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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born壓低了帽檐,隱藏在帽檐下的黑眸打量著眼前的沢田綱吉,「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那隻雪獅現在應該已經……」
「?!」沢田綱吉臉上一怔,瞳孔微縮,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怎、怎麼會……」
Reborn的語氣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以堪稱冷漠的角度去解釋著最近發生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密魯菲歐雷的危險程度恐怕就已經不是我們能應付的了。」
「應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Reborn似乎是尊重弟子的選擇,並不打算太過插手,轉身離開了山洞。
另一邊,
背著雪獅少年的身體往回走的獄寺就好像行屍走肉一般,仿佛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原本璀璨的碧眸現在只剩下灰暗,就連意識都仿佛已經開始下沉,
真奇怪啊……
明明哪怕是知道十代目可能會長期昏迷的時候,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獄寺沒有說話,背著雪獅少年的屍體一步一步挪動著,動作極輕仿佛是怕驚擾到雪獅少年一般。
山本走在後面,他是三個人里唯一一個沒有背著別人的人,所以他也負責了警惕周圍,哪怕從他偶爾看向被獄寺背著的雪獅少年時的眼神來看,他的情緒和現在的獄寺也差不多了。
*
迪諾.加百羅涅的傷勢太過嚴重,哪怕挪動一下可能都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山本甚至不敢去背他,
但如果一直留在這裡的話,也不怎麼安全,如果去醫院,恐怕也……
幸好在之前山本咬咬牙打算將迪諾背回去的時候,加百羅涅家族的援兵趕來了,甚至來不及再交代太多的話,急急忙忙地用擔架將迪諾抬上了直升機離開了。
山本在他們離開之前也曾試圖詢問他們迪諾的情況,但這個問題大概對於一個黑手黨首領來說是相當敏感的,所以加百羅涅家族的成員並沒有回答,很快就用其他話題打斷了山本,
「彭格列的門外顧問也已經趕了過來,你們可以提前做好準備,讓門外顧問去保護你們想保護的人。」羅馬烈歐同樣渾身是傷,在示意地看向沢田奈奈,簡單地提醒他們之後就跟著離開了。
沢田家光的妻子,如果他們擅自接走的話,恐怕也並不算太好,畢竟他們和彭格列只是同盟關係,而且加百羅涅家族現在也自身難保……
這些話羅馬烈歐沒有直說,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說首領的安危。
笹川了平背著昏迷著的沢田奈奈,沒有說話,他們必須要儘快回到後山才行,
現在只有後山是安全的。
*
獄寺背著雪獅少年的屍體回來,似乎徹底打破了沢田綱吉的僥倖心理,
「怎麼會……這樣?」沢田綱吉半跪在雪獅少年身邊,似乎有些顫抖,眼裡的悲傷、震驚還有歉意相互交織著,「為什麼……」
山洞裡的氣氛陷入寂靜,一時間,只剩下鍋里原本是為他們準備的早餐還在沸騰著,
可無論是京子,還是小春,現在都已經顧不上了。
雪獅少年靜靜地躺在就在前不久還是沢田綱吉躺著的位置上,如果不看胸前的貫穿傷,看起來就跟睡著了一樣,
山本用力眨了眨眼,將眼底深處的痛苦掩蓋,輕輕將自己的外套蓋在雪獅少年的身上,擋住了他胸前的傷口。
獄寺似乎已經緩了過來,他拿著剛剛去河邊浸濕的濕漉漉的手帕回來,蹲在雪獅少年身邊,一點點擦拭著那臉上的血污,可那雙忍不住顫抖的手,卻幾乎連手帕都抓不穩了。
壓抑不住的抽泣在山洞裡迴蕩,碧洋琪輕拍京子和小春的背,可她也知道這根本安撫不了,
「吶吶,這是怎麼了?」藍波稚嫩的聲音還帶著一絲茫然,似乎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拽著風太的衣角,「小獅子是睡著了嗎?不能陪藍波大人玩了嗎?」
「噓!藍波不要吵醒他!」一平生氣地教訓藍波,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看向了那個已經沒了呼吸的雪獅少年,「雪獅先生一定是很累了!」
風太的身體一僵,慢慢地蹲下,彎腰抱著小小的藍波和一平,佝著背聲音極低,
「嗯,」風太輕輕地點了點頭,早已嘶啞的嗓音是已經壓抑不住的顫抖,「他……不能再陪藍波玩了。」
「為什麼?!吶吶,為什麼為什麼?!」藍波似乎完全無法接受,被風太抱著,卻忍不住想要脫離風太,朝著雪獅少年的方向伸出手,「小獅子快來陪藍波大人玩!」
沒有人知道藍波是什麼時候開始叫這個雪獅少年小獅子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麼,
只有和藍波一起,曾經被雪獅少年趁著大家不在時帶出去玩的一平才知道,
這個和沢田先生長得很像的哥哥,是會變成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小獅子,背著他們在森林裡奔跑著,
白色的毛就像一平曾經見過的大雪一樣,毛茸茸的很柔軟,也很溫暖。
而且會很多東西,總是能找到很好吃,又沒有毒的蘑菇,會很快在河裡抓到滑溜溜的魚,但是又會弄得滿身是水,然後用力抖了抖將水全部甩到一邊,
那時候的她和藍波總是會一個不注意就會被甩一身水,藍波這時候總是會用髒兮兮的手去報復地抹髒那漂亮的白毛,他們的雪獅先生會「生氣」地和他們玩「打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