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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玉順著開窗的聲音望過去,方知新的臉就這樣落進了她的視線里。
對方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房間的窗戶剛好正對著的是鍾玉的房間, 她先是低頭打量了一下樓下花園的布置後才慢慢抬起頭來。
在看到對面的鐘玉時, 她的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驚訝。
人越是想要避開一個人的時候,好像就偏偏避不開,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奇怪的吸引力法則,但這樣的法則有時候真的讓人挺頭疼的。
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有了短暫的對視。
鍾玉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觀察出一些什麼來,不過可惜的是除了毫無波瀾的平靜之外再無其它了。
方知新就率先收回眼神, 後離開了窗邊鍾玉的視線範圍內。
夜晚,在不知不覺中悄悄來臨了。
在方知新離開了窗邊之後鍾玉又躺會了沙發里把羅馬的房子又再看了一遍,這一次,她心平氣和去感受著劇情,再沒有煩悶的情緒出現。
簡單的吃過一點晚餐之後她鑽進浴室里將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好像在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大約晚上九點左右,鍾玉忽從床上坐了起來後三兩步來到了門房間門口。
她在門口的位置站定,後在心裡默數了三秒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拉開了房門——門口赫站著一個人。
「我還沒敲門。」看到房門被這樣忽的打開方知新略微吃驚,她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鐘玉訝異道。
雖她是已經準備抬手敲門了,但也只是『準備』而已。
「我感應到了。」鍾玉笑了笑,不由分說抓住對方的手腕將人從門口直接拉了進來,後用腳尖跟往前輕輕一帶將門稍上了。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方知新整個人也被直接抵在了門背上。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是有些粗魯,但是卻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感。
她過來的時候是外套裡面套著睡裙,睡裙是吊帶的,所以背部和冰涼的門板中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人浮想聯翩,但方知新不僅沒有說什麼反而抬起雙手輕輕撫上了鍾玉的臉,用手指的指腹溫柔地摩挲著,滑過對方的額頭,到眉毛,到眼睛,再往下到鼻子最後留在了鍾玉的唇瓣上。
她用食指的指腹輕輕壓在對方的唇瓣上,直到沾到濕潤的液體。
「等很久了是嗎?」方知新彎了彎眸子,頭頂上的燈光從她眼中映射出來仿佛點點星光。
她不會相信鍾玉『心靈感應』之類的鬼話,能夠這麼及時地打開房門唯一的解釋就是鍾玉一直都在通過窗戶里的燈光觀察她房間的情況。
她剛剛離開房間之後房間裡的燈就黑了。
雖除了『出門過來這邊』的可能性之外也有可能是睡下了。
但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
「是!」鍾玉惡狠狠往前再壓了壓,她張開嘴含住了對方壓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後用牙齒輕輕噬咬著,後又用舌尖溫柔地舔-舐著。
力道並不大,也不會覺得痛,但足夠讓人產生心猿意馬的感覺。
含手指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帶顏色了。
鍾玉自問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歷但是卻出於本能這樣做了。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到底會引發怎樣的後果,可是早在幾個小時之間她就已經在腦海中想過一遍今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這並沒有什麼好害臊的。
她們都已經成年很久了,做一些成年人之間做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詬病。
而且……
方知新既踏進了自己的房門那就意味著她已經同意了自己說的事情。
所以她們現在的關係是『臨時戀人』。
雖有臨時兩個字在前,但那也是戀人。
既是戀人那就可以做任何戀人關係可以做的事情,就算是做一些帶顏色的事情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鍾玉理直氣壯,眼前的方知新從這一刻起不再是她撿回來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也不是那個高不可攀的貴族繼承人,只是她的戀愛對象而已。
手指被含住的那一剎方知新的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她的眼神在這一刻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但她沒有阻止鍾玉的動作,只是攪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好兇。」她半虛著眼語氣帶著些許嗔怪的味道,好似在指責鍾玉惡狠狠那一下。
怎麼形容呢?
像一隻半大點的小獅子在對著她嚎叫,紙老虎。
這樣嗔怪的語氣讓鍾玉的神經莫名興奮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和方知新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反差太大了。
對外,方知新從來都是正經,嚴肅,高高在上的。
且不說這樣嬌嗔的語氣,就連稍稍的低頭示弱都基本是不可能看到的。
在今晚以前,鍾玉對方知新被還一直是這樣的印象,但現在這樣的巨大反差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讓我等了很久。」她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對方的耳垂不悅地皺起了眉毛,但怎知她的眉毛剛剛皺起方知新就湊過來輕輕吻了一下。
這個吻很輕很輕。
「不要皺眉。」方知新空下來的另一隻仍覆在鍾玉一側的臉頰上:「雖晚了一點但我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