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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宿舍樓地底下埋藏著妖怪骨骸的地步。
開學幾天後,學生會辦公室
我把文件交給赤司,和赤司認識了以後,我答應偶爾學生會忙不過來的時候,我會來幫忙。
現在就是忙不過來的時候。
我:「所以,真相是什麼?」
赤司征十郎翻著文件,聞言笑一聲:「我怎麼會知道呢烏子。」
也是。我也只是試探性地問問。說不定呢。
我幫他把紙張訂好,放在指定位置,赤司征十郎眼睛盯著手裡的紙,突然說道:「要不然就是妖怪,要不然就是咒靈。」
我皺眉:「……」
赤司征十郎抬頭,輕笑:「不用一副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烏子。這在上層不是秘密。」
赤司征十郎一點都不在乎我碎掉的世界觀,說道:「上次請了的場家的除妖師,結果不是妖怪,就回去了,那麼就只剩下一個選項了。」
我…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我和他是在一個頻道麼?
赤司征十郎抬眸,習慣掌控一切的氣場收斂,笑容溫潤有禮:「妖怪很好理解,咒靈的話……就當一個特殊形態的反派吧。」
我:餵。
「我們需要去請專門祓除咒靈的咒術師。」赤司征十郎輕描淡寫拋下一個炸彈,還是我不知所云的炸彈。
我:「……什麼?什麼咒術師?」
赤司征十郎放下文件,沉靜的紅眸看著我:「烏子,有錢有權的人,他們更怕死,他們接觸的信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有些人怕死,甚至每個富人都綁定了一個除妖師。」
「但咒術師不行,咒術師太少了,雖然它的高層很腐朽。」
我斂下神色:「什麼意思,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你遲早會知道。」赤司征十郎微眯眸笑道,「烏愛集團的大小姐,英一叔叔的唯一繼承人——你想逃麼?」
赤司家族和英一自己自立門戶的家族——雖然只有兩人,他們的地位除了深厚的歷史積累,沒什麼不同,甚至新興的家族勁頭更猛。
就連咒術師祓除咒靈時要下的帳能瞞住普通人,卻不能瞞住資本頂端的人——特別是咒術師高層還那麼腐朽。
英一不讓烏子過早的接觸上流圈,不代表她失去了繼承資格。
他只是在自己撐下,讓烏子至少能過一段普通的生活。
——「爸爸,我不想和你們一起生活。」
——「……好的烏子,爸爸答應你。」
誰也不知道這是怎樣沉重的承諾。
赤司征十郎:「如果你真的愛你的父親,就把他奮鬥一生的東西牢牢掌握,發揚光大。」
「烏子,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我們周圍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對上他的眼,裡面是熟悉的溫柔。
靜默的氛圍,半晌,我開口:「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凝固的氣氛打破,赤司征十郎伸手,笑道:「那麼,很高興認識你,烏子大小姐。」
我握住他的手:「……我說,你就是在找未來穩固的合作對象吧,說那麼多。」
赤司征十郎笑而不語,露出未來資。本家的無情微笑。
我瞬間:「……」甘拜下風。
我把剩餘的文件整理好,隨口問道:「請那什麼咒術…什麼什麼的,需要多少錢?」
赤司征十郎比了個天文數字。
我驚到:「認真的麼?!」
他無奈笑道:「這是很便宜的了,而且這次我們運氣非常好。」
我:「……怎麼了?打折啊?」
「不是,」赤司征十郎失笑,「是有一個一級咒術師接下任務了。原本應該是二級咒術師的,也就是說,我們用二級咒術師的價格,請了一位一級。」
……雖然不知道一級是個什麼水準,但看到赤司臉上的表情,仿佛是一個商人在打算盤。
「……」我說道,「恭喜。」
「同喜。」
我頓時:「……」
。
「狗卷學長在幹什麼啊?」虎杖悠仁練習咒術完畢,到操場看到狗卷棘默默地在狂打字。
胖達:「哦,是在編輯咒術師的基礎知識吧。」
虎杖悠仁驚住:「誒?!這個要考試麼?!」
「……不是。」胖達無語地說道,「是坦白。決定生死的坦白。」
虎杖悠仁撓頭:「坦白?」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誒——」
。
我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學生會辦公室只有我一個人,幹完了事情還要等赤司過來批准。
無聊得一批。
「抱歉,來晚了。」赤司征十郎推門而入。
我:「……你那是什麼打扮?怎麼那么正式?」
「不是,是約定的今晚去除掉咒靈。咒術師應該來了。」
我無趣地晃晃,我對那咒術師一點興趣都沒有:「幹什麼?我還以為是讓他自己去祓除,你打錢就完了呢。」
「……你這麼說也沒錯。」赤司征十郎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傻事,被自己逗笑,「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忙了。」
我瞥他一眼:「是害怕吧。」
赤司征十郎一愣,低頭無奈地笑:「被看穿了,畢竟感覺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很多人都因此而死。我參加過一個人的葬禮,他似乎就是因為咒靈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