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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依依不捨地放開手,看著衣末掏出鑰匙,插進了前面的金屬鐵門。
門一開,兩人前後腳走進去。
衣末習慣性地抬手想要開燈,手臂剛剛伸出,沈辭突然拉著她往回一拽,直接將她按在了剛關好的鐵門上。
他的吻在下一秒堵了上來。
他依舊與她十指相扣,慢慢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禁錮在了身後的門上。
他吻得越來越投入,夜色里,他先是與她輕輕相貼,十來個回合之後,似乎又不滿足於此,加大了一些力道,開始舔-弄吸吮。
周圍一片靜謐,隱隱有水聲在耳畔響起,激得兩人漸漸亂了意識。
衣末沒多時便被沈辭親吻得軟下了身子,她開始有些站立不住,想要伸手抓些東西,卻被沈辭禁錮著手臂,一絲一毫都挪動不了。
於是她只得扭動身子試圖掙扎,可剛一動,沈辭立馬又將她困住了,一邊親吻,一邊呢喃著哄她:「別……別動,一會就好,一會就好了……」
他的嗓音沙啞不堪,徹底動了情。衣末依言沒再亂動。她想著再過幾分鐘就好了,誰知一會之後,卻聽到沈辭悶哼了一聲,突然情難自抑對她提了一個了不得的要求。
他對她說:「張……張嘴。」
衣末霎時瞪大了雙眼,對這個要求的反應有些愣然。
她將腦海中僅存的男女常識快速過了一遍,最後才知道,沈辭叫她張嘴是想幹什麼。
他想……舌……舌吻……
可會不會太快了,他們一個小時前才確定關係的,現在就可以這樣那樣釀釀醬醬了嗎?
其他人會怎麼做?其他的情侶,也會像他們這樣,發展這麼迅速嗎?
進展這麼快,他會不會像書中寫的那樣,覺得太輕易得手,以後就不懂得珍惜?
而且他之前說過,他不喜歡吃甜的,可之前她在福利院看節目表演的時候,吃了很多棒棒糖,如果現在就那樣和他接吻,他會不會嫌棄她啊?
衣末舉棋不定,心裡亂糟糟的。沈辭卻沒給她太多考慮的時間,見她沒有反應,他直接將手掌蓋到她的頸後,然後五指微彎,指腹觸著她的脖子,輕輕往上一帶。
她被迫仰起了頭來,靜默一瞬,終是閉上眼睛,慢慢張開了嘴。
她心裡有萬千的猶豫,卻唯獨一點很確定——
其實她想。
她並不排斥,願意和他做那些事情。
沈辭很快有所動作,唇瓣嚴絲縫合,舌頭順勢擠了進來。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怕弄疼她一樣。
慢慢的,衣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在了雲端里,她感到有些恍惚,有那麼幾個時刻,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沈辭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緊緊抱著她,吻得愈發深入。漸漸的,衣末發現他的動作開始熟稔起來。
他會一邊親吻,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揉她的耳垂,耐心地等著她的反應。
衣末很快被逼出了一身猛汗,額前的碎發黏在臉上,讓她開始有些不舒服。
她有點想停下來,想先去洗個澡。
可她的身體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滾燙不堪、口乾舌燥,甚至在沈辭又一次深入的時候,她沒忍住張嘴,輕輕在他唇上吸了吸。
衣末暈乎乎的,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沈辭的吻卻因此停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他捏著下巴,開始新一輪的、更加深入的索取。
他的力道越來越重,肆虐一般地掃蕩著,似乎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打上非他莫屬的標記。
衣末徹底招架不住了,抵抗沒用,索性放棄掙扎,由他去了。
半小時之後,衣末腸子悔青,不爭氣地哭了。
原因無他,單純覺得疼。
雙唇都是火辣辣的,他一吻過來,她就忍不住疼得掉眼淚。
沈辭很快有所察覺。吻到濕鹹的淚水,他先是困惑了下,分開之後,借著窗外漏進來的一點路燈,才看清自己之前到底是多麼不知輕重,竟把女人給弄哭了。
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慌亂起來,查探了下她的雙唇,又忍不住抱她,心疼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衣末對不起……」
沈辭抱著衣末,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衣末被愛情沖昏了頭,被他抱著哄著,竟神奇地覺得,嘴唇好像也不那麼疼了。
然而下一刻她聽到一個晴天霹靂。
沈辭說:「你別哭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親你了……」
衣末聽著聽著就僵住了。
再也不親了……
難道她的嘴是日拋的嗎?!
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疼了哭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哄哄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答應她,再也不親她了?
她什麼時候、要他答應這個了!
衣末這次連哭都不敢哭了,匆匆止住眼淚,生怕沈辭真的只肯親她這一次。
為了表示自己沒事,她強行忍著痛意,主動靠近,主動示好,輕輕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沈辭又燒起來了,心臟漏跳一拍,萬般困惑地垂下眸子,盯著懷裡的人影看。
他在等一個解釋。
衣末擺了擺手,指了指主臥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比劃說:【你別多想,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她怕他看不懂,特意比劃地很慢,還附帶用上了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