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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有些線,埋著埋著啊……就找不到了,淦!
☆、第 64 章
元笑又一次騎著快馬,順著上回送褚娘子回府的路在街道內馳騁。閒聊時,謝德妃說過,褚蟄家中世代養了一種雀鳥,能循著氣味萬里追蹤。
到了褚府,元笑跳下馬匆匆往裡跑,卻被門房攔住。褚府的門房不認得這位元世女,就在元笑氣急想要翻過攔路的門房時,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婢帶她入了府。得知元世女是想要借用府內珍寶,女婢面露難色:「事關重大,世女還是親自詢問娘子為好。」元笑點點頭,面色冷硬,跟著女婢穿過長廊見著了褚蟄。
聽聞元笑的來意,褚蟄沒有推辭,立即讓人帶了一隻小巧的黑雀過來。又遞給元笑一隻香囊,有了香囊黑雀便不會一去不返。元笑鄭重道謝,並表示欠下褚蟄一個人情。
元笑快馬來至城門口,兩列持器械的府兵站在城門口等待,許是被這肅靜的兵隊影響愛熱鬧的洛京人士離這遠遠望著。元笑掃視一圈,這時候她的臉上無一絲笑意,甚至隱隱透著冷冽:「有僕伇斗膽盜走了本世女的珍寶,現下所有人跟著我去尋,若是找到。所有人賞金賞鋪賞宅!」聞言兩列府兵持械半跪,低沉的合聲響起:「吾等領命!」這是上過戰場的兇悍兵衛,也是常年跟著元笑往返番地的部隊,現在只聽命於元笑。
她打開鳥籠上的門閥,放出裡頭的鳥雀。只見那黑雀衝出鳥籠,直直飛往南方。只餘下空空的鳥籠中,一隻辰砂簪。元笑抬頭看著空中的黑雀,拉著韁繩向著黑雀的方向揚鞭趕去。身後的衛兵也跟著元笑往前跑去,整齊劃一肅穆沉寂。
途中,元笑看著前路,又想起褚蟄的話,那溫和淡雅的女郎在她道謝時,搖搖頭抿唇一笑:「世女言重了,在世人眼中清貴冷傲,清白二字也算是扼住妾身的命脈了。那日寺外世女是「救」了妾身一命,切莫再提人情之事。」回過神,元笑餘光瞄過泥水中的車軸印,還有泥水中沾滿泥土的錦帕。她勒住韁繩彎腰拾起髒污的帕子,看著上面的翠竹一把攥緊,阮娘子……
此時元笑心心念念的阮娘子,懶洋洋的坐在稻草上,饒有興致的聽著孔雅歌的斥罵。聽著聽著還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簡直是把人無視了個徹底。
孔雅歌看著她的姿態,冷冷一笑:「阮女郎是還搞不清狀況嗎?」說著拔出匕首一步步走近阮白爾,然後那刀子在她的臉上比劃了幾下,悄聲道,「我對你太規矩?」阮白爾抬起眸:「是妾身做錯什麼了嗎?孔姑娘做出這般行徑?」孔雅歌深吸一口氣,拿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一不小心劃傷了阮白爾的臉,原本白玉無瑕的臉上出現道血痕:「姐……我家女郎是不是你害死的!就因為那場戲曲?你怎麼敢!」阮白爾挑起眉,這是她從未在人前做出的動作,她一字一句道:「姐姐?孔子蘇是你姐姐啊,怎麼從未聽說過……禮端意正的孔大人府上有庶出子女?莫不是……外室女?」話音剛落,孔雅歌狠狠地把刀抵向阮白爾的脖子:「閉嘴!閉嘴!你真的想死在這裡嗎?!」阮白爾兀的嗤笑:「你敢嗎?區區賤婢,俘虜世家女郎至此,當處剮刑誅五族。雖只以奴婢身份於孔府立足,但也是帶著孔家名號的,莫不是說……你這賤婢此番作為都是孔大人背後指使?」
孔雅歌一改先前悲怒,慢慢在阮白爾的脖頸處劃出一道極細的血痕:「我早已自贖出孔府,與孔府沾不得半點關係,為何要害死孔娘子,孔娘子究竟是如何死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心平氣和的同您講話。阮女郎需知……既然已經虜了您出來,生死我早就置之度外。」
莊外,一匹精壯的褐馬停在門前,它打了個響鼻,馬蹄在泥地上來回走動,濺起的泥點打在脊背上的女郎靴上。元笑已行至此。她豎起右手,兵隊站定。眼神掃視四周,一揮手,兵隊散開。不消一會兒就隱匿在了四周,慢慢朝中間不斷包圍。
屋內的兩人還在僵持,蒼子也不知所蹤,孔雅歌確好似想不起這個人似的,一直和阮白爾死磕。
窗外,元笑已經來到離她們最近的屋子,只見阮娘子虛弱無助的被挾持著,脖頸與臉頰皆是血痕。那奴才一派惡毒模樣,時不時還湊近阮娘子耳邊低語。想也是威脅言論,元笑攥緊手中長鞭,卻不敢輕舉妄動。
阮白爾早就睨見元笑的身影,故作驚慌的樣子給她看。孔雅歌湊近她耳邊也只是譏笑她現在才知道怕,蠢貨就是蠢貨,被當奴才養了些許年,骨里肉里也和奴才一個樣了。
懷中的短匕上抹了見血封喉的毒,本想殺了孔雅歌等著元笑來收尾。未想元笑居然來的這般迅速,便宜她了……
故意看向窗外,仿佛不經意瞧見了元笑,而後在元笑擔憂的笑容下露出一個佯裝堅強的笑容,果不其然惹得元笑愈發心慌。孔雅歌略皺眉轉身順著身後看去,卻也沒有旁人。不料再回頭時,被一腳踹出去老遠,狠狠的撞在牆面上。一時間腹部疼痛難忍,口中也嘔出一口鮮血。
那個慣會裝模作樣的女郎,無力的倚靠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孔雅歌咬緊舌尖,以此刺激神志。她看清女人的臉,是元世女。
元世女怎會來此?還未等她回過神,又是烏壓壓一群充滿血腥氣的兵將擠進屋子,並把她捆綁起來。
☆、第 6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