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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旁邊用鼻子哼了一聲,卻又是轉身回到阮眉房間裡,從衣櫃拿了一些衣服出來,扔到阮眉旁邊,有上衣有褲子的。
「謝謝奶奶,奶奶你快回去睡覺吧,不要熬夜,我自己可以處理。」
阮眉把奶奶趕回房間,自己繼續給方稚水脫衣服。
現在方稚水全身衣服都濕了,阮眉肯定要給脫到只剩內衣,再擦乾淨身體,換上乾燥衣服。而這個過程,方稚水的□□,阮眉私心裡不想讓奶奶看。
阮眉為自己的小心思安了個開脫理由:畢竟方稚水是那種很珍貴的O,要是被經驗豐富的奶奶看到,方稚水身份暴露怎麼辦?
說到底,奶奶當初可是孕育了阮眉媽媽的人啊,阮眉媽媽當時也是頂級O,肯定有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你醒一醒啊,再不醒,我就真替你脫衣服了,我數三個數!」
阮眉拖到倒數第二層時,覺得頗有些不好意思,就自己跟方稚水念叨,叫對方趕緊醒來。
她當然知道這不現實,念完了就迅速的念了三二一,然後自己動手。
濕透的薄羊毛衫下,方稚水身材曲線玲瓏,該有的地方都有,該細的地方也極細。
堪稱尤物。
阮眉手指捏在衣服邊緣,猶豫半晌,還是不管不顧的掀了上去。
她剛剛還去自己房間拿了份毛毯,現在把濕了的衣服脫掉,她拿毛巾給方稚水擦手、擦手臂和肩膀,然後慢慢移動到肚子。
平緩的小腹已經被雨水泡得發白,摸上去能摸到底部有韌性的肌肉,但依然會被表面柔嫩的觸感俘虜。
阮眉速戰速決的擦乾淨了,急忙扯過旁邊的毛毯,給方稚水蓋在身上,儘量把各種邊角都裹緊。
她抱著這團被毛毯裹緊的人,把人從角落的凳子上移到沙發里。
「哎喲……這搬運的東西怎麼這麼難,你長這麼高幹嘛,大長腿一會兒碰這了一會兒磕那了……怎麼還不醒啊?」
阮眉把人放在沙發上躺平,用毛毯裹住方稚水脖子以下的位置,自己在旁邊觀察。
方稚水臉頰通紅,唇瓣和眼角眉梢都染上誘人的粉紅色,神色似痛苦似隱忍,又好像在做夢一般,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動著。
「還不醒嗎……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阮眉用自己的手去挨方稚水的額頭,剛一碰上,對方皮膚的熱量就嚇得阮眉迅速縮手。
「我的媽呀,發燒了!」
阮眉手足無措。
家裡倒是有退燒藥,可阮眉不知道那些能不能給O用,萬一引起頂級O的某些反應呢?O的身體機制可是最複雜的,也是最容易產生疾病的,阮眉覺得自己可治不了O的病!
她思考很久,只能採用物理降溫的方式,觀察一晚上明天再說,明天要還是燒不退,就直接去外面叫醫生回來看。
阮眉擰了濕毛巾,現在天氣還不太熱,不需要冰塊,阮眉把濕毛巾平放在方稚水額頭,過一陣子毛巾被方稚水肌膚熱度捂熱了,她再把毛巾放到冷水裡洗一下,繼續放上去。
說起來是很簡單的工作,但實際做起來,阮眉才知道這個事情有多累。
她必須時刻注意病人的表情和動作,還得時刻牢記毛巾的事,就算做不到定時更換毛巾,也應該要能在差不多的時間把毛巾換下去,然後換上新的過來。
阮眉以前沒怎麼照顧過病人,這樣搞了一會兒下來,她自己後背都出了汗。
方稚水躺在外面沙發上,感覺熱度下去了一些,阮眉用毛巾去擦方稚水的手和手腕,認認真真擦了好久,毛巾洗過後又放在額頭上。
就這樣不停的換著毛巾,很快就到凌晨兩點,阮眉自己困得直點頭,還守在沙發旁邊。
她恍惚間聽到方稚水,聲音細小的在說些什麼,湊到跟前去聽,只有小聲的幾個破碎單詞:
「媽,媽媽……不要……放開……」
方稚水額間隨著噩夢,擰出一個疙瘩,阮眉用手輕輕擦過去,把那個疙瘩撫平,又放上毛巾。
方稚水就能安靜一些。
這樣折騰了好久,後半夜,阮眉實在頂不住了,方稚水也好像安穩許多,她直接趴在沙發旁邊,想暫時休息一下,這一休息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奶奶是老人家,覺淺,早上五點半就醒了,醒來一看這場面,她輕輕嘆了口氣,自己進廚房開始做早飯。
阮眉被廚房裡鍋碗瓢盆的聲音吵醒,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方稚水手臂跟前,而方稚水還閉著眼睛沒醒,那毫無瑕疵的臉頰和肌膚柔嫩細膩的手腕,就呈現在阮眉面前。
充斥了阮眉整個視野。阮眉突然很想咬一口,看看這白嫩細膩的肌膚,咬起來是不是,也像牛奶一般,是會流動的柔滑……
她趕緊坐起身來,甩了甩頭,伸手去摸方稚水的額頭,感覺似乎退燒了,才稍稍放下點心來。
她去廚房幫奶奶做早飯,被奶奶趕出來:
「別在這添亂了,去照顧你同學去!」
阮眉憂心忡忡:
「奶奶,她昨晚發了一晚上燒,今早我看才退燒了,怎麼辦啊?」
奶奶犀利的瞄了一眼阮眉:
「她是不是分化了?退燒藥就在小藥箱裡,是A就加量是O就減量。你自己斟酌吧。」
「啊……奶奶你怎麼知道的……那我去看看小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