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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蹦,還磕磕絆絆的,骨節分明的手緊張地捏緊衣領,紫眸閃爍。
我沒聽到:「算了,反正過一天你大概就能緩過來了。」
狗卷棘瞬間閉嘴:「.........」
到了公園,現在是常規飯點,沒多少人,鞦韆還空著。
我吃完飯糰坐上去,雖然有安全褲,但畢竟穿著短裙,於是我又站起來,做出請的動作:「你來。」
狗卷棘:「木魚花。」
我動作不變,露出微笑:「請。」
狗卷棘:「.......」默默坐下,雙手拉住兩邊的鐵鏈。
我活動活動手,關節發出輕微響聲,認真說道:「放心吧,我會使盡全力的。」
狗卷棘感受到背後的我的幹勁:「...........」
我按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推,鞦韆搖起來。
我再推。
狗卷棘全程面無表情,只有上去的時候微風把額發吹開,露出額頭。
我越推越使勁,狗卷棘盪得越來越高,直到我手夠不著後擺的鞦韆,我才一抹額頭,開心地長吁一口氣。
我:「嘛,到你下來了再走吧。」
我的意思是等鞦韆停了再走,公園裡的小孩越來越多了。
而狗卷棘在鞦韆盪到最高點的時候,直接在半空翻了個身,落地。
徒留空空的鞦韆還在晃蕩。
旁邊的小屁孩們都驚呆了。
。
離開公園的時候,我摘了兩根狗尾巴草。
「你知道麼。」我拿著兩根狗尾巴草走著。
身邊的狗卷棘轉頭看過來。
「人和它的區別,可能僅僅只是人會思考。」
狗卷棘:「???」
如果是佐倉千代在場,一定會大呼:「帕斯卡爾會打死你的!」
但她不在,在場的只有一個只會說飯糰餡的狗卷棘。
我:「人是一根會思考的狗尾巴草。」
「........」狗卷棘瞥一眼彎曲枯黃的狗尾巴草,抬眸靜靜看著我。
我把手中的兩根狗尾巴草分開,一手一根。
我搖搖右手的狗尾巴草:「這是不會思考的我。」
再搖搖左邊的狗尾巴草:「這是不會思考的你。」
我自顧自地把代表我的狗尾巴草塞到狗卷棘手裡:「誰先弄掉誰先輸。」
如果千代在場,她一定會大喊:「不還是無意義的比賽麼?!」但她不在,這裡只有一位只會說飯糰餡的狗卷棘。
他低頭看手裡握著的狗尾巴草,「.........」
我剛給他,剛說完,手裡的狗尾巴草太細,一下子滑落,輕飄飄的落下。
我沒反應過來,步伐還沒有停止,噗嘰一下結結實實踩中枯黃的狗尾巴草。
我停住:「........」
狗卷棘手裡還舉著狗尾巴草,也停下,低頭看我把「不會思考的狗卷棘」踩扁。
我頓了頓,鬆開腳,撿起扁扁的狗尾巴草:「......我輸了。」
狗卷棘:「鮭魚。」他把捏著的狗尾巴草用手指搓搓,那棵草就在他手裡瘋狂旋轉。
我:「........」
到了我家樓下,我和他抱抱,走上樓的時候,我回頭,妄圖拯救一下。
「其實,人是一根能思考的葦草才對。」
早就知道的狗卷棘依舊配合我表演,他點點頭:「鮭魚子。」
手裡的狗尾巴草瘋狂旋轉中。
我:「........再見!」
。
第二天,是跟我沒什麼關係的比賽,上午替我們班加油,下午沒我們班的比賽,我就回教室了。
「對了對了,烏子,野崎君。你們聽說過我們學校附近出了一起搶劫案麼?」佐倉千代想到什麼,說道。
教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我放下剛要開機的遊戲機:「沒有,怎麼了?」
野崎梅太郎看書的頭抬起來:「啊,是那個吧。想搶劫卻被反殺的那個。」
我:「反殺?」
「對對。」千代想了想,「好像是隔壁的真田北高校的人反殺的。」
野崎梅太郎:「是那個男校麼。」
我頓住,上次踢罐子的那兩個男生好像就穿著真田北高校的校服,前幾天還碰面了。
但很快就放心。
那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是能反殺的類型。
三天前,還沒有舉辦運動會的時候——
我放學回家,走到一個小巷路口時,裡面發出細微的響動。
我一頓,轉頭。
眼鏡男田畑秀則,黃頭髮田中吉竹,兩人正在呆呆看著我。
我:「.......?」想提問,但我不知道眼鏡男名字。
我:「你們在幹什麼?」
吉竹徒勞地張張嘴,冷汗流下,餘光里,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一個口罩男正拿刀威脅著他同學忠邦,忠邦在吐魂。
秀則推推眼鏡:「我們,在聊天。」
吉竹:「是、是啊.......」
我:「?」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揮揮手。
不——!!救救我啊美少女——!!!吉竹內心猙獰,表面淡定一句:「嗯。」
我離開,走到一半越來越覺得不對,腳步一轉要往回走,順便把手機調到可以立刻報警的狀態。
這邊,在我走後,口罩男嗤笑一聲,正要說話,後腦勺一陣劇痛,白眼一翻直接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