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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焰這才慢慢鬆開了早已麻痹的手。
「我艹你大爺!你們他媽的在玩什麼把戲呢?你到底是誰啊?」孫瀟惱羞成怒。
「玩你啊,沒看出來嗎?」梁唯一右手握著花瓶細長的瓶口,一下一下拍在另一隻手上,發出有節奏的「啪、啪」的聲音。每拍一下樑唯一就向前走一步,緩緩逼近孫瀟。他臉上儘是戲謔的笑容,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冷冰冰直勾勾地盯著孫瀟額頭上那道傷疤。
梁唯一的身高和表情都極具壓迫力,孫瀟不自覺地往後一步步倒退。
剛才拿手機偷拍的那人吼道:「孫瀟,他把我們手機給踩爛了,拍的東西估計都不見了。」
許焰這才反應過來,孫瀟他們的真實目的不是想讓他當眾出糗,他們把千羽找來是想如法炮製上次照片的事,把他窘迫的樣子記錄下來,然後在圈子裡傳播取樂。來勢洶洶的怒意像被點燃的乾柴,在許焰的眼底熊熊燃燒。
孫瀟惡狠狠地盯著梁唯一,驀地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咬牙道:「你就是酒吧那天把許焰帶走的人!」
梁唯一沉默,不承認也不否認。
「真他媽的陰魂不散。」孫瀟啐了一口。
「呵!」梁唯一譏諷一笑,「這話應該我說吧,你知道嗎,你像一隻難纏的瘋狗一樣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你!」孫瀟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雙手握拳狠狠地朝梁唯一的太陽穴砸去。
電光火石之間許焰想了很多,不能讓梁唯一受傷,也不能讓梁唯一參與到暴力事件當中來,孫瀟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他的身份,可能會報復他。條件反射性的動作快於腦子清晰的意識,許焰已經衝上去想替他擋下孫瀟這一拳。
梁唯一併沒有給許焰這個機會,他很輕鬆的握住了孫瀟的手腕,一腳踹向對方的腹部,將孫瀟踹出去半米遠,倒向了另外幾人。
在孫瀟反應過來之前梁唯一舉起花瓶砸了出去,本就張皇失措的孫瀟驚恐至極地慘叫了一聲。
「啪」一聲,瓷瓶應聲碎了一地。
梁唯一併沒有失控到要去傷人,他只是把花瓶砸向了牆壁。
這家店為了給客人營造出一個極度放鬆的用餐環境,服務員上完菜就會離開,不會守在外面。包廂里的牆壁上設置了兩個呼叫按鈕用來叫人,綠色的呼叫服務員,紅色的是緊急按鈕,能把誰叫上來就不知道了。
反正梁唯一一瓶子砸下去,兩個按鈕都按下去了。
瞧了一眼被嚇傻的孫瀟幾人,梁唯一輕蔑地笑了,把握在手裡的半截瓶頸扔到了孫瀟的腳下。
在場的唯一女性——千羽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扶著餐桌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她從朋友那裡輾轉得知了孫瀟和許焰有過節,於是通過關係找上孫瀟,希望以許焰的秘密換取他的協助,她只是想把那個直播帳號給弄回來。
孫瀟答應了,不僅答應會幫他弄回帳號,還給了她五萬塊錢,並且承諾會幫她聯絡一個傳媒公司把她捧紅,讓她做直播帶貨。她被巨大的利益沖昏了頭,所以才出現在這裡,然而一切都因為突然出現的男人而毀了。
「咚咚咚」樓梯口傳來急促沉悶的腳步聲,服務員和幾個安保人員都上了樓。
剛才那一瓶子砸出來的動靜不小,其他包廂的客人聽到動靜也都探出頭來圍觀。
「您好,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幫助嗎?」一個像是主管的男性走了進來,問道。
梁唯一睥睨著孫瀟幾人,回答道:「我們正吃著飯呢,這幾個人像瘋狗似的沖了進來,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要不你們把他帶走,要不你們報警解決。」
孫瀟嘴都要氣歪了,嘶吼道:「放你媽的屁。」
他瘋了似的朝梁唯一撲去,餐廳的保安和他帶來的幾人都緊緊地抓住了他。
孫瀟帶來的幾個朋友都是富二代,平時愛玩愛鬧,但真的讓他們因為這點事鬧去派出所弄點案底出來,他們是不樂意陪著孫瀟的。況且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他們主動找茬,不占理。
主管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大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損失不大,也沒有人員傷亡,他當然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影響生意。
許焰是這裡的常客,主管認識他,知道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實在是不好意思,」主管陪著笑臉對許焰和梁唯一道,「大家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有事好商量。這樣吧,今天兩個包廂的單都免了,我再讓服務員上兩壺茶,大家坐下來好好談成嗎?」
許焰早已恢復如常,他覷了孫瀟一眼,回答道:「也沒有什麼誤會,免單就不用了,他們那桌的單我也一起買了。」
「那咱們走吧。」梁唯一率先走了出去,許焰緊隨其後。
走到門口的時候千羽突然衝出來拉住了許焰的手臂,悔恨道:「許總,我不是故意的。」
許焰正欲甩脫千羽,就見梁唯一握著千羽的手腕逼迫她鬆了手,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拿了錢就要講職業道德。」
說完,他攬著許焰的肩膀下了樓。
千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臉色慘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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