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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妮娜抬起頭,一點疑惑的問:
「哪次的事?我都完全不記得了。」
傅容曇呆住了,半天才氣呼呼的:
「你又裝綠茶騙我是吧?我告訴你,這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反正……我們就是有過!」
周妮娜:
「哦,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傅容曇很多話想說,卻從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於是愣在原地,眼神迷茫。
周妮娜轉身走了,丟下一句:
「想好了再來找我吧。」
傅容曇看著空蕩蕩的牆角,不知為何,心裡有點酸酸的。
這個傢伙……現在在自己面前,連綠茶的手段都不屑於用了嗎?就這麼絕情?
傅容曇憤憤不平回去了,決定以後再也不理這傢伙。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後續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反而更多了,隔三差五就能見到一次。
傅容曇在又見了四五次之後才發現,周妮娜竟然跳槽到了自己的經紀公司里,同樣擔任品牌總監。
這就很尷尬,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時不常的還有公司活動,把兩人湊在一起。
也不好裝作不認識,每個公司里都有那種很八卦的人,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傅容曇和周妮娜是高中同學,也都拿這事調侃兩人。
一次公司團建聚餐中,大家做國王遊戲,傅容曇和周妮娜被國王選中,要求兩個人親親。
「都是O啊,怕什麼了,姐妹親親多好玩呀!」
大家的起鬨聲中,周妮娜突然霸氣,一把摟過傅容曇,來了個法式深吻。
吻得傅容曇面紅耳赤,心跳撲通通。
遊戲結束後,傅容曇想了一周也沒想明白這個吻,之後又在公司會議結束後,找機會去堵人。
「你那天,在遊戲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容曇雖然把人壁咚在牆邊,卻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亂瞟。
「玩遊戲而已,要放得開才好玩啊。」
周妮娜回的很坦然,表情很冷漠,如今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綠茶的影子了,她活脫脫就是個嚴謹的職場精英。
傅容曇無話可說,周妮娜又從她臂彎之下溜走,搞得她很煩躁。
煩躁狀態里,整個人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傅容曇在幾個電視劇組裡表現出色,爭取到了大導演的好角色。
不過這次,是去條件很艱苦的地方拍那種扶貧電視劇,所有人到了那裡,不管是多大的咖位,一律吃沙子喝西北風,用色號最深的粉底,帶最丑最髒的頭巾。
條件艱苦些倒也沒事,傅容曇可以吃苦,可是意外災難,就沒人能預料到了。
被土石塌方埋在地窖里的時候,傅容曇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嗆進嗓子眼裡的土石,讓她連呼救都沒勁。
黑壓壓的地窖中,傅容曇數著風聲和沙子掉落的聲音,努力感受著外部陽光,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意識到有人過來了。
有人在挖掘了。
有很尖利的哭聲,聲音像是從心臟深處挖出來的,聽著竟有嘔心瀝血的感覺。
傅容曇心想,難道還有別人被埋在底下嗎?自己這麼個十八線小明星,竟然有人為自己哭成這樣?不可能吧?
她爸媽早就離婚了,多年來她爸爸只給錢,媽媽也不怎麼管,除了表姐為了工作跟自己走得近一點,她身邊沒有其他親近的人。
就算有,也不至於哭得這麼慘。
經過一天一夜的發掘,傅容曇最終灰頭土臉的被救了出來。
月光晃眼,傅容曇從外面看去,只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影,沒怎麼看清,對方就直直撲到自己懷裡了。
「哎……髒……」
傅容曇嗓子很啞,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聽見懷裡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哭。
她整個人都懵了。
原來真是為自己哭的啊。
不至於吧,這人是對自己感情多深,哭成這樣不怕嗓子哭壞嗎?
身旁人把兩個人強行拉開,傅容曇送去醫院清洗、檢查,一通操作之後,她美美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身邊坐著周妮娜。
周妮娜死死抓著傅容曇的手,自己趴在床邊,像是累極,睡著了。
可傅容曇手微微一動,周妮娜馬上睜開眼睛,本來很大的眼睛,快被黑眼圈淹沒。
她動作敏捷的一下坐起身來,往前探身去看,見傅容曇沒有大礙,才呼出一口氣。
「你在這兒守了我……多久?」
傅容曇啞著嗓子問道。
「沒多久,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周妮娜很認真的檢查著傅容曇身體,視線游移。
這狀態,傅容曇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當初壁咚人家的時候也一樣,就是明明想多看幾眼,卻又不敢。
傅容曇忽然之間就茅塞頓開了,她難以置信的問:
「不是吧……你之前,是不是在布局啊,搞什麼欲擒故縱?」
周妮娜:
「……」
轉過了頭,輕微的咳嗽兩聲,相當於默認。
傅容曇簡直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臥槽你這……看來我高中時候真沒看錯啊,你這人怎麼這樣,真的是……將綠茶貫徹到底啊!敢拿自己的幾年時間布這麼一個局,太高端了吧?那你裝就要裝全套啊,現在怎麼不繼續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