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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宿方面是喬爸的人脈派上了用場,他從他的朋友那裡財大氣粗地包下了一整間溫泉旅店。
「這裡是別館,本來就只有十間客房,我想著我們這些人就要五六間了,就乾脆找他包了算了,友情價不貴的不貴的。」
雖然喬爸是這麼解釋的,但喬遇看了看周圍華美古樸的室內設計,覺得他說的不貴肯定和自己心里理解的不一樣。
房間安排是除喬家夫婦之外每人一間房,喬遇來到自己的房間,在陌生的環境下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就聽到敲門聲響起,她打開門,看到是林傾站在門前。
「可以去吃飯了,我們走吧。」
於是喬遇和林傾一起向大廳走去,途中路過了林媽的房間,門剛巧在那時打開了,走出林媽和已經換上一身寬鬆衣服的從媽。
「……嗯?」
喬遇迷茫地眨了眨眼,她記得從媽的房間在最裡面,離這可有段距離。
「嗯什麼,我不能在這嗎。」
明明喬遇還什麼都沒問呢,從總的眼神就飄飄忽忽地移開了,強板著臉為自己辯駁。關上門的林媽忍不住笑了,輕輕拍了她一下說對孩子這麼凶干什麼。
喬遇聳了聳肩示意從總想在哪就在哪,感嘆道:「你們關係真好啊。」
這話一出,兇巴巴的從總臉上就掛不住了,立刻緩和了神色,走過來把手往喬遇肩膀上一搭就帶著她往前走去,嘴上還裝模作樣地說著:「嗯,還可以吧,不算特別好。」
「哈……那特別好是什麼樣啊……」
「那就不是你小小年紀該想的事了。」
「……關係好和年紀小有關係嗎?」
看著喬遇被從媽帶著亦步亦趨地走了,林傾輕蹙起眉打算過去解救喬遇,卻被不明局勢的林媽牽住了。
「傾傾的房間怎麼樣?還習慣嗎?」
林傾只得放棄了跟上去的想法,聽著前方飄來的喬遇與從媽的對話,心不在焉地說道:「房間很漂亮,還算習慣吧……」
「嗯嗯,看來傾傾是個很能適應的好孩子,不跟你從阿姨似的。」
「……」
林傾的心思被林媽這句隨口閒聊拉了回來,她看看從媽的背影,又想起方才她們二人一起出門的場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
晚餐十分豐盛,連食量最小的林傾都多動了幾筷子。
喬遇還好,從燁就吃的肚子溜圓,飯後起身時步履蹣跚,扶著牆往回走。在喬遇開房間門的時候順著門縫擠了進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揉著肚子。
「……為什麼要來我的房間啊。」
喬遇一臉懵逼走了進去,本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林傾見此情況也不聲不響地跟了進來,三人在喬遇的屋裡坐定了。
「剛吃完晚飯就回自己的房間能幹嘛啊,也太無聊了——誒喬遇你這挺好啊,床看起來也好舒服,我能躺一下試試嗎?」
「當然不能。回去躺你自己的去。」
喬遇鐵面無私地抱起雙臂站在床前,她這個房間大概本是個雙人間,床的確又寬又大。從燁聞言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又被她房裡其他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桌前翻出盒撲克牌,轉回身像尋到寶物一樣高高舉起。
「玩嗎?」
於是三人搭著伙兒打起了撲克,作為出國旅行的第一個夜晚來說實在是很乏味。
「我們明天是要去干什麼啊?對三。」
「聽說好像是要去購物吧……王炸。」
「喬遇你有病啊?!」
關於他們這次旅行的出行安排,基本上就是約等於全都是自由活動。
家長們對這次出行持有的心態,與其說是來旅遊,不如說是來放鬆的。也因此喬爸才挑選了這個據說溫泉很出名的旅館,儼然一副一周都要在這紮根的樣子。
喬遇也沒什麼意見,她是想通了,反正該發生的事件總是會發生的,用不著她去著急忙慌的推事件,就像是現在的撲克一樣,順其自然就好。
幾輪下來,從燁輸的很慘澹,喬遇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直樂。
「哎呀早知道就該賭點兒什麼——」
「你得意個屁啊!都是林傾在贏好不好!」
面對從燁的憤慨,喬遇不為所動地別過頭,林傾洗著牌輕聲笑了,接話道:「沒事,反正我贏就是她贏。」
從燁皺著的臉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要笑不笑的表情格外古怪,最後還是沒忍住咧開嘴呲出一口大白牙。
「哎呀你們感情真是挺好——」
「你不要亂說啊!是因為我們在玩鬥地主好不好!」
這次換成喬遇漲紅著臉跳了起來,摸出筆來不分青紅皂白地在從燁臉上畫了個叉。
於是後續的遊戲升級成了帶有懲罰措施的,輸家要被贏家在臉上畫東西。林傾還是贏多輸少,而那兩個人都對她輕輕放過,只對彼此下黑手。最後從燁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回了房間,林傾只被畫了個小愛心點了幾個痣,乾乾淨淨地向喬遇道了晚安後合上了她的房門。
喬遇用力擦著被從燁寫上了「林傾」兩個字的腦門,懊惱地想著真不該被從燁激的在林傾臉上畫愛心的。
最後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臉擦乾淨,在房間淋浴洗漱完畢後躺到了床上,摸摸被擦痛了的額頭,總疑心是不是還留著什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