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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就這樣不許鳴子出門嗎?我記得他和別人約好要在新年的煙火會上表演吧?」
卡卡西應了一聲:「嗯,因為這幾天外面的人都在互相拜訪,鳴子就算出去了,他的朋友也沒空陪他玩,還不如好好學習,等到明天,大家就要開始在自己祭祖,後天是煙火會,那時候出去玩就沒問題了。」
一個孤兒在這樣的時節里會如何孤單,沒有人比卡卡西更清楚了,所以讓鳴子避過無人陪玩的孤單寂寞時段,也是卡卡西獨有的溫柔吧。
最重要的是讓要這小子早點把成績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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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是那種一到過年時,就會格外繁忙的人。
原因只有一個——他的親戚實在是太多啦!多到手指、腳趾一起算上,都數不過來的那種,在綱手阿姨這個千手家的親戚收他為弟子後,他的親戚就更多了。
於是從新年開始,他每天就要不停的穿梭在宇智波和千手的族地里,到處拜年拿紅包。
當然了,他的好友雛田在新年時也是這麼個畫風,還有他在忍校關係好一些的同學,比如說油女志乃、春野櫻、鹿丸、丁次等在這時也都要到處拜年。
值得一提的是,佐助今年直接被綱手阿姨拉到千手祠堂內部做祭拜,讓他好好拜一拜自家桃華曾外婆。
所以此時他正跟著綱手虔誠的焚香,合起了手掌。
在祠堂最深處,一塊塊靈牌位列其上,千手佛間、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千手板間、千手瓦間(建房子呢……)、千手桃華等名字位列其上。
站在這裡的感覺其實微妙,因為這上面有不少人都曾與佐助交談,甚至照顧過他,可是隔著幾十年的時光,佐助以幼童的身軀站在這裡,這些人卻都不在了。
這或許正是成為位麵攤販的殘酷之處吧,雖然可以因此見到更廣闊的世界,可分別將從此充斥於他的生命之中。
佐助將香點燃,一個個祭拜在長輩們的靈位前,綱手在他身後露出欣慰的目光。
時隔18年,千手家終於又有一個年輕的男丁了,大爺爺、二爺爺,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千手未來的族長,他非常優秀,而且也很孝順,將來一定會成為讓我們為之驕傲的男子漢!
啪嗒,千手佛間的牌位又倒了下來,並把下方千手柱間、千手扉間的牌位砸得一起掉地上,頗有同歸於盡的韻味。
綱手嚇了一跳,連忙將三個祖宗的牌位撿起來放回去,她打量了一下千手佛間牌位的所在地,嘀咕著:「這個架子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確實該換換,唉,都摔著曾爺爺兩次了,實在是做子孫的不應該啊。」
祭祖完後,綱手招呼著佐助:「來,佐助,送你一份新年禮物。」
她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拖出來一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子,讓佐助打開,佐助咚咚跑上前,在綱手的指導下開鎖,打開了盒蓋,看到了禮物的真容——那是一把看起來並不新,卻保存得很好的三味線。
綱手在他身邊笑著說道:「這是我二爺爺早年親手製作的樂器,琴身是從濕骨林蛞蝓仙人那裡求來的寶木,弦用了當時能尋到的最珍貴的絲線,撥弦的筷子用海外龍溟龜的龜殼,那種龍溟龜只在深海千米生存,這種殼製作的三味線筷子也只有這一副。」
「佐助,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你答應鳴子和雛田,要在後天的煙火會上,一起作為忍校代表演出對吧?」
這還是期末考試時搞得事,忍校現任校長猿飛日斬說要讓孩子們也去煙火會上表演,讓大家看看木葉幼苗的風姿,然後鳴子就自告奮勇說要去表演了,而雛田總是配合著鳴子,說要在旁邊吹尺八做伴奏,最後還把佐助也拉過去了。
其實佐助完全不想去,因為鳴子那個傢伙居然要cos清月姬唱歌跳舞,讓佐助去給「清月姬」伴奏,好尷尬啊……但是已經答應過人家了也沒辦法。
佐助俯身將三味線拿起,輕輕撫摸了幾下,就發現這把琴做工精湛,觸之生溫,弦的音色極正,還有一股純粹的自然之力蘊含其中,長期用這把琴,說不定對身體有好處……
極品啊這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絕對是他摸過的最好的一把三味線!他以前居然都不知道扉間叔公還會做琴,不然他肯定也央著對方幫自己做一把了。
他拿起撥弦的筷子,在弦上撥弄幾下,轉身對著祠堂的方向,奏了一曲《風林火山》。
雖然我們之間已經相隔生與死和漫長的時光,但是,真的很感謝你們曾經幫助過我,這份情誼我不會忘記,現在,就讓我為你們再奏一曲吧。
綱手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面色沉靜的撥弄著琴弦的孩子,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難言的感動。
二爺爺,這個孩子,果然是最適合繼承二奶奶的琴的人啊……
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的絕色美人,但她聽梅子奶奶說過,在那一天,二爺爺抱著清月姬回到族地,那時清月姬身披繡滿夕顏花的花嫁振袖,閉著眼睛,仿佛是一位沉睡的新娘。
後來那位絕代佳人被葬在千手族地中,而二爺爺死後,也被葬在了她的身側,那是沉默無言的守護。
因為清月姬終究沒有與二爺爺成婚便死去了,所以她的牌位無法進入祖祠,而是由二爺爺放在自己的房間裡照顧,如今則是綱手繼續供著,好讓她香火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