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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無言。
我無聊地用一隻手捏狗卷的頭髮,忽然想到什麼:「咒言師說什麼都是有強。制力的話,你現在能示範一個麼?」
「……鮭魚。」背著我的狗卷棘高領下悶悶的聲音。
「你說你說。」我一臉興奮地湊近。
狗卷棘紫眸一瞥,閃過笑意。
我耳朵只聽到一句「[睡吧]」
腦子一昏,我直接原地入睡。
狗卷棘感覺到背上的人睡著了,笑笑,慢慢走到烏子的家。
拿我身上的鑰匙開門很簡單,狗卷棘背著我進門,在我快滑落的時候順勢放到床上。
糟糕,一不小心就進烏子的房間了。狗卷棘脫掉熟睡少女的鞋,拉好被子,想到。
他轉身出去,餘光卻看見書桌上貼著的大頭貼。
是愛心框的,還有那張金槍魚框的。
狗卷棘默默看向金槍魚的。
小小的照片上貼了一張白片,正好將金槍魚給擋住。
狗卷棘眸子微彎,想了想,回身,拉開領子,在熟睡少女的臉上親了一口。
真可愛啊,烏子。
第50章
「你知道有些商人的手段麼。」
「不是一腔熱血的一頭扎進技術質量里。」
「不是利用聰明的頭腦進行戰略戰。」
「是拔網線,是下毒,是綁架,是偷窺監視,暴露一切醜聞。」
我坐在咖啡店裡,垂眸盯著杯中被勺子攪動旋轉的咖啡,半晌,抬頭,對面是一個黑髮黑眼的女人,只不過臉上有了皺紋,精緻艷紅的妝容,價值不菲的服裝。
——岸邊洺子。
我:「所以呢?你找我來是有什麼話說?」
岸邊洺子動動嘴唇,卻沒有聲音。
我也沒有貿然說話,視線瞥到一邊。
岸邊洺子,在和英一結婚幾年後,離婚拋棄家庭回到家族。
與家族富裕相交換的,是洺子的自由,重新過上有錢的日子的結果,就是被安排聯姻,生下岸邊悠真。
她的丈夫只是入贅的工具,岸邊家族真正需要的是後代。
所以,即使他被悠真殺死,也在本家知曉男人虐待悠真時的憤怒中輕描淡寫的略過去,岸邊洺子的生父——岸邊司甚至稱讚道:「沒有一味地忍耐,而是反抗,是能成事的人。」
最後對悠真簡直稱得上是溺愛。
在千葉翻雲覆雨,爛攤子一堆,都是本家處理。
她的父親,真的是老糊塗了,岸邊司自以為自己在施捨,等他妄想控制悠真,就是要被悠真反噬的時候。
記得在窒息的餐桌氛圍上,岸邊司寵愛地看著一邊吃飯的悠真,摸摸他的黑髮,忽然遺憾道:「洺子,如果你當初把烏子那孩子也帶過來就好了。」
洺子一身冷汗。悠真黑黝黝仿佛黑夜的眼睛一轉,微彎,沒說什麼。
「我遠遠地看過那孩子,出落得比洺子當年都要漂亮。」岸邊司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小塊牛排。
他想要的,是烏子的皮囊,聯姻的價值。
洺子貪念富貴的生活,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早有預料,但此時此刻心跳得飛快。
他會對烏子做什麼?
但洺子抬頭,看向對面的悠真——有時候她都陌生這個孩子,母子的羈絆從未存在過。
悠真眼裡一閃而過的東西讓她放下心。
悠真不會讓烏子出事的。
她生下了可愛的烏子,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再生下的孩子,仿佛是為了彌補這一點,悠真在她心裡成了為烏子擋住本家的屏障。
她對不起悠真。
靜謐的客廳,奢華的裝潢,禮儀得體的一家人。
洺子細細咀嚼嘴裡的牛排。
這裡沒有人愛他。
。
總而言之,洺子叫我來貌似是為了……她即將三婚的對象?
我輕抿咖啡:「嗯……有什麼事嗎?」
「我想……邀請你代表烏愛集團出席我的婚禮。」岸邊洺子細細看著她女兒的臉,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嗯?我疑惑地看著她,昨天剛好老爸在簡訊里提了這回事,於是我答應道:「可以。」
我:「所以你一開始的話是什麼意思?」
岸邊洺子垂首,手摩挲著杯沿:「……只是想要你小心上杉一家。」
上杉?
那不是她結婚對象的家族嗎。
我:「知道了。謝謝。」
岸邊洺子:「……」
。
簡單分別後,我低頭看一眼紅色的請帖,拿出手機,昨晚老爸發的簡訊。
——注意一點上杉家的人。但重點不是他們
——鈴木家族的女兒鈴木園子也要參加,想必鈴木家也囑託過鈴木園子靠近你,順勢而為就行。
——我們家的繼承人的宴會,定在了下個月,記得準時參加哦 我關上手機。
總覺得這場婚禮,充滿了博弈啊。
……嘛,管他的,明天還要上學。
。
上學日。
飯堂里,我端著餐盤,一個人坐到位置上,眼睛一瞥,不遠處是看起來氣氛極其窒息的籃球隊那幾個人。
五月極力的笑著,最終也沒有阻止黃瀨那些人一個接一個感到無聊地離開。
啊,美瞳赤司和那個藍頭髮幽靈貌似開始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