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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方知新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方氏集團而已。
誰都知道,她是現任女王陛下為數不多的好友,有著隨意出入王宮的權力。
而方家,亦是世世代代的貴族。
方知新:「事不宜遲,那就現在查吧。」
她說完,抬腳就往辦公區裡頭走。
兩位老總和一眾員工:「啊???」
就連鍾玉本人也被方知新這一下給搞懵了——
現在就查嗎??
這麼快的嗎??
往前走了兩步的女人又停步回頭,她看到鍾玉還停在原地沒有動作的眾人於是望向袁、劉二人:「兩位老總親自詢問,我旁觀,可行?」
兩位老總:「行!」
你方知新都開口了怎麼不行!
「只是趙德他頭上這傷……」
方知新立馬會意,她側頭看向站在一旁可憐兮兮的趙德用眼睛觀察了一下然後迅速得出結論:「這麼區區一點血想必對於他堂堂大男人來說並不礙事,人體可以流失的血液量可是有百分之二十這麼多呢。」
趙德:???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又湧進了剛剛出事的那個小辦公室里,不多久,三堂會審的架勢就這麼擺了出來。
小辦公室里可以坐的地方很少,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方知新一進門就直接霸占了,倒也沒有人敢說她的不是。
趙德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察言觀色看自家老總的態度也知道這不是他能惹的主。
好在外頭的員工們有點眼色,連忙又臨時搬了幾張椅子過來。
於是兩位老總一一坐下,三張椅子還空著一張,鍾玉和趙德這個當事人都站在一旁不敢隨意動彈。
這時,劉總開口了:「我看這個座位就留給傷患坐吧,挺不容易的也。」
袁總:「確實。」
兩人的視線同時默契望向站在一旁的趙德,感受到領導如父愛般溫暖的趙德差點老淚縱橫,他按捺住自己的激動而後狠狠瞪了旁邊的鐘玉一眼,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椅子旁邊——等著吧,他都被打了領導還不偏著他?
只是屁-股剛剛撅起還沒坐下——
「鍾玉你還愣著幹嘛,沒聽見劉總和袁總說的話嗎?」方知新將手裡的原子筆一把扔到了桌面上,伸出手指輕輕叩響桌面:「這座位是留給傷患坐的,領導們都知道你心靈受了極大創傷這是在關心你呢!」
說完,她又轉過頭似笑非笑看著袁、劉二人:「是吧,兩位老總?」
明擺著的指鹿為馬活生生的偏袒,要是還看不出來的話也不用開公司做生意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兩位老總立馬改口轉變風向。
趙德也不得不將撅起的屁-股重新收回來,這時他再沒有了得意與放心,方知新的出現讓他生出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
趙德有一種預感,他要完了。
他這些年在公司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破事,恐怕會一一挖出來。
鍾玉在椅子上坐下,朝著方知新的方向望了過去——她自然也感受到了方知新是在幫自己,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幫自己。
明明……
明明自己在她變小的時候總是兇巴巴的對她惡語相向。
「受了什麼委屈,說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鍾玉感覺方知新的語氣好像忽然一下變得溫柔了不少:「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鍾玉因為這句話酸了鼻子。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眶覺得十分的恍惚——半年以前她們明明還是不可緩和的死敵關係。
半年以前也是方知新,這個女人的出現給她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可能也是。
鍾玉有預感,自己的生活要再一次出現不可預知的變化了。
方知新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明確是偏向鍾玉這邊的,而且三言兩語間還透露出了兩人是早前就認識的信息——企業的兩位老總自然也就明白這表面上雖然是自家公司的內務,但實際上卻必須按照方知新的意思去查。
不過好在這個趙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關於他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的證據其實從外間的辦公區找幾個人進來問話就一清二楚了。
牆推眾人倒,趙德一時間和過街老鼠沒什麼兩樣,甚至是他一個小小的主管可能還在手下的季度獎金上做了手腳。
這就需要仔細地取證調查了,趙德被帶走了。
事情因為方知新的意外出現解決得很順利,方知新也只是恰巧今天要過來和這個企業簽一份合同,又恰巧撞見了這個事情,最後恰巧出手幫鍾玉解決了這個事情。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方小姐,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去會議室談談合同方面的事情吧?」劉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好。」方知新起身,看了鍾玉一眼隨後道:「勞煩兩位老總去會議室等我一會,我有點事處理下。」
她的一言一行像個天生矜貴的貴族。
兩位老總會意,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一瞬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只剩下鍾玉和方知新兩個人。
方知新站著,鍾玉坐著。
鍾玉坐不住,她有點想跑。
對比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鍾玉有點不想和這樣的方知新單獨交流,甚至是想不通自己當初怎麼會豬油蒙了心還想辦法跑到方知新面前去找對方的茬想要看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