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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他失算。
他沒有想到日向雛田那個小丫頭居然已經擁有了這般實力,更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砍掉三長老一隻手,然後用那個詭異的結界護著日向寧次,像一頭憤怒的母獅般用利爪獠牙保護著所謂的「家人」。
哼!分家哪裡配得上宗家繼承人的「家人」身份!她簡直是瘋了!
「雛田有沒有資格成為家主可不是你這個丑老頭說的算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喊聲響起。
鳴子不知何時已經沖了上去,他越過日足,堅定的站在雛田身前,憤怒對著那幫老頭子喊道:「雛田她是我見過的最愛日向一族的人了!她為了有一天不負族人對她的期盼,帶領日向走向更好的未來,她從未懈怠過,一直那麼那麼的努力!是我見過的最棒的人!」
「鳴子……」雛田驚訝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鳴子,又看到佐助一臉無奈的也走了過來。
他解釋道:「那傢伙看不得你被人說不好,還沒來得及拉出就跑出去了,日向家主晚上好,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
日向日足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小孩,不僅皺起眉頭:「研發部副部長夜晚來日向一族有何貴幹?我可不記得有邀請你們。」
佐助此時穿著貓咪圖案的淺藍色睡衣,鳴子更是穿得粉嫩少女,兩人怎麼看怎麼和當下的場景不搭。
「哎呀,這種小事別在意,只是鳴子想請雛田吃我新做的老乾媽辣椒醬,所以急匆匆的跑過來,最後卻發現這裡熱鬧得很而已。」
佐助胡掐兩句,左右看了看,眨巴眼:「喲,雛田,你這是要提前改變宗家、分家制度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忍校畢業前不搞事呢。」
雛田苦笑:「我也沒辦法啊,寧次哥哥的眼睛突然進化,長老團想要控制他,還用叔叔、阿姨威脅他,我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老兄,幫個忙吧。」
「我?讓我插手你們的內部事務不好吧?」
佐助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黑線,日向的眼睛不是不能進化的嗎?而且以目前情況來看,寧次眼睛進化的契機……八成就在自己身上,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他送的那瓶眼藥水。
他算是明白了,以他這個人品就不能立flag,一立就出事,之前他說白眼不能進化,現在日向寧次就進化給他看了……你說這小子用藥水那麼勤快幹啥?雛田滴眼藥水就不勤快,因為她平時本來就很少用白眼,通常一碰上敵人,她就提著刀子過去把人砍翻了,結果此時寧次先進化出個新形態,讓雛田不得不提早就和日向家的腐朽之處槓上。
好吧,這也算自己的鍋,不管不行,只是為什麼自己用著只是滋潤的眼藥水,對別人作用就這麼大呢?佐助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小少年嘆口氣,黑亮的瞳仁猛地在眼眶中擴散開將眼白覆蓋,而紫色的六芒星隨之從眼瞳正中旋轉著擴大,在一片漆黑的眼中緩緩轉動著,世界在這一刻停滯下來,佐助操縱藤蔓將長老團中心拽住日向日差和寧次的母親拉出來,扔到了森靈守護的結界中。
直到時間重新開始流動,佐助一邊迅速收回眼睛,一邊摸出眼藥水滴眼睛,已經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雛田笑了起來:「嗯,這樣就可以了。」
她持刀傲然立在血泊中,先前,她就是以這樣的姿態擊敗了長老團手下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他們控制的分家,包括站在他們那邊的宗家,沒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敵。
在日向家中,早就沒有了能與這位三星高階國術師抗衡,他們無敵對抗他,只能以籠中鳥的咒印控制了日差,強逼她在親人的性命前退後。
然而此刻,最後能限制她的東西也不存在了。
此刻的雛田就如同褪下所有鎖鏈的獅王,揚聲說道:「我!日向雛田,是日向家未來的家主,我在被立為繼承人的那一天就在心裡發誓,只要我是家主一日,就一定會為了割出日向家的腐朽之處而不懈奮戰,我一定會讓這個古老的家族煥發新生,讓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與我一樣,能夠昂首挺胸的站在陽光下。」
「我們是忍者,但也是人類,我們理當擁有平等與自由,而不是被困在一個可笑的籠子裡!」
她用刀尖指向前方的長老團,露出一抹血腥味頗濃的笑容:「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宗家、分家之別了,籠中鳥也一定會被破除!這世上的日向從來只有一種,那就是我日向雛田的族人!」
四周不知何時已經聚集起了日向所有的族人,他們圍著這裡,卻沒有做任何事情,沒有人干擾場內的戰鬥,也沒有人出聲說一句話。
雛田的實力震驚了所有人,而她的殺氣與狠厲的目光也足以讓人心寒,可在這片寒冷中,某種讓人心口顫動的東西卻逐漸破土而出。
「若有人自認不是我日向雛田的族人,而是繼續執著於所謂的宗家、分家、我就會親手送他下地獄!」
這是血腥的一夜,雛田下定決心背負上手弒同族的罪孽,她用這般慘烈的方式剜去那些腐肉,只為了這些流下的血液能夠洗刷日向過往的陰暗,讓一切有在陽光下暴曬、生長出新的嫩芽的機會。
一邊倒的殺戮開始了,這是支持宗家分家制度與雛田的死戰,凡是這一制度的人就必須站出來和雛田戰鬥,但他們卻都無一例外的倒在雛田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