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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小院,元泉泉在,還有一個打秋風的窮親戚,還有一隻狸貓。狸貓在他院子裡上竄下跳,把園子作的亂七八糟,元泉泉和那個窮親戚還在一旁哈哈大笑?施祁是個領地意識極強的人,狸貓還是這種毛色糟亂的,一看就是野物。母親父親絕不會給元泉泉這種玩意兒,只能是那個賤婢!施祁怒不可遏的走近院子,狸貓從邊上的假山一個跳躍撲到施祁面前,他甚至可以看見狸貓猙獰的面容和尖銳的牙齒。
未等他回過神,仆士一個伸手抓住了狸貓。元泉泉撲在他腿上擔憂道:「哥哥哥哥!哥哥沒事吧!」施祁回過神推開元泉泉:「這隻扁毛畜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院子裡有這種東西!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被指責的僕從女侍跪了一地,默不作聲。元泉泉怯生生拉了拉他的衣角:「哥哥,這是我的貓兒,是東柳姐姐送給泉泉的。」聞言,施祁轉頭看著施東柳,不屑道:「東柳姐姐?你也配得上這一聲姐姐?打秋風的賤婢罷了,再讓我瞧見你,就把你趕出去!現在帶著這隻畜生滾下去!」施東柳袖下柔荑緊握成拳,面色悽苦:「郎君恕罪,縣主恕罪,都怪小女魯莽了。小女這就帶著狸奴離開,還希望郎君不要對縣主生氣。」說著從僕士手中接下狸貓就要離開,元泉泉張開小手一把抓住她的腰帶,不讓她走。施祁皺著眉看著低頭的元泉泉不悅道:「元泉泉!」元泉泉抬起頭淚眼朦朧對著施祁哭喊:「哥哥最討厭了!泉泉不喜歡哥哥了!」說完哭鬧著撞開施祁跑了出去,仆士對著施祁行了一禮跟著元泉泉離開。
施東柳正看戲,轉頭就被施祁踹倒在地,簪子玉環散了一地,狸貓也被驚的躥了出去。施東柳顫抖著撫上肚子,慢慢撐起身子,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施祁。只見施祁雙目發紅,緊握著拳頭,慢慢走近她。施東柳懼怕的一步步往後移,三兩步就被施祁抓住對著她拳打腳踢。她被打的無力掙扎,不一會就昏了過去。
等到施東柳醒來時,侍女告訴她,施祁讓人鎖了她的院子不准她外出。一日兩食都有人端進來給她,她被禁足了。
施祁用實際行動告訴諸人,只要你夠喪病,就沒人能心狂。
元泉泉來找施東柳都是在施祁去褚門的時候,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說著施祁壞話,准當來說是施東柳不動聲色和元泉泉上眼藥。元泉泉總是聽了她的話低頭委屈,卻從不附和。三兩次後施東柳已經心中有數,看來是要來點狠的!她有些憤恨的看著遠處逗貓的元泉泉心中謾罵,謾罵施祁,謾罵元泉泉,謾罵所有讓她不痛快的人,包括那隻貓!
☆、第 43 章
還會不甘嗎?還會憤恨嗎?大抵是不會了……
阮白爾看了一眼笑得燦爛的元笑,搖頭淺笑登上了馬車。
扯淡吶!誰都不能讓她放下追名逐利之心!錦衣華服都是她的最愛!話說元文靖放出來了吧,那個廢物別的不行,裝可憐倒是能唬人。想去湊熱鬧了,順便去幫他一把吧,也是不枉前世夫妻一場。
回了張府,還未等阮白爾沐浴休息,管家來稟張家旁支來了人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阮白爾接過女婢的帕子仔細淨了手,漫不經心道:「既已等了許久也是不差這一會兒,等我梳完妝再說。」等著阮白爾梳完妝已經過去兩個時辰,書房內的老者面上瞧不見一絲不滿,甚至樂呵呵的喝著茶。
阮白爾進了書房暗罵一句老狐狸隨後坐在主位上,老管家安靜站在她身後。老者早在阮白爾進來時就放下了茶盞,微微屈膝恭敬道:「家主。」阮白爾抬抬手示意免禮,老者也識趣先開口:「家主,老朽聽聞謹王殿下要選妃了,老朽家中小孫女正值嬌齡。與謹王殿下平日也是多有交集,也算是情投意合。」說著不經意瞟著阮白爾的臉色,見她沒有發怒就繼續道:「雖說族內警訓皇室多有齟齬,但兩個孩子實在是讓老朽不忍拆散。」
阮白爾點點頭輕笑:「叔爺說的是嬡沅妹妹吧?」老者摸著鬍子點點頭。「可我怎麼記得嬡沅妹妹是與上陽李氏早早訂了親?」
「不過是當年戲言罷了,當不得真的。家主多慮了!」
阮白爾嗤笑一聲,撐住左臉眯著眼看著老者,眼中惡意毫不掩飾:「情投意合?叔爺是背著我這個家主準備站位了?還是準備帶著整個張家為你那個拎不清的孫女一起站位了?丁點禮義廉恥都不顧了,和上陽李氏早已經交換了信物,還恬不知恥爬上元文謹的床!」
老者瞳孔緊縮,他以為阮白爾不會緊盯旁支,沒想到她居然什麼都知道,可那又能怎麼辦:「家主恕罪,老朽不是未勸過,而是那個不爭氣的經不住誘惑已經和謹王殿下有了骨血。」
阮白爾長嘆了一口氣,已經不耐再和老者說下去,她站起來端的一副白裙飄飄仙子模樣走到側方抬手抽出長劍。鋒利的刀刃閃著森冷的寒光,一股子陰寒之氣,這是一柄見過血的神兵。
她拿劍抵住老者胸口,笑得婉約:「我最煩的啊……就是和你們這些講不通道理的老東西說話了。」每說一句劍刃都往裡一寸,「總是有些小心思,讓我煩不勝煩!」老者想躲卻早被人挾制住,來人皆是黑衣,從頭蒙到腳,只隱約可見兩隻眼睛。這是張冕的私兵,只聽家主召令的殺器。
半柄長劍刺穿老者胸膛,老者混濁的眼中漲出血絲,看起來痛苦極了。他的哀嚎響徹院子卻一絲波動都未引起。阮白爾漠然的抽出劍厭惡的看著地上的屍身:「這一支除卻未知事的全部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