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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焰在一旁涼涼道:「這玩意得靠智商,他的豬腦子不長那種高深的東西。」
梁唯一氣得跳了起來:「你才豬腦子,你屎殼郎的腦子。」
Fourever幾個小朋友全都笑得前仰後合,坐在攝像組當中的導演不住地點頭,他沒想到作為企業高管的許焰也這麼有綜藝感,這一期必然綜藝效果爆棚。
三輪遊戲結束,雖然梁唯一和許焰最後一局是倒數第一,但是前兩局排名高所以積分不算低。排名最後的是柳雙雙和賈謄,兩人要換女裝接受懲罰,柳雙雙是女生這懲罰相當於不罰,而賈謄是喜劇演員,女裝也不是初體驗了。兩人換了衣服以後所有嘉賓聚在一起拍了一個和諧融洽的收尾。
最後,導演也沒忘了單獨給「悅途」錄製了一個不那麼刻意的宣傳環節,許焰作為冠名商嘉賓說了一些場面話,至此,一天半的錄製終於結束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東西準備回酒店。
許焰玩的太酣暢,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未接電話這才想起他把宴景行丟在酒店一天了,他該不會丟下自己先回去了吧!
節目組大部分人要留下來在現場收拾設備與道具,其他人都可以跟車回酒店。
梁唯一身高腿長一步快趕上人家兩步,他提著自己的運動鞋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走了一段一回頭才看見唐秘落在了隊伍最末尾。
他揮了揮手大喊一聲:「哥,快點,導演說晚上他請我們吃海鮮大餐!」
落在最後的唐秘聽到梁唯一的招呼小跑幾步追了上去。
梁唯一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看到唐秘突然又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直直向後倒在了沙灘上。
「哥!」梁唯一發現異常馬上沖了上去。
「唐秘!」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已經飛奔至唐秘的身邊。
第19章 解宣,我是你什麼人?
兩聲驚呼將其他人疲憊的大腦驚醒,很快,發現異樣的人都圍了過來。
唐秘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被冷汗濕透,已經失去了意識。
梁唯一跑近了才發現跪在唐秘身旁臉色陰沉的人,正是宴景行,也不知他是從哪裡竄出來了。想起昨天在酒店房間門口這人和唐秘的衝突,梁唯一本能地想推開他,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手腕。
梁唯一抬頭,抓他手腕的人是許焰。
「放心,交給他。」許焰垂眸,語氣堅定。
宴景行抬頭,瞬間和許焰對上視線,他冷靜吩咐道:「他腳底被玻璃扎傷了,快讓節目組拿急救箱,然後找輛車,島上應該有社區診所,找懂醫護的人隨行,打電話給醫院讓救護車在港口等。」
許焰點頭,他和宴景行工作上的默契可以延申到任何緊急時刻,他推了推已經傻眼的梁唯一:「快去找人拿急救箱!」
梁唯一愣了一瞬後馬上反應了過來,許焰則迅速逮住趕來的導演,拿了他的商務車鑰匙。
急救箱很快到位,宴景行不敢亂拔那塊碎玻璃,用紗布將唐秘的腳裹了幾圈,然後將人打橫抱起。
他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梁芳容的視線,鎮定道:「容姐,你一起。」
梁芳容努力克制著發抖的雙唇,點了點頭。
周圍一圈人全都被突發狀況嚇得駭然失色,他們不明白唐秘只是腳被一塊小玻璃扎傷流了點血,為什麼就突然暈厥了過去,怎麼突然又莫名其妙跑出一個人來,但是這種驚慌失措很快在宴景行和許焰冷靜的安排下又都平靜下來。
許焰把梁唯一推到駕駛位讓他開車,他自己則坐上副駕駛給陳鑫打去電話,讓他找個護士或者醫生,陳鑫這人雖然諂媚但是做事是絕不含糊的,馬上去找人。
梁唯一眼睛注視著前方,注意力卻在車裡,梁芳容上了車就說出唐秘暈倒的原因,他有暈血症。
唐秘一直在昏迷當中,時不時發出很輕的夢囈,聽起來很痛苦。
車裡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度緊繃著,梁唯一既擔心又焦急,方向盤上的手握的死緊,骨節泛白。
這時,一隻溫熱的手掌搭上了他的手臂。
許焰在梁唯一的手臂上輕拍了兩下,低聲道:「放鬆,不會有事的。」
梁唯一轉頭看了一眼,夕陽的餘暉穿透車窗灑進車裡,給許焰周身鍍上了一層搖曳的光暈。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在酒吧的第一次見面,許焰雙手交握抵著下巴坐在炫目的酒吧燈光下,周身散發著謹慎穩重、內斂自持的成熟氣質,讓人挪不開眼,就如同現在這一刻。
「換我來開?」見梁唯一傻乎乎地微張著嘴沒有反應,許焰建議道。
梁唯一這才回過神來,胳膊肘一動甩脫了許焰的手,嘟囔了一句,「瞧不起誰呢?」
許焰失笑,小年輕怎麼全身都是逆鱗。
半個小時後唐秘被送到了海濱市最近的醫院,人還在昏睡,但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包紮好傷口留院觀察一晚就行。
梁芳容和宴景行坐在急診室門口,兩人面色深沉正在談論什麼。
梁唯一站在走廊的入口,虎視眈眈地盯著宴景行。昨天唐秘錄節目還好好的,遇到宴景行後今天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休息的間隙還經常走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和姓宴的脫不了干係。
許焰倚著牆站在梁唯一的斜對面,他看著對方緊繃的側臉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