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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威利……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如迪奧所料的一樣,喬治果然沒有直接叫警察,他失望地望著自己的侄子,在佩妮姑媽的哭聲中,他不斷地搖頭。
「對不起舅舅,我只是一時糊塗!我……我一定是被魔鬼附體了,否則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威利惶恐無比地為自己做著辯解,並試圖開始裝瘋賣傻,喬治深深嘆了口氣,最終告訴管家,「叫警察過來吧。」
「不!舅舅!求求你放過我!是安娜……安娜她讓我這麼做的!她太恨喬喬奪走了她的一切,我還有前途!我不想在監獄中度過下半輩子!」
真是太醜陋了。
迪奧惡毒地看著這一幕,只想放聲大笑。
想傷害他迪奧?真是可笑,沒錯,如果毀掉那條裙子的話,確實會激怒他,但他並不會因此而受傷。
蠢貨最終還是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了代價,喬治這個聖人終於同意讓警察逮捕他,雖然老混蛋最後還是可能會在法庭上為他求情,但他的未來也完了。本來至少他可以繼承自己的商人父親的財產,過上比這個城市百分之八十的人們更體面的生活,但他卻貪婪的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終被仇恨占據內心,落到這個下場。
不過迪奧也學習到了一件事,他必須對此引以為戒。因為壞事一旦敗露,就意味著會失去一切。
如果他打算做什麼,那麼他需要一個非常謹慎,不會出錯的計劃……
「求求你,哥哥!放過我的兒子吧!」
佩妮·卡朋特哭著不斷懇求喬治與喬娜妮絲,她的丈夫縮在角落不敢吭聲,「喬喬,你和威利一起長大,你知道他是個好孩子!他只是太喜歡你了!你們小時候曾經相處的多好啊……都是被那個壞男孩挑撥了!你忍心讓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你的哥哥去坐牢嗎?」
「對不起,姑媽,我也不想這樣,但威利表哥做的事情已經過界了。」
喬娜妮絲用力搖了搖頭,她堅定地面對著不斷懇求她的佩妮,絲毫沒有心軟,「任何事情都需要底線,威利犯了錯誤,他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得到法律的懲罰,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在法庭上和父親一起為他求情的。」
「他不能坐牢!那樣他的人生就毀了!」佩妮姑媽歇斯底里地吼道,「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啊!」
但是喬喬並沒有退讓,她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迪奧,繼續出聲說,「……而且,我不認為血緣關係就是一切的紐帶,迪奧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哥哥,我也不能代替迪奧來原諒威利。」
「……」
迪奧突然笑不出來了。
喬喬的話就好像一滴清泉,平息了他心中不斷涌動的憤怒與惡意。
他不否認喬喬的話聽起來不錯,但是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他變得軟弱了,而且他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在意喬喬,就好像中毒了一樣。
不對……他根本不在乎!他不會被這種天真的話打動!
「你會後悔的,喬喬。」
被警察戴上手銬的時候,威利紅著眼睛瞪著喬娜妮絲,兇狠地朝她咆哮,「你選擇維護那個雜種是你最大的錯誤,本來我們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只會被他奪走!你根本守不住喬斯達家的一切!」
「不要讓自己變得更難看了,威利表哥。」
喬娜妮絲悲傷地望著他,「媽媽的遺物還在你那裡嗎?可以還給我們嗎,威利。」
「誰會留著那麼晦氣的東西!那個金髮雜種的東西已經燒了!」
「什麼……」
喬喬頓時呆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說真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報復了!我要讓你們嘗嘗痛苦的滋味!」
威利怒吼道,「你的那個面具已經被我砸碎了丟到河裡!我恨你喬喬!!安娜說的沒錯!你真是個虛偽的女孩!」
「夠了,威利·卡朋特。」
迪奧打斷了他,他的聲音非常平靜。
「除非你想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否則我建議你向喬喬道歉。」
「不……」
喬娜妮絲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還沒有解開面具的秘密,沒能完成母親的遺志,線索就要斷了。而迪奧這時候托住了她的肩膀,他克制著想要打爛喬喬表哥的臉的衝動,裝作溫和地出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喬喬,我們不需要一直通過遺物而懷戀過去,我們不會因此而忘掉母親不是嗎?是時候前進了,你要知道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他不是想要安慰喬喬,他只是想在喬治面前表現出一個體貼妹妹的兄長樣子,所以說著虛情假意的話……
「你說得對,迪奧。」喬喬失去了她一貫的笑容,但很感激的看著他說,「明明你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卻還是要安慰我。」
「不要緊,誰讓你是我的妹妹呢。」
他把喬喬拉近自己,輕拍著她的後背,表現得非常克制,極盡溫柔。
在威利被逮捕後,很快警察在他的房間裡找出了迪奧母親的連衣裙。
他說把裙子燒掉了,只是為了恐嚇喬喬的謊言,威利原本打算在迪奧大學入學當天,把裙子剪碎了作為迪奧的禮物送過去,只是沒想到福爾摩斯的效率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