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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瑋笑了笑,坐過去,眨了下眼,問道:「你們以前有戀愛過嗎?談過幾次?」
「哇,譚瑋你玩開了,好,下個問題就到我了,我要問你們有沒有接過吻。」 郁梨嚷著。
「行啊,先回答這一輪的問題,有談過的喝酒。」
還是郁梨先作答:「額,那個,小學,或者更早,幼兒園的,算不算?我小時候吧,特別喜歡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可酷了,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整天記我名字,說我上課偷吃東西,嘿,但我就是喜歡他,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嘶,我居然想不起來,長什麼樣也不記得了,後來,初中吧,我啟蒙早,喜歡籃球隊的隊長,那傢伙,更是,眼睛幾乎長頭頂,上課總跟老師頂嘴,我覺得可酷了,他做了我所有不敢做的事,逃學,公然頂撞老師,那時候我大概是他腦殘粉吧,超喜歡他,好像談過幾天戀愛,他幫我買過早餐,後來才發現他也幫我同桌買過,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余知意和陸景年笑出聲,譚瑋沒笑,臉沉了下去,追著問:「那高中呢,大學呢?你就是喜歡那種壞男生吧。」
「高中?拜託,高中壓力那麼大,我又發胖又長痘,喜歡男生?我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洗頭都是擠時間出來洗的,大學,大學倒是有想過,可惜,我到大學了只想搞錢,搞兼職,沒談過,現在想想,嘖浪費啊,哎,那我這輪喝不喝啊?」
余知意和陸景年同時說:「不用這麼認真,女孩子不要喝太多。」
譚瑋臉色好看了點,點頭,「嗯,不用喝了。」
郁梨端起酒,「可是我想喝,你調的這個酒還真不錯,越喝越想喝。」
接著余知意答:「我都不知道我那段算不算談過,算是曖昧過,很明顯的感覺他對我有意思,我對他也算有好感吧。」
陸景年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郁梨問出了陸景年也想問的問題:「後來呢?你們沒在一起嗎?」
「沒有。」
「為什麼呀?」
余知意笑了笑,「大概是三觀不合吧,我們在有些事情上分歧挺大的,後來就再也沒聯繫過了。」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我們從來沒挑明過,也許是自作多情也不一定,總歸現在是不聯繫了,他媽媽一直想抱孫子,可能現在已經結婚了吧。」
幾人都在想事情,沒人注意他這句 「他媽媽一直想抱孫子」 里蘊含的細節,比如,余知意說的 「他」 是個男人,又比如,余知意曾有過好感的人,是個男人。
余知意說完端起酒喝了,看向陸景年,「年哥,到你了。」
他的臉很紅,酒意令他膽子大了些許,月光下,他那雙純淨的不帶任何雜質的眼睛直白地盯著陸景年。
陸景年說:「相親過,算嗎?處了半個月吧,散了。」
「啊?你這麼帥還相親啊,年哥,不是吧?」 郁梨好奇道。
「忙,沒時間戀愛,相親對象是單位領導介紹的,處了半個月,我分不清口紅顏色,什麼豆沙色、番茄色、復古紅、正紅在我眼裡都是一個色,我也分不清香水味,甚至連名字都分不清,香奈兒、迪奧、聖羅蘭,在我這裡都是香水,我跟她處的半個月,每次都是聽她講解這些知識,不適合是我提出的,她祝我這輩子單身到底。」
陸景年說完,余知意沒忍住,笑出聲,他這一笑,幾人都跟著笑。
最後輪到譚瑋,譚瑋大方道:「高中談過一個,大學談過一個,都分了,沒有原因,大家都覺得不合適就分了。」
郁梨豪爽地攬過譚瑋脖子,「嗨,沒事,雖然你毒舌,又不懂憐香惜玉,好在你臉好看,不愁沒老婆。」
譚瑋拍開她的手,嘆氣,「我不愁,我愁的是你,誰敢跟你談戀愛啊。」
余知意笑著一口一口抿酒,在想陸景年剛才的回答,相親,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大抵是長長頭髮,纖婉秀麗,溫婉嫻靜又善解人意的吧。
一點半,一樓鐵門發現澀重的 「吱呀」 聲,是譚瑋爸媽回家了。
陸景年看向余知意,兩人同時起身。
「譚瑋,該收了吧?我們一起收。」 余知意說。
「不用不用,明早我再上來收,你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郁梨好像醉了,我們先送她回去吧。」
郁梨這時候又開始吃雞翅,嚷著:「誰說的啊,我可沒醉,這都不算酒,頂多是飲料摻了一點點酒精。」
「我待會送她,先送你們下去。」
陸景年攔住譚瑋:「不用,我們自己下去,打擾到你父母了。」
下樓時,樓梯有點暗,本想去跟譚瑋父母告個別說聲打擾了,他們好像已經歇下了,兩人繼續下樓,一樓最後幾階台階,余知意腳下一滑,差點踩空,陸景年手快伸手撈住他,攬著他的肩扶他站穩,「沒事吧?當心腳下。」
那一刻余知意非常慶幸樓梯只開了小燈,掩蓋了正緩緩往他臉上爬的一層紅色。
陸景年的手心很熱,熱度透過衣料傳至余知意皮膚,灼得他思緒紛亂。
直到出了譚瑋家門,走到小電驢旁邊,被冷風一吹,余知意才稍稍降下亂蹦的心跳。
已經記不清多久沒這種感覺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陸景年借著譚瑋家門口的燈打量余知意,「喝多了嗎?臉這麼紅,好像也沒見你多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