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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估計連半都沒有,真的那部分,三分之一不能更多了。
這和六道骸本身的性格有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六道骸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對沢田綱吉說你是我的光這種肉麻兮兮的話。
嗯,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而通常這麼說的時候,意外都會在下一秒到來。
就像這次一樣,
難得回一次總部的六道骸那麼巧,就中了夏馬爾最新研究的三叉蚊,據說含有非典型的「花吐症」的病毒的蚊子。
原本似乎只是夏馬爾最近追的那個女人對某個圈子很感興趣,尤其是對「花吐症」這種唯美而又淒涼的疾病有著某種特殊的喜好,所以夏馬爾才會打算投其所好的研究的。
然而研究嘛,總會出現那麼一點偏差,
所以,「花吐症」的病毒就多了那麼一點點不穩定性。
針對不同的人,似乎會產生不同的作用,這種像是抽獎一樣的隨機症狀似乎連夏馬爾本人都不能確定,甚至於,
病毒是有一定的潛伏期的,
也就是說,什麼時候爆發,連夏馬爾本人也不知道。
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三叉蚊的六道骸,終於,在幾天後的某個晚上,
迎來了自己吐的第一片花瓣。
白菊花的花瓣,就這麼從六道骸的嘴裡吐出,慢悠悠地掉到了六道骸的被子上。
說實話那一瞬間六道骸還以為是他某個倒霉弟子的惡作劇,然而強大的實力告訴他周圍並沒有幻術波動,鑑於情況不明,再加上這個症狀實在太過奇怪,對於「花吐症」什麼的完全不了解的六道骸就直接隱瞞了下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直到他發現當他說謊的時候,吐出來的花瓣就會增多,白菊花特有的甘甜中帶著苦澀的味道就會充滿他的口腔,他才終於找到了怎麼暫時制止持續吐花瓣的方法。
既然說謊就會吐花瓣,那他不說話就好了。
這個時候的六道骸諷笑一聲,完全沒把花吐症放在心上。
直到他收到了來自沢田綱吉的中秋節宴會邀請。
鑑於上一個中秋節的月餅味道還是很不錯,他也就答應了。
當然,如果早就想到這該死的「花吐症」會帶來的麻煩的話,他絕對會選擇在自己房間裡發霉。
那是在中秋節當天,
六道骸剛剛回到總部見到沢田綱吉的事,
「kufufufu~你就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節日才叫我回來的嗎,沢田綱吉。」六道骸一踏進房間,就看到了沢田綱吉和他那忠犬在商量著晚上賞菊的事,而沢田綱吉則站在某個看起來就很不順眼的花盆旁邊輕輕撥弄著菊花的花瓣,唇邊的笑容溫和地對著獄寺隼人說著什麼。
一看到菊花就想到自己這些天的遭遇的六道骸心情瞬間就降了下去了,陰陽怪氣的話脫口而出。
然後,
上一秒還覺得上一年的中秋節很有趣的六道骸就感覺到胸口一陣憋悶,熟悉的感覺讓他臉色一變,硬生生將花瓣又咽了回去。
「骸,明明很有趣不是嗎......你怎麼了?骸。」聽到熟悉的話無奈地回頭反駁的沢田綱吉一下子就看到了六道骸那難看的臉色,下意識上前想要查看六道骸的情況。
「ku、kufufufu~」六道骸不著痕跡地避開沢田綱吉的手,心情越發差,喉嚨的瘙癢讓他根本無心思考太多,「還是這麼天真啊,沢田綱吉。」
「居然會對你的敵人產生多餘的同情,」
「骸......」沢田綱吉不贊同地皺眉,「不要說話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你還是收起你多餘的關心吧,」六道骸完全無視了站在後面滿臉不善的獄寺隼人,捂住嘴緊皺著眉忍耐著,「我不過是為了奪取你的身體才留在彭格列的,這一點請你不要忘了。」
糟了,喉嚨越來越癢了。
六道骸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看著那雙全是關心和擔憂的棕色眼眸,習慣性的話就脫口而出,
「沢田綱吉,你不過是我的獵物而已。」
這估計是六道骸對沢田綱吉說過的最大的一個謊,或者說是最重要的謊言。
所以當六道骸說完之後,臉色一變,握著三叉戟的手顫抖著,狠狠敲擊了一下地板,霧氣瀰漫,隔絕了不遠處獄寺隼人的視線,才終於劇烈的咳嗽出聲,白色的菊花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沢田綱吉的身上,在沢田綱吉一臉懵逼的視線中,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導致症狀加深的六道骸眼角微紅,因為劇烈咳嗽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淚讓他看起來比平時要柔軟不少,連續的咳嗽讓他有些腦充血,過多的花瓣似乎讓他難以呼吸,
六道骸身形一晃,倒在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
「花吐症?!」沢田綱吉一下子扶住六道骸,喊出了這個名稱,「骸,你為什麼也......」
「你......」似乎是聽到了沢田綱吉的話,六道骸下意識抓著沢田綱吉的衣領似乎想說什麼,然後又是一聲咳嗽,白色的花瓣再次從六道骸的口中吐出,撒滿了沢田綱吉的肩膀,甚至有一些從襯衫領口掉到了裡面。
「你先不要說話,骸。」沢田綱吉反應過來,緊皺著眉解釋,「之前隼人也中過夏馬爾的三叉蚊,這種花吐症好像是根據個人體質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效果的。」
「解決方法很簡單,只要反過來就行了。」沢田綱吉似乎看出了六道骸的病症已經很嚴重了,語氣有些急切地解釋,「之前隼人是只要對我說一些宣誓忠誠的話就會吐花瓣,所以只要隼人說討厭我病症就可以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