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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三代又指著好幾個大人物說出其名字與勢力,直到指到一個與他年紀相當的老人時,他呵呵一笑:「那個人是凌南商會的主人,凌南里葉,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呢,而且他還是你們的學姐凌南天天的祖父哦。」
「不過這傢伙也就是年輕時候比較帥了,到了三十歲以後,完全沒有二代目大人的三十歲那麼年輕好看。」
兩個孩子難得從一直和善的三代目身上看到幸災樂禍的情緒。
佐助嘴角一抽,又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凌南里葉(爺爺版),發現這傢伙一臉褶子,還特麼禿頂了,啊啊,看到這傢伙就讓他有點為天天學姐的發量感到擔憂,不……這事應該歸寧次去擔憂才對。
不過說真的,這傢伙年輕的時候有點娘娘腔,氣質看似風雅實則輕佻,哪怕不為了遵循歷史,他八成還是選扉間。
直到他們把人認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名駕到了。
佐助有想過時隔五十多年後,與便宜哥哥再次見面時會是怎樣的場景,但實際上他甚至沒和對方說上一句話。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慈眉善目的老人,頭髮花白,看起來特別富態,走路慢慢的,卻很有上位者的氣場。
只是以一個德魯伊的目光來看,佐助一眼就瞧出他的身體狀態並不樂觀,體內生機衰弱,總而言之,就是活不過一個月了,而在大名身後跟著的,就是未來的火之國大名——巡世子。
火之方苹坐在最高的主位,說了幾句話後就開始頒獎,而巡世子則是那個為他們頒獎的人,雖然據說對忍者不太友好,但在將獎金和獎盃放到佐助手上時也面無異色,如同對一個普通的優秀小孩,還說了兩句鼓勵的好話。
直到頒獎宴會結束時,佐助都不曾靠近過火之方苹,而在宴會結束後,這位年老的大名將三代請了過去,似乎是要與他敘舊,而佐助他們則被三代目吩咐先回旅店。
佐助站在原地看著三代朝大名的座駕走去,眼中無波無瀾,兜拍拍他的肩膀,招呼道:「佐助,要走了哦。」
少年頓了頓,轉身與夥伴走入夜色之中。五十多年過去了,哥哥……成為了合格大名的樣子,老了很多,幾乎要讓他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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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並未如同他人所想聊一些政事,而是坐在院子裡,一起賞月吃點心,然後回憶一些過去的事情。
聊到最後,火之方苹將手中的檜扇打開,凝視著上方精緻優雅的白色木槿花,低低笑了起來。
「猿飛,時間過得好快啊,御醫說我身體不好,最近沒過幾天就要去找母親和妹妹他們了,只是可惜了這把母親留下的扇子,我那小兒子怕是不會再用了,他性子有些擰,怕是要和綱手槓起來。」
三代目勸道:「未必,您要對孩子們有信心,他們都是大人了,會有自己的決斷,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們能做好。」
「但願如你所說。」火之方苹將扇子合起,雖然面上帶著不贊同的神色,卻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他轉移話題道:「我啊,最近做了個夢,夢到我去朝榮舍的時候看到白槿盛開,而妹妹坐在走廊上,和二代目一起摺紙鶴,說來二代目死時手裡就抓著那隻紙鶴啊,也不知道他們在冥土過得好不好。」
「大概很幸福吧,鏡和我們說過,他用寫輪眼想要看透結界的時候,發現老師死前伸著手,似乎握住了誰的手,最終含笑而逝,我想,那大概是朝顏殿去接他了吧。」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三代目提議道:「有關您的身體的問題……雖然綱手朝見您時已經為您診治過一回,不過她還有個覺醒了木遁的弟子,就是那個名為佐助的孩子,我特意讓他出發前備好藥物和醫療箱,就讓他來給您看看吧。」
火之方苹搖搖頭,想要拒絕,他已經活得夠久了,送走妹妹後沒幾年又送走了母親,幾年前送走了老妻,然後又送走了長子。
他甚至也不留戀人間富貴,畢竟該享受過的都享受過,如今坐著大名之位只讓他覺得累,若非巡世子的性情讓他不放心,他怕是早就退位了。
但看三代目一臉堅持,他到底還是應了下來,罷了罷了,若是讓木遁忍者看看,說不定走得時候也能少受些苦。
於是第二天,佐助和兜一起換上三代目請人送來的全套正式和服,佐助看了一會兒,發現裡面居然還包括了胖次。
思及這裡是都城,不會出現犬冢家的人,而且佐井給他的胖次總是有惡趣味的兔子圖案,老實說佐助不是很愛穿,所以他乾脆把胖次也換了。
他和兜一起扛著箱子進入大名府時,因此時正是八月,路旁潔白的木槿開得熱烈。
而除了這些多出來的木槿,大名府內居然與五十多年前沒有太多差別,佐助隨著內侍走過長廊,進入青桐殿時,依稀有回到過去的錯覺。
他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對上首老人說道:「拜見大名。」
火之方苹點點頭,溫和的說道:「好孩子,這就麻煩你了。」
佐助應了一聲,和兜一起上前,兜為大名把脈,而佐助則坐在不遠處詢問大名一些問題,手上還翻閱著他的病志。
直到診治完畢,佐助和兜對視一眼,又商量了一會兒,他摸出一套針對大名說道:「先前師傅為您開的藥方已經無可更改,不過我這裡有一套藥針療法,加上陽遁查克拉的調理的話,可以緩解您的失眠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