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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以輕鬆把別人的攻擊在半路就截住,這方面還頗有點借鑑「截拳道」的武學思想中的「截」。
別人打不中他,他卻能打到別人,甚至一擊必殺,所以他能贏。
也正是憑藉這份感知力,他最終以一招紫樹開花將香克斯逼退一步,抬起一腳踹中香克斯腿上的麻筋,讓香克斯生理性的腿部麻痹,不得不單膝半跪在地上。
如果這時候莫蘭再隨手一揮手中的劍,香克斯的腦袋就能飛了。
他看不到對面的青年此時是如何的狼狽,但莫蘭能聽到對面的粗喘,他將劍收回,俯身伸出手。
「起來吧,才激烈運動完,還是站起來走走比較好。」
香克斯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怔了怔。
因為以常人的目光來看,此時這隻手離他實在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對方修長的手指、利落的指節、乾淨的指縫、掌上的紋路與薄繭。
近到對方的氣息能一縷一縷的鑽入他的鼻子,清涼、幽靜、僅僅是聞到就感到渾身平靜舒緩下來的氣息。
甚至不能用香氣來形容,但他就是明白這世上絕不存在這種香水,所以散發出這種味道的,只能是莫蘭這個人本身。
世界在那一刻安靜下來,僅有不遠處的海潮聲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莫蘭,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我知道你可以通過見聞色感知到一個人的生命力,但如果有人把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或者是用什麼改變了自己的生命力、聲音的話,可以蒙蔽你嗎?我就知道有一種果實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表,全身上下、包括氣息都完全改變的那種。」
莫蘭皺起英氣的眉,這也是他臉上與漢庫克最不像的地方。
「且不說我的感知力比你想像得強,你小子怎麼扯到這個話題來的?思維跳得太快了吧?」
「沒有哈哈哈……」香克斯訕笑幾聲,握住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只是覺得你記人的方法有點不方便,我想,說不定將來會有人通過某個辦法蒙蔽你,所以做個暗號如何?以後我和莫蘭見面的時候,都會讓你觸碰我的頭部、脖子這些要害部位,這樣你就知道我是香克斯,而不是什麼人假扮的。」
肌膚的觸碰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在非戰鬥時期,這樣的零距離接觸都能讓氛圍中被加入名為「曖昧」的成分。
其實這麼做的下一秒,香克斯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衝動、輕浮了。
畢竟莫蘭是一個擁有絕世美貌的少年,看著還有點冷淡,這樣帶著某種意味的話語和動作,是否會讓莫蘭反感?
雖然他的確覺得自己對於莫蘭有點某方面的意思,但這麼快就表現出來就顯得突兀了。
那隻被拉著貼住他面頰的手像受驚一般離開了他的面頰,又在一秒後重新貼了回來,仔仔細細的將他的五官都摸了一遍,最後落在他的頭髮上。
那頂草帽則早在打鬥時落到了不遠處。
少年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就好像一個寬容的長輩對一個擅自表達心意、又讓人不忍責怪的後輩給予了無言的情感方面的拒絕,卻又帶著對香克斯這個要求的許可。
很奇妙,明明莫蘭比他還要小8歲,卻很給人長輩的感覺,而且自己明明被隱晦的拒絕了,但反而讓人更加有好感了。
他聽到莫蘭嘆息一聲,輕笑著說道:「聽說是很張揚的紅色呢,我記住你的相貌了,放心吧,以後再見面也絕對不會認錯你的。」
第二日,雷電海賊團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不少船員甚至抹抹眼淚,思念著遠去的漢庫克小姐與哈娜小姐(思念那條貪財人魚的其實只有船匠)。
貝克曼看到香克斯盤腿坐在海邊的礁石上,過去說道:「香克斯,我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香克斯並沒有回頭,只是笑著回道:「嘛,先賺錢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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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想要滅掉他們的海軍、凱多以及希望他們臣服的大媽,宇智波號再次潛入海中,而船長莫蘭在為姐姐布置了當天的課業後,到了船左側的花廳里,為自己的藥草們澆水施肥。
哈娜過來時看他動作慢悠悠的,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又在想事情,要說聰明人就這麼麻煩,他們那個腦子轉起來就沒個消停的。
而在感知到友人的靠近後,莫蘭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果茶,轉身遞給正好走到他身邊的哈娜,動作間帶著無言的默契。
「我們即將進入無風帶去找妮可羅賓,航程很順利,漢庫克、列托她們也很努力,怎麼你看起來卻有點苦惱的樣子?」
莫蘭頓了頓,嘆口氣:「因為察覺到我的狀態有點奇怪,然後又發覺了更讓人憂慮的事情吧。」
「奇怪?」哈娜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嗯,還是那麼盤靚條順,還是那樣氣場強大、男神光環還是那麼閃亮,哪兒奇怪了?
「唔,就是我對情感的保存能力變弱了,或者說情感在我這裡的停留時間變短了?」
莫蘭皺起眉頭:「該怎麼說呢?宇智波其實是情感方面比較深刻的一族,這讓我們可以更好的適應寫輪眼這一血繼界限,而我雖然算其中比較理性的一派,但對於情感的記憶力很強。」
「也即是說,如果一個人與一個朋友很要好,然後一年不見以後這份感情出現淡化的話,可能在我心裡,這份感情會維持五年甚至更久才會淡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