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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對使者的咄咄逼人與身為公主的威勢後,她看起來不過是一位好看過頭的小少女,道歉的模樣也很誠懇,而誰又會責怪她呢?
日向家主連連搖手:「朝顏殿不必如此,若非您出場,那使者還不知有多猖狂。」
宇智波恆一(親爺爺)也點頭,言簡意賅的給她點讚:「朝顏姬幹得漂亮。」
被爺爺誇獎的朝顏姬不好意思的笑笑,看起來就像個文雅靦腆的小女孩模樣,奈良族長則從桌上隨手拿了紙筆,刷拉拉開了藥方,叮囑道:「每日三餐前服用,吃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但其實他心裡被朝顏姬的體質嚇了一跳,乖乖咚地咚,這姑娘體質也太差了吧?不說趕上那群母猩猩似得女忍者,連個三歲小孩都不如,這怕是風一吹就能倒,聽聞她昨晚還遭了一場難,都這樣了還強撐著過來,實在是奇蹟了。
這種身體狀況的人,就應當一年四季躺在床上靜養才是!
「還有,在服藥期間,朝顏姬還是停止薰香吧,雖然聽聞您厭惡藥味,可過於濃烈的香味對鼻子是有影響的,若是引發炎症就不好了。」
朝顏姬聞言心裡尷尬了一下,呃……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薰香好嗎,身為感官敏銳的德魯伊,身上味道太濃,對他也是種折磨。
只是如果斷掉薰香的話,恐怕第二天就會傳出朝顏姬體有異香的傳聞了,他現在不喝青藍都沒法睡覺,身上的味兒可濃了。
二代目這時讓虛弱的朝顏姬靠著他,一邊淡淡說道:「知道了,那就斷了吧。」
叔公開口說話,朝顏姬也懶得為這事和他爭論,只是不著痕跡的一撇嘴,才從二代目手中拿過那紙諭令,打開細細的觀摩起來。
扉間的眼神卻為她這一神情的變化微微一動。
之前他竟然都沒有發現,朝顏雖然沉穩優雅,但這種孩子氣的小表情和清月也是很像的。
過了一會兒,二代目見她雙眼微微眯起,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不禁問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嗯。」朝顏姬應了一聲,心裡難得有點躍躍欲試。
嘿呀,局勢果然如他所料的發展了,看來阿時夫人那邊的動作比自己想像得還大,那麼自己就算砍了她也沒人說什麼了。
之前阿時夫人給佐助下絆子的時候可不少,佐助嘴上不說,心裡也厭煩得不得了,現在可算能把帳都還回去了。
只是……他還需要借一把千手扉間的力才行。
朝顏姬抬眼看了二代目一眼,覺得他應當不會介意幫自己的。
而如果能夠辦成他想做的那件事的話,木葉不僅能擺脫如今的大名諭旨給予的困境,甚至還能得到大名集團的大力支持,忍村也會穩定下來。
畢竟自從初代目去世後,木葉的幾個核心家族雖然還算穩得住,但一些依附過來不久的小家族卻蠢蠢欲動,就連籌建中的忍校甚至都受到了影響,而在今日這事後,估計影響就更大了,如果沒錢的話,他拿什麼建忍校。
再思及其他忍村對木葉這塊寶地的覬覦的話,佐助都不得不感嘆一句,木葉此時四面皆敵,大後方(大名集團)拖後腿,己方團隊人心不穩,二代目還才死了老哥沒幾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扛著這樣的壓力,愣是將木葉的忍校、暗部、警衛部、內政各部門全部建立起來的。
這傢伙……其實很有能耐啊,雖然在平行世界時,有不少人對他褒貶參半,但站在這個時代,親身體會過,佐助就明白二代目到底是何等偉人了。
他哥一死,木葉受到了很大影響,本來就沒多牢固的鍋立馬變成了爛鍋,但千手扉間愣是把爛鍋鑄成了不漏底的不粘鍋,這水平在這個時代簡直無人能出其右。
這麼想著,朝顏姬喉嚨一癢,低頭咳了幾聲,喘了口氣,平靜的說道:「諭旨是假的,大名的重病恐怕有蹊蹺。」
她緩緩從袖中摸出一個捲軸,放在了桌面上,一邊咳一邊說道:「我離開都城時,也在大名府埋了幾個暗樁,平時由阿樂將情報接下轉遞給我,前日,大名的貼身侍衛濱左衛門告訴我,大名重病前,阿時夫人與御台所曾先後送湯給他,而在大名倒下後,隼世子以御台所湯中有毒為名,將之軟禁起來,雖然礙於左大臣還不能做些什麼,只是情勢不樂觀。」
朝顏姬此話一出,室內一片寂靜,原因無他,實乃朝顏姬話中信息量太大。
首先,她的言下之意是阿時夫人賊喊捉賊,自己藥倒大名,卻誣賴了御台所柔姬。
再其次,朝顏姬哪怕是沒恢復說話能力,甚至被母家拋棄的情況下,仍然能埋下暗樁,可見其能耐不一般。
最後,她居然都把暗樁埋到自家親爹的貼身護衛身上去了,這親女兒當的,簡直讓人情不自禁的想給大名點蠟。
而朝顏姬握著那捲諭旨,還在琢磨著今晚家宴要如何行動,可二代目卻沒有讓她繼續思考下去。
對他而言,其實朝顏姬透露的情報已經很夠用了,至於她的謀劃他也可以之後再聽,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
比如說,把燒到三十九點五度的丫頭片子送回家中,讓水戶盯著她好好休息喝藥。
他將朝顏姬抱起,對其他人點點頭:「我先帶她回家,各位稍等。」
接著二代目抱著朝顏姬嗖得一下沒了影子,直到五分鐘後又獨自嗖得一下出現在原地,他對眾人點點頭:「久等,接下來我們開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