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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泉泉停下手上的動作,貝齒輕咬頰肉,氣鼓鼓的把貓遞給元笑:「安安先給你帶回去,等我解決了這事再去接它!」
元笑接過小貓,拎住小貓後頸皮就要走,半點看不見小貓可憐的模樣。氣的元泉泉又撲上去打她!
把貓帶回家的元笑左思右想,打心底覺得元泉泉會和施祁鬧起來。不放心的她騎著馬揚鞭去找元泉泉,果不其然剛去就碰見了修羅場。同樣在莊口吃癟的元笑坐著莊裡的轎子去宴場,下了轎看見元泉泉倒在地上,一個白衣女子面對她作勢要扶。施祁指著元泉泉旁邊還有三四個貴女擋在他面前,其中一個裙擺長的出奇的高個女子手都快杵到施祁臉上了。
她喊轎夫停下,跨過柵欄跑到鬧劇中央。啊……原來扶起泉妹的是阮娘子啊……本以為再見阮娘子時她會心煩意亂,怒火朝天,會再次質問阮娘子。
可沒想到只是見了她,就什麼旁的心情都沒有了。
阮白爾扶起元泉泉之後,柔聲安慰。在元笑來時,還自如的輕聲慢語問候,好似她們從沒撞破那層紗……
正在元笑恍惚,施祁和尤耀等女僵持時,元泉泉從靴筒中抽出這些事日的愛寵——一把短匕,狠狠刺向施祁!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分不清黑夜白天了,不太希望開工了,太久沒上班就有一種恐懼感了。
☆、第 36 章
因元泉泉的暴起施祁有些不可置信的匆忙後退。
元泉泉未習過武,一擊未得手後顯得有些後勁不足,接連幾下都被施祁躲過。慌亂的一直倒退的施祁被石子絆倒跌地,元泉泉衝過來舉起匕首就要刺下,元笑一個箭步上前奪過元泉泉的匕首。這時仿佛被這一幕驚呆的奴僕守衛才甦醒一般,被元笑呵斥著過來阻攔。
施祁與元泉泉被隔開,元笑這個第三個皇室中人顯然成了唯一能做主的那個。她看了看一直顫抖的元泉泉,又看了看緊攥拳頭的施祁,有些頭疼。這兩人聚在一起是片刻也讓人放不下心來……
嘰嘰喳喳的貴女們接連想要離去,目睹自相殘殺這一幕對她們來說,總歸不大好。皇室的熱鬧可不那麼好看。元笑拒絕眾人想要離去的說詞,強硬的讓她們去莊上等候。
尤耀被裙擺拌了一下踉蹌著回歸世家陣營,謝安渠若有所思的看著率先離去的清貴轉頭問自己扶住的阮白爾:「無事?」阮白爾稍稍站定,拿著帕子的手捂在胸口,臉色蒼白受了不小的驚嚇:「有些心悸,暫且聽世女的先回莊吧。」尤耀抿抿嘴抱住阮白爾輕拍她的背安慰:「無事無事,無人有恙!」阮白爾勾起嘴角微微點頭,和她們一起走向馬車。
馬車上謝安渠美眸輕轉:「你瞧見了嗎?納蘭望見忘憂縣主刺那瘋子時煞白的臉蛋!」阮白爾臉色不再蒼白,她拿起車廂里的茶盞悠悠倒了一杯:「許是幼時情誼。」說著舉起一杯遞給謝安渠「小侯爺幼時在褚先生夫家啟蒙。」謝安渠接過玉杯嗤笑一聲:「連那瘋子都敢招惹,我倒沒想到,短短几月之誼讓她如此難忘懷。」阮白爾笑著飲茶不言語。是啊,她也未想到短短几月,瘋子與榆木玩作一團。因殺了施家孤女,草草被長公主帶回施家,再未去過褚家習字。約莫長公主對這瘋子也沒把握,怕他在褚家動手不好掩蓋罷。
元笑元泉泉施祁三人坐在三塊巨石上,誰也不搭理誰,元笑等了片刻,既然沒人想對這件事開口,那就由她來吧:「泉妹,你怎麼能向兄長拔刀?要是姑姑知道她該多心傷?」元泉泉聞言,縮成團的身體又緊了緊,就像一個肉團。時不時哽咽兩聲,彰顯存在。元笑不好再問,只能調轉話頭:「施祁,怎麼回事?泉妹為何要傷你?」施祁陰陽怪氣道:「傷我?她擺明是要殺我!一隻扁毛畜生的緣由罷了,她竟記了這般久!為了只畜牲要她兄長的命!」
「扁毛畜生?」元笑碰了碰元泉泉「泉妹,什麼扁毛畜生?」元泉泉憤而站起:「它不是扁毛畜生!『她』是我的貓兒!我討厭你!」說完跳下石頭不給人說話機會,坐轎子離開了。
本就茫然的元笑更加滿頭霧水:「貓兒?」施祁皺起眉,揪起石頭縫裡的雜草:「她幼時養的只小貓,我失手打死了。」他沒說的是,送貓的人,也被他打死了。
☆、第 37 章
「一隻貓兒罷了,是泉妹小氣了,等我回頭幫你說說她。這事,你就不要告訴姑姑了,免得她又傷神。」聽了元笑的話,施祁點點頭,從石頭上站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我知曉,你告訴她……」說著有些靦腆,「我這些年,找了不少和那隻貓相像的,她若是要,我就讓人給她送去,保管聽話。」他都叫人做成乾屍了,不鬧不叫,聽話的很。
元笑耿直的點頭,剛想告辭,反正施祁一會兒回莊上肯定知曉如何讓那群女郎守口如瓶,畢竟都不什麼蠢人。但……她想到用餘光瞟到阮娘子時,阮娘子蒼白如紙的面容,一定是受了驚嚇!她想去找她。
「你去莊上作何?」施祁有些困惑,他自己可以處理好。元笑有些慌張:「我……我母妃盼著我多幾個手帕交,故同你去瞧瞧。」施祁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上了轎。
彼時莊上的老管家已經回了公主府,府里一個管事的都沒有,便任由女郎們在公廳等候。可眼瞧著天都快黑了,主人家還是沒有回來的意思。這世族一方因有謝安渠這柄兇器震著倒也沒出多大騷動,反倒是清貴聚首納蘭明嫻焦慮了:「孔姐姐,他們怎麼還未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