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涼涼的,滑滑的,像是上好的綢緞,又像她曾經皇宮中每日黑夜時熬夜批奏摺放在案頭的那顆微涼的夜明珠。
在前世,她也曾從現在一樣,每每思勞過度,想不出解決奏摺的好辦法時,就會將那顆微涼的夜明珠,放在手裡,不斷的盯著,放在手心晃動,把玩,撫摸那夜明珠的每一個滑面。
看著夜明珠在她的手心,她的手掌就能完全的包裹住。
她用自己手心的不斷熱度溫暖整顆夜明珠,讓她變得溫熱。
和現在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候一個微涼,如同青色小蛇一樣的東西劃到了她的領口,攀上了她的脖子。
在前世的時候,她不曾理解為何皇弟會喜歡那樣冰冷潮濕的動物,根本不通人性。
還喜歡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任由那小蛇的身體掛在脖子上,難道不怕會有窒息的風險?
但是現在她似乎有些能理解了。
那如同白藕一樣的胳膊潘在她的脖子上,而肇事者的小手似乎帶著壞心眼前朝著她的衣領口摸去。
「酥酥……」
東方幸眼睛暗了又暗,「還有哪兒痛?」
「原來眼淚真的是苦的。」裴酥所問非所答,像是故意逃避這個話題一般,攬著東方幸的脖頸,慢慢的挺起身子,將自己不斷的朝著東方幸的臉靠近。
「阿幸也知道自己的眼淚是什麼味道的嗎?」
東方幸咽了一口口水,渾身僵的跟木頭一樣,根本不敢動,「不知道。」
她從未流過淚。
她是太子,是未來國民的希望,她身上肩負的責任,她不能流淚,她在所有人面前必須是堅強的模樣。
成為王,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孤獨。
裴酥聲音似乎越來越低,呼吸也越來越近,「那阿幸嘗一嘗我的眼淚怎麼樣?」
芙蓉花又張開它的花瓣了,不斷的揮舞著,向前面的人釋放著它自己的魅力。
領帶被芙蓉花抓住,只能被迫彎下身子,芙蓉花花瓣的尖端像是帶了魔力。
不斷冰冷的浴室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沒有關掉的花灑在嘩嘩的向下流動著水流。
黑暗會賜給人勇氣,這句話的確沒錯,東方幸覺得自己仿佛到了一個仙境,這個先進可以實現她心裡的所有想法。
而她此刻正在實施。
她忙的手忙腳亂,不知從哪裡開始,也不知道到底進行哪一步才對,手裡的泡沫越積越多,香甜的味道不斷的湧入鼻腔中,芙蓉花在她手裡終于歸順了,就像那被她盤的圓潤的夜明珠一樣。
畢竟她糖糖太子,有什麼能把她難到?
衣衫凌亂,理智全無,嘴角微痛,領帶不知所終,領口大開,褲子微濕,又不知道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那個瓶子,叮叮咣咣又是一頓響動。
就在東方幸的理智要跑到九霄雲外,和如來佛打個招呼時,然後……突然來電了……!!!
突然到來的亮光讓兩個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熱水像是有感應一般,重新充滿了勁兒,一下子噴到了東方幸的後腦勺,讓東方幸在九霄雲外的思緒駕著筋斗雲,連忙跑回到了她的大腦中。
溫熱的水擋住了東方幸的視線,讓她的頭髮濕噠噠的貼在了臉上。
裴酥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的驚呼了一聲,完全沒有威懾力。
東方幸漲紅著一張臉,都來不及看清楚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場景,連忙拉過浴巾,將人捂得嚴嚴實實,然後打開門,衝出了浴室。
裴酥黑髮有幾縷緊緊的貼在泛紅的小臉上,呼吸還有些急促,沒有平緩下來,身上的溫度早就不是冰冷,而這新上身的浴袍卻讓她冷靜了下來。
身上的泡沫早就已經消失無蹤,裴酥咬著唇,有些不甘心,就差最後一步!這電怎麼來的這麼不是時候!
不過這一次,她至少確定了東方幸對她也是有意思的。
但是為什麼始終不肯邁出這一步呢?
是因為……
裴酥眼睛中浮現了一絲笑意,但是立馬被壓了下去。
看來期末考試後的包廂慶祝,喝醉酒的阿幸,要早一點提升日常才行。
有些話得本人親自說出口才有意思。
她還真是有點小壞呢。
沒辦法,誰要臉蛋紅紅侷促的不得了的阿幸這麼可愛,是她在夢中那個溫潤的身影不曾出現過的。
裴酥快速的沖洗了一番,然後穿好浴袍,規規矩矩的出了浴室。
沒想到看到東方幸將鋪在地上的被子已經塞回了柜子里,躺在了床上。
一臉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理所應當,沒有理也是理的模樣。
如果忽略紅紅的耳朵的話……
〔頑皮的李慶雲上線:宿主很可以嘛!系統還真是低估了速度。
恭喜宿主獲得72小時壽命時間,並且在72小時之內,宿主與裴酥的親密度都在50以上,果然夫妻生活的和諧全靠夜,生活呀!〕
東方幸在裴酥在浴室里的時候迅速的換好衣服,然後去別的房間的浴室洗了個澡,全程都很快,仿佛是戰鬥模式一樣。
然後她才從容地出現在了床上,將愛眼的在地上的被子扔到了柜子里,東方幸將被子的一角掀開,然後看著裴酥拍了拍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