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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果然只能這樣了嗎』沢田綱吉看著資料上的內容眼神有點放空,說實話這些「殘黨」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如果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頓他們有大把的方法,別的不說復仇者那邊肯定很樂意幫忙。
而獄寺提出的,就是讓這些「殘黨」先待在復仇者監獄,然後交給威爾帝研究,說不定能找到讓他們恢復的辦法。而且威爾帝想研究他們想了很久了,請求的文件也曾多次擺在他的桌面上,只是基於人道主義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沢田綱吉拿著精緻的黑色鋼筆,在文件的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讓威爾帝研究他們,但是威爾帝必須簽下條約。」實驗可以,但必須要有約束。筆尖在白紙上划過,漂亮的黑色字體出現在文件的右下角,沢田綱吉抿了抿唇,「條約的內容就交給你了,隼人。」
「是,十代目。」頭頂上傳來的不是熟悉的低沉沙啞的嗓音,而是溫柔如春風的清澈聲音,這分明是女性的聲音。
『誒?』沢田綱吉意外地抬頭,一張極美的臉引入眼帘,微卷的白髮長至腰際,臉部線條柔和,五官精緻玲瓏,綠色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緊皺的眉讓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愁緒,讓人忍不住想撫平她的眉......
當然這並不包括綱吉,他現在只覺得有些......不,是非常尷尬,只是瞥了一眼就迅速的低頭。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沢田綱吉死死的盯著文件,只覺得臉上都要燒起來了,沒敢抬頭再看一眼,『為什麼我的辦公室里會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女性啊啊啊!』
沒錯,就是衣衫不整。雖然只撇了一眼,但她身上明顯過於寬大的西裝幾乎是掛在她身上的,露出的白晢肌膚在燈光下幾乎能反光。
「十代目?」綱吉聽到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疑惑和不解。
「那、那個......」沢田綱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保持著非禮勿視的態度低著頭,聲音有點顫抖,「你、你是?」
「十代目?」顯然這位突然出現的「美人」並不理解綱吉的話,她繞過辦公桌走到綱吉身邊,彎腰靠近綱吉,「您怎麼了?」
『嗚哇!』好歹過了十年沢田綱吉也稍微成熟了點,沒在第一時間喊出來,但也下意識的避開,手抓著辦公桌邊緣,全身都緊繃著,好像隨時都會跳遠。
「十代目,您怎麼了?」近乎在耳邊響起的悅耳聲音帶上了擔憂,綱吉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咦?』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都要炸了,勉強保持著冷靜,『這個味道有點熟悉,怎麼好像......』
隼人身上的火藥味?
還沒等沢田綱吉用他那幾乎已經崩潰的系統分辨出熟悉的感覺,就看到一隻白晢而修長的手引入眼帘,然後輕輕的覆蓋在他的額頭上。
「十代目,您身體不舒服嗎?」她似乎真的很緊張,白色的長髮輕輕的掃過綱吉的耳旁,然而現在綱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沢田綱吉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盯著中指上面的彭格列嵐之指環。
不僅如此,還有那雙本該彈鋼琴的優美的手指上分別帶著不同的指環,這種風格......
「!!!」沢田綱吉猛然抬起頭,也顧不上什麼衣衫不整了,仔細的打量著這位「美女」的五官,越看越熟悉,眉宇間熟悉的英氣,碧綠色的眼裡蘊含著的擔憂讓他突然感覺有點眩暈,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隼、隼人?」
「是,十代目。」似乎是被綱吉的表現嚇了一跳,獄寺握住綱吉的手,擔憂的看著綱吉。
難道是那份資料有什麼問題嗎?
咔嚓!
沢田綱吉腦海里一直緊繃的線終於承受不住這個重大的打擊啪的一下斷了,悅耳而清澈的聲音好像噩夢一般縈繞在他的腦海里逐漸模糊,此時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句話。
隼人他,變成女人了啊啊啊啊!
離隼人變成女人還不到24個小時。
沢田綱吉邁著沉重的步伐踏進餐廳,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天受到的衝擊太大,導致他一晚上都休息好,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上,一整晚都在安慰隼人,勉強才讓他冷靜下來,昨天晚上連晚飯都沒多少時間吃,只是出來了一次將自己和隼人的飯搬回了辦公室,勸了好久才讓隼人吃下一點。
所以他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腳步虛浮,青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印在眼睛下面,所以他也沒有發現餐廳內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氣氛。
由於隼人他打死也不想讓其他人(尤其是他看不順眼的山本)知道這件事,所以他現在只能呆在辦公室里,還好辦公室不算小,而且有床可以休息,還有衛生間可以洗漱。
「請務必讓我留在這裡。」獄寺身上還穿著原來的那套西裝,主要是沒有別的衣服了,握住綱吉的手懇求的看著他。
「好、好。」綱吉狼狽的側頭避開那雙閃閃發光帶著懇求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眼睛。
回憶結束,沢田綱吉深深的嘆了口氣,拉開主座的椅子坐了下來,除了獄寺之外,守護者少見地全員到齊。
「那個,阿綱......你,」山本看著綱吉欲言又止。
「嗯?」綱吉奇怪的看著山本,才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怎麼了,武,這可一點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