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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將被鬼捕獲的動物救下來,卻在動物想要蹭蹭他表示感謝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抽身就走,
動物總是會對死亡氣息相當敏感,卻不知為何唯獨對渾身上下都籠罩著死亡氣息的棕發青年抱有好感,甚至似乎是找到了某種安全感一樣,企圖跟在棕發青年身後,
「......」棕發青年腳下微頓,並沒有任何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將伸手的小動物全部甩開,「乖一點,」
「不要跟著我。」
微風中仿佛傳來了棕發青年的聲音,語氣中的拒絕和警告不容忽視。
棕發青年並沒有離開森林,他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或許應該催促一下無限流綱那邊的進度?不過如果是無限流綱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想到讓龍族綱儘快甦醒的方法吧,哪怕只是暫時醒過來也足夠了。
「萵苣姑娘」也已經控制住了,應該也惹不出什麼大事,巫師炎真和王子迪諾在龍宮那邊也安全了,
棕發青年特意選擇了周圍沒有生物的地方,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指尖跳躍著的橙色火焰仿佛是這座森林唯一的亮色,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動,橙色火焰在半空中劃出一個有一個奇特的文字,
「匯報總部情況。」棕發青年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和過去被抽走所有感情的六很像,卻又微妙的似乎有些許不同,他看著由被他劃在半空中的文字形成的圖像,那上面顯示的是他那個世界的彭格列總部。
對面是彭格列左右手,獄寺隼人。
「是。」只是,這位獄寺隼人卻和其他世界的獄寺隼人似乎有些不一樣,碧色眼眸看向籠罩著死亡氣息的棕發青年的時候只有複雜和猶豫,卻沒有其他世界的獄寺隼人一樣的堅定的忠誠。
仿佛站在某個危險的邊緣,或許他只要往前一步就可以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真相,卻因為不確定,而一直在猶豫。
往前踏一步之後,是會走向他想要的未來,還是掉下如同深淵般的懸崖,
這就是那個世界的獄寺隼人,或者說是所有人一直猶豫的理由。
但這一切都並不在目前的棕發青年的考慮範圍之內,棕發青年的所有情緒似乎又被完全收斂了起來,剛才的溫柔仿佛一閃而逝的流星一般,眨眼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棕發青年閉目傾聽獄寺隼人的匯報,身為彭格列首領的工作並不輕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西蒙家族和加百羅涅的家族首領都已經找到了,對於這兩個家族暫時以安撫為主,」棕發青年在沉思半響說道,「我會儘快將他們帶回來。」
「賭場那邊的鬧事讓恭彌去鎮壓,暗中挑事的敵對家族暫時先以警告為主,」
「宴會邀請幫我推掉,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參加,」
「媽媽那邊的話,先讓爸爸再拖一下時間,我會儘快把炎綱帶回去。」
「是。」獄寺隼人應道,卻不知為何並沒有切斷通訊。
「還有其他的事嗎?」棕發青年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惑。
「你到底是......」獄寺隼人緊盯著棕發青年。
「彭格列十世,沢田綱吉。」棕發青年並沒有聽完,直接打斷。
「......」果然是這個回答。獄寺隼人閉了閉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升起一陣煩悶。
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裡面絕對有問題,卻也同時,頗有默契地只是互相試探,
按下心來陪他們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
可他們並不是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彭格列十代目,他們最想知道的事,當初帶領著他們對抗白蘭的那個人,到底是沢田綱吉......
還是沢田炎綱!
「你才是沢田炎綱對嗎?」獄寺隼人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忍住想要爆發的脾氣,握緊拳頭,再次詢問。
「沢田綱吉。」棕發青年頭也不抬地回答,然後果然等到了被火爆地掛斷的通訊。
棕發青年嘆了口氣,周身的死亡氣息更加濃郁,原本就已經枯萎了的植物伴隨著棕發青年的情感波動乾脆泯滅成粉末,
說實話的時候總是沒有人相信,
棕發青年眼神有些恍惚地輕撫長在石頭上的枯草,
沢田綱吉的名字他都用了400多年了,他在7歲的時候靈魂就被轉移到另一個世界跟著傑爾夫飄蕩了400多年,雖然這期間包括傑爾夫在內都沒有人能看得到他,但他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把這個名字讓給別人啊,
明明好不容易因為那場妖精尾巴和阿庫諾諾基亞最後的空間之戰被送回原本的世界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在醫院躺了二十幾年,還不知道為什麼和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換了名字,
甚至還發現自己的靈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和傑爾夫以及梅比斯幾乎一樣的「矛盾的詛咒」,原本就不怎麼健康的身體因為靈魂的影響還多了一個死神光環,
越是尊重生命就越是毀滅生命,
越是深愛著什麼就越會毀滅什麼,
雖然不至於不老不死但卻會將其他人害死。
這就導致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了解情況就趕緊研究從傑爾夫和梅比斯那裡學到的魔法理論知識,然後又要研究世界不同所導致的差異,才勉強通過死氣之火成功將以魔力為基礎的魔法轉化為以死氣之火為能量,才終於在自己的世界也成功使用一部分魔法將自己的情緒都封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