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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隨著奎亞被帶走而遠離了花園,『熱鬧』的花園變得冷清,只剩下了一大片被破壞得不見原樣的花園。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花園中心,也是剛剛戰鬥的中心,被破壞得最為嚴重的地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剛剛的戰鬥其實對十年前的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教導視頻,每個人在這場戰鬥中都用盡了全力。
但是,何其諷刺啊,他們手裡的刀刃對上的並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原本的同伴,曾經用來守護的強大力量卻被用來傷害自己曾經想要守護的人,只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蕭瑟的風吹過被毀的花園,平白給站在花園中的人增加了幾分寂寞。
蔚藍的天空靜靜的在上空展現著它的寬廣,包容著一切,可是卻再沒有任何東西保護著它。
隨性的雲不知飄蕩到了何方,熾熱的太陽仿佛要將一切都灼燒殆盡,最為忠誠的嵐將武器對準了他曾經的首領,溫潤的雨唯獨對他曾經的好友毫不在意地撒上傾盆大雨,原本應該保護著大空的雷亦遠離了一直以來保護著他的大空,縹緲的霧終於消散在大空的生命里。
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到讓人窒息的空氣在房間內流轉。
不知過了多久,視頻里的沢田綱吉走了過來,在攝像機前的花壇停住,光從他的背後照射過來,模糊了他的表情,卻能從那仿佛燃燒著火焰的金紅色眼眸中感受到他內心的溫柔和堅定。
他伸出一隻手撥開遮擋的花叢,另一隻手向攝像機伸過來。
明明知道他只是為了拿起攝像機,明明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卻讓看著這個視頻的人忍不住的就想握住他的手,握住那雙應該是充滿了溫暖的,帶給人救贖的,能把深陷黑暗的人拉出去的手,
然後,
再也不放開。
或許我有一點了解了為什麼你會忠誠於沢田綱吉了。
曾經在未來和獄寺戰鬥過的伽馬複雜的看著獄寺,曾經的他一直以為雖然都是大空,但沢田綱吉和尤尼或者是尤尼的媽媽都不一樣,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優秀的人會追隨這麼一個人。
但其實是一樣的,或許有點不同,但本質上都沒有什麼差別,就是這樣的人才能讓這些如此強大的人幫助他。
這就是彭格列的大空嗎?
伽馬這麼想著,
所以你才會幫他嗎?公主。
突然沢田綱吉的動作停了一下,站直轉身看向後面,
「骸,出來,你在那裡對吧。」
雖然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但是十年前的骸在叫到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叫到他的時候不知怎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kufufufu~看來你也就只有超直感能看了啊,彭格列Decimo,沢田綱吉。」比十年前更顯妖孽的聲音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然後十年前的六道骸就被獄寺瞪了一眼。
六道骸表示哦啦哦啦那是十年後的他和現在的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然後就被他的弟子給嘲諷了,說師傅遲早也會長成那個腐爛鳳梨的樣子的,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想幹什麼?骸。」沢田綱吉側過身體,讓十年後的骸也進入鏡頭裡面。
「哦呀哦呀,我可什麼都不想做哦~」十年後的六道骸手持三叉戟身穿黑色長風衣站在那裡,紫色的長髮被綁在腦後隨風飄蕩,一身妖孽的氣息根本就沒想掩藏,那雙紅藍異色眸盡顯風情,連衣服都不用換就可以直接去牛郎店接客了,「倒是你,你想做什麼?沢田綱吉。「
「不用擔心,骸,我暫時還不會對奎亞下手。」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不著痕跡地瞥了攝像機一眼,眼神意味深長得讓十年前的六道骸感覺更加不妙。
「就這麼喜歡奎亞嗎?骸。」
「kufufufu~那當然,奎亞可是我的最愛,和你這種虛偽的黑手黨完~全不同。」
嗯,語氣蕩漾表情痴漢,完美呈現出一個變態該有的樣子。
十年前的骸臉上的表情已經僵掉了,拒絕承認視頻里那個變態是他。
什麼叫公開處刑?不懂的同學請參考現在的情況,視頻里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不斷引誘十年後的六道骸說出各種破廉恥的話,然後十年前的人就這麼看著還時不時的對十年後的六道骸的表現做出各種點評,偏偏六道骸本人既不能毀掉視頻又不能離開(因為被攔住了),嘖嘖嘖,真是人間酷刑。
幸災樂禍.jpg
「所以你到底在十年後的阿綱心裡是什麼地位啊,六道骸。」迪諾同情又不掩嘲笑的眼神看著鳳梨,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被這麼對待了。
「我覺得是庫洛姆的原因吧,你們還記得那些日記嗎?」炎真側過頭避開六道骸殺必死的視線。
公開處刑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尤其是對周圍牆壁等的影響。
十年後的六道骸總算是不想再和綱吉說些什麼,拋下一些威脅的狠話就消失在了原地。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轉身拿起攝像機慢悠悠地往回走,輕聲地對著攝像機說,
「你們應該了解了吧,穿越者對我們到底能有多大的影響,希望你們能夠重視,不要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來後悔,到那時已經沒有機會了。」
「以你們的驕傲,應該不會想要被這麼控制吧。」鏡頭裡的畫面漸漸穿過了之前那冷清的走廊,回到了那據說是聚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