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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幸追著裴酥走出去,其他人想再看熱鬧,卻被保鏢給圍住了。
東方幸追著裴酥到了一片小樹林,白天的時候是熱鬧的戀愛街,晚上的時候只有某些有需求的情侶才會去。
東方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裴酥的手腕,將人壓到了一棵樹上。
氣急敗壞的開始解釋,「酥酥,不要生氣了,那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裴酥雙眼紅紅,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眼睛裡充滿了一灘水。
東方幸有些急了,臉上充滿了無措,酥酥可以生氣,可以憤怒,可以罵她,但是不能不理她。
「誰叫你這麼做的?好傻呀!」
裴酥將頭偏到一邊,氣的胸膛起伏。
「酥酥,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開心,女孩兒不都是喜歡這種高調的示愛嗎?」
「示愛?為什麼要示愛?是因為心虛嗎,還是因為愧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是,都不是,酥酥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我不聽,憑什麼要聽你解釋,就因為你是總裁嗎,你有錢你有保鏢,你有紅毯,你有玫瑰花,你能用錢把整個市的玫瑰花都掉了,你有沒有想過我……」
東方幸盯著裴酥那張紅唇,一開一合說出的儘是她不愛聽的話。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情侶路上,她將這張現在竟說氣人話的小嘴變得水光光,紅潤潤,誘人又可口。
而不是現在這樣,跟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扎她的心。
裴酥:「唔……」
口中的空氣突然被人掠奪,就連鼻腔也受到了窒息。
本來稀疏的月光還照在臉上,讓裴酥勉強視物,這一下子黑影籠罩在她的面前。
裴酥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會很不安,所以在東方幸鬧彆扭的這一周里,在晚上,她本來每次都想和東方幸好好談談,奈何東方幸一副不配合的模樣還讓她的背靠著她。
她知道她們兩個人身份懸殊,但是她想和東方幸真正的在一起,不是商業聯姻,也不是搭夥過日子,而是心靈相通,做一對真正恩愛的妻妻。
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因為夢中那些虛擬的並不真實的片段,所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東方幸的身上,她知道其實不是一個人的。
所以她在用同樣的手段將東方幸變成她夢中的那個東方幸。
她們是如此的相像,像的她都快分不清哪個是夢中哪個是現實了。
舌尖傳來的刺痛讓裴酥回神。
她依稀能看到東方幸的眼光,那雙眼裡充滿了不滿,似乎是在懟她的走神兒表示氣憤。
根本就毫無章法,笨笨的模樣那樣招人的憐惜,仿佛是想懲罰她,但又捨不得力氣,只能靠著自己的本能討好一樣。
裴酥心又慢慢軟了下來,東方幸,為什麼世間會有這麼好的人啊?
直到兩個人都快呼吸不上來,才歇場。
兩個人均是臉蛋紅紅,但是被烏黑的夜色掩蓋下了。
東方幸雙手握拳,忍下心中所有的激動,糟糕,又要來了……
東方幸,「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強迫你,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聽我說話。」
裴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就是都有些麻了,下巴也有點酸痛,「阿幸,不被人理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裴酥聲音淡淡的。
讓東方幸微微皺了眉,但是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我只不過半天沒有理阿幸,阿幸就這樣不舒服,阿幸沒有算算,這一周,阿幸對我的態度都是怎樣的嗎?我們是夫妻,我並不是你的下屬。」
東方幸腦袋轟的一下炸開。
這一周她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那當然是……
東方幸咬著牙,以為每晚她將她抱在懷裡,卻什麼也不能做,那種感覺很舒服麼?明明忍得已經到了極限,卻什麼也不能表露出,生怕被厭惡,這種滋味兒生生的煎熬著她。
而她每時每刻又在無比的後悔,為什麼前世沒有保護好太子妃?沒有兌現自己給太子妃一世榮寵的諾言。
她明明早就已經想好了,要讓太子妃自由,要讓太子妃幸福,讓她能享受兒女福分。
可是她卻越來越貪心,不斷的耍小心思想讓裴酥愛上她,所以她不斷地展示著自己的鈔能力,她巴不得白蕊上前找裴酥的麻煩,然後她挺身相救。
甘願配合系統,顯示出她的偏愛,故意將裴酥圈在裡面,希望她能從此依賴她。
有一些情緒,從胸膛中不斷要往出冒,想通過她的喉嚨,她的嘴巴將這些話都表達出來。
東方幸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得不到宣洩。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想,也許是因為高高在上的太子做慣了,想要占有。
其實她可以不講道理的,因為有權利有地位,她可以得到自己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是面對裴酥,她不想。
有四個字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想抓住卻抓不住。
到底是什麼呢?
東方明珠的話不知道為何又突然出現在她的腦子裡。
【看上了一個小姑娘嘛,女孩子怎麼不能喜歡女孩子了,追求真愛無關性別。】
【姐,你不會對嫂子什麼也沒做吧?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