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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耐煩聽,正好有個簡訊,我說道:「不介意我發簡訊吧?」
赤司征十郎:「當然不。」
我低頭打開手機,是狗卷。
——烏子你們多久開學?
我回了時間。
赤司征十郎:「總而言之,我們之間原本是有婚約的。」
我按手機的動作一頓,詫異抬頭:「......誒?」
.........
我的父親英一,與原來的家不和,徹底拋棄了自己的姓氏,結婚也是跟我的親生母親姓,直到她拋家離開。
他成了一個四處留情的人,缺少的姓氏由情人彌補。
巨大的財富讓很多人都排著隊當他的情人,至少能獲得助力。
「烏子,這是水惠阿姨,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
五歲的我還在地上畫畫,聞言抬頭,定定地看著緊張的女人一會兒,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媽媽!」
女人驚喜地捂嘴。英一愣了愣,蹲下,笑著揉揉我的頭。
「好孩子。以後你就叫水惠烏子了。」
那個女人以為,得到了孩子的認可就成功了大半,最後還是被果斷分手。
「烏子,這是田中阿姨。」
我撲過去抱住她,「媽媽。」
田中阿姨開心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田中烏子也挺好聽的吧。」
最後她也離開了,不過臨走時不舍地親了我:「很抱歉,不能做你的媽媽。」
我認真道:「沒關係,烏子以後還會有很多媽媽的。」
她露出一種我看不懂的笑,親親我的額頭,帶著我爸送給她的資金離開。
「烏子,你最愛哪個阿姨?」
我環住老爸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看漫畫,聞言想了想。
「我最愛媽媽。」
「......好孩子。」他親親我,鬍渣扎人,也許哭了,也許沒有。
「烏子——你爸爸是誰都能當妻子,你就是誰都能當你的媽媽,略略略——」
「是啊,烏子,你以後是不是誰都能當你的丈夫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流宴會,這裡的孩子一點都不上流,我沒說話,回到宴會大廳。
回到家,我開口說道:「爸爸,我初中不想去貴族學校讀書了。」
「好。」
「我不想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好的烏子,爸爸答應你。」
所以我就一個人生活,初中還有保姆照顧,高中就沒有了,但也許我的隔壁就是老爸安排的人。
最近有一個里木阿姨,待了很長時間,我叫她媽媽,她也很熟練地做一個媽媽的角色。
結果不出意外地,我還是改成了另一個秋里的姓氏。
.........
我原本在和狗捲髮簡訊的,被赤司的話一驚,當場愣住。
「誒?」
赤司征十郎平靜的聲音:「沒關係,這個婚約是里木烏子和赤司征十郎的,和現在的秋里烏子沒什麼關係。」
他一說我就明白,這是那個裡木家族讓我聯姻的,但老爸和她分開,婚約也就不復存在了。
我小聲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看來是那個裡木自己定下的,畢竟擁有你母親的名義。」
手機在響。
——烏子你明天有事麼?
我低頭,腦袋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回神。
赤司征十郎:「原本是想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是什麼樣的,現在也沒必要了。」
我慢吞吞打字。
——我明天
赤司征十郎:「不過可以交個朋友。」
刪掉。
赤司征十郎:「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知曉這個消息。我也是.......不願意隨意聯姻的。」
——我現在就想見你,狗卷。
。
我告別赤司之後,回家坐在沙發上發愣,手胡亂捏著阿珂,黑色筆畫的五官擠成一團,我忍不住笑出來。
窗外忽然傳出動靜,我意識到什麼,站起來打開陽台的窗,慢慢走到露天的陽台邊,扶著欄杆,向下看,正落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灰灰白髮的少年拉拉衣領,懶懶的紫眸抬起,看向我。
我笑出聲:「為什麼不走正門?」
他愣了愣,心虛地撇開眼。
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上來的。
然後就看到狗卷棘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眨眼間就到了樹頂,輕輕一跳就踩在了陽台外。
我嚇了一跳,扶著陽台欄杆,狗卷棘一下子就翻到欄杆外面,手搭在我的手旁邊,驟然接近的臉。
我反應過來,「果然,你是專業訓練過的吧?」
「鮭魚子。」
沉默,誰都沒說話。
他紫眸低垂,對著我瞪大的黑眼。
狗卷棘盯了我一會兒,一隻手輕鬆地撐在欄杆上,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打字。
亮給我。
——不開心麼?
「嗯,算是吧。所以要玩遊戲。」
「鮭魚子。」
這是同意玩遊戲?
狗卷棘正要翻過來,以為我說的遊戲是手柄遊戲,結果我按住他,雙眼發亮:「我一直很好奇,狗卷你到底能說多少個飯糰餡。」
狗卷棘:「........」
。
露天陽台上,我想了想,手指戳他鼻子。
狗卷棘看我:「鮭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