兩相加,衛青一定能夠讓劉徹刮目相看的,衛青是衛子夫的弟弟,是最能夠提攜衛家門楣的人,平陽公主早就準備推他上位了。
再加上如今又出了這事,推衛青上位的事情就更加的刻不容緩了,如此,她特地的邀請劉徹來到平陽公主府里。
如今的平陽公主府是平陽公主一人的天下了,沒有誰敢和她挑刺兒,就連那些在曹壽生前靠著曹壽的喜愛,對於平陽公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的妾侍們,現在都得要小心翼翼的做人了。
對於平陽公主的邀約,劉徹很少會拒絕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個極喜歡到外面遊玩的少年,因此就答應了下來。
一來到平陽公主服里,看著和往日裡差不多的宴會流程,差不多的歌舞樂妓,就不由得有些無聊了起來。
平陽公主見狀,好似有些殷勤的說道:「府中的歌舞樂妓使得這些手段都比不過宮裡的。
弟弟,這是無聊了吧?不若和姐姐一起去馬場看看,那裡才新進了一批汗血寶馬,十分珍惜。」
汗血寶馬確實很珍貴,但對於劉徹來說,並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劉徹可是一個帝王啊,現在他們騎馬的時候可沒有馬鞍,馬鐙之類的,這些能夠控制住馬的道具。
一個不對勁摔下了馬,很有可能會致死的,因此他少有能夠暢快的跑馬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對男人來說,馬就是最頂尖的代步工具,和現代的豪車一個級別的,劉徹又是一個頂級的富豪,因此他馬場裡收斂了不少的馬匹。
如今聽著平陽公主這話,想著在馬場上肆意的騎馬的樣子,劉徹不由的點了點頭。
平陽公主見狀跟著笑了起來,就好似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劉徹高興一樣,這在旁人看起來或許太過於諂媚,可作為被諂媚的對象,劉徹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因為這一份好心情,他到達馬場的時候都還是笑著的,尤其是看著平陽公主府里的馬場,並沒有違制,他就更加的高興了。
高興的他左顧右盼了起來,然後遠遠的就瞧見就有一個人在那裡訓著野馬,那上下翻騰的動作,讓人一看便跟著有些緊張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