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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唯一把貼紙撕掉,揉成一團扔進了路邊垃圾桶。
頂著大名晃悠了這麼久都沒被人認出來,還自作多情戴什麼口罩,梁唯一以為許焰是在笑他,臊得耳朵發燙,腳步不自覺加快。
許焰當然不是笑梁唯一,他快走兩步跟上,又道:「你明明叫梁唯一,為什麼在我家的時候騙我說你叫梁斯陶?」
梁唯一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你就是讓我為這事跟你道歉?」
「當然,騙人是不對的,我要是知道你真名……」許焰心道,我要是早點把你認出來,我就不來參加節目了。當然,他沒這麼實誠,眉梢一揚,他說,「我就可以找你要幾張簽名了,我們公司很多小姑娘喜歡你。」
梁唯一才不信許焰的鬼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又把口罩戴上了,因為周圍盯著他們這一行人看的人非常多。
「我沒有騙你,梁斯陶是我的真名,梁唯一是我……」梁唯一頓了一下,「我的藝名,不信的話等下給你看我的身份證。」
「咦?」許焰有些詫異,但馬上接受了,「不用,那我又誤會你了,再跟你道個歉。」
梁唯一這次沒有說話,他沒有欺騙許焰,但也沒有完全坦誠。梁斯陶確實是他的真名,但梁唯一也不是他的藝名。
六歲的時候他爸媽協議離婚,他和所有財產一起分給了他媽陶菱女士。辦完離婚手續當天陶菱就把他「梁斯陶」的名字改成了「梁唯一」,因為梁斯陶的本意是「梁」思「陶」,他爸爸姓梁,後來他爸覺得「思陶」太像女孩子的名字了,才改成了「斯陶」。
他媽為了充分表達和他爸、和過去劃清界限的決心,毅然決然把他的名字給改了。
只是未成年人需要父母到戶口登記機關申請變更登記才能正式改名,口頭上變更是沒用的,陶菱女士工作繁忙,一耽擱便把這是拋諸腦後,等到小學開學報名她才發現名字根本沒改。那個階段陶菱又很忙,於是改名這事就這樣又被擱置了,最後不了了之。
梁唯一至今都在懷疑他媽是故意忘記的,忙也只是個藉口。
一路無話,許焰帶著幾人到一家看起來就不便宜的本地私房菜館。
吃完飯許焰準備結帳才從服務員那裡得知,梁唯一趁著上廁所的時間早就把帳給悄悄結了,還讓廚房打包好了唐秘的晚餐。
還挺懂事,許焰笑著收起了自己的錢包。
回到醫院,護士說唐秘已經醒了,梁唯一馬上進了急診觀察室,唐秘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宴景行站在病床邊。
「哥,好點沒?」梁唯一把病床前的宴景行當作空氣,徑直越過他把一袋子打包好的晚餐放到了桌子上,「起來吃點東西吧?」
「好,是有點餓了。」唐秘笑答,連個眼神都不丟給宴景行。
宴景行看了唐秘一眼,最後只得走出了觀察室。他一走,躲在外邊戰戰兢兢的Fourever團員也進了觀察室。
梁唯一邊搖病床一邊嘟囔了一句:「假惺惺,飯也不知道給你買一份。」
他說的當然是宴景行。
唐秘失笑:「容姐去買了,不過沒你快。」
梁唯一得意:「當然了,哥,我跟你說我最疼你。」
Fourever幾人不樂意了,七嘴八舌道:「我們也很疼他。」
幾人吵吵鬧鬧,最後還是唐秘指了指牆上「禁止喧譁」的標語他們才安靜下來。
過了會兒許焰進了來,他關切地問了幾句唐秘的身體狀況後又道:「明天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他必須到場,我送他去機場。」
唐秘笑著點點頭,說了句「注意安全」便不再做聲。
許焰只得朝梁唯一勾了勾手,梁唯一滿不樂意跟著他出了觀察病房,「什麼事?」
「這裡暫時交給你和容姐了,我去趟機場馬上就會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許焰把一張名片遞給了梁唯一。
梁唯一皺了下眉,心道這還用你說,他接過名片抱怨了一句:「說什麼眼裡只有我哥,一個會議都比我哥重要。」
許焰無奈一笑,如果他是宴景行的話當然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唐秘的傷並不重,又有人在這守著,沒理由拋下公司重要的會議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他張了張嘴想替宴景行解釋一下明天的會議有多重要,遲疑了一瞬他放棄了。在他眼裡梁唯一還是個被情緒支配的毛頭小子,說白了就是還挺幼稚。
「行了,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許焰指尖一撥彈了一下樑唯一擰成「川」字的眉心,在他生氣之前趕緊走了。
第21章 你該不會是個gay吧
唐秘留院觀察,誰都想留下來陪護,結果誰都沒能留下來,他用「要不我現在就出院」把所有人趕回了酒店。
第二天梁唯一買了奶粉、水果、鈣片之類的一大堆東西去接唐秘出院。說是接人其實就是匆匆見一面,因為今天下午有個試鏡,所以梁唯一馬上就得和袁東趕去機場回余州。
唐秘腳傷不算嚴重,但狀態很不好,梁芳容決定在海濱市休息一天再回余州,許焰自然也跟著留下。
「哥,你好好養傷,我過兩天不忙了就去看你。」唐秘坐在輪椅上,梁唯一彎腰抱了他一下。
唐秘感覺自己更像個被照顧的弟弟似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好,祝你試鏡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