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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就是又欲又純的完美代名詞。
放鬆好身體,白晝彎腰用手指勾起掉在地上的屬於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灰便毫不嫌棄利落給自己穿上,轉過頭看向五條悟:「五條前輩?」
五條悟低著頭,他本來睡得歪歪斜斜的墨鏡已經被扶正,然後用寬大的手給自己的眼睛蒙上第二層不可視的遮擋。
他是傻逼嗎,他在忍著什麼啊。
五條悟在心底第二次這樣心想著。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五條家大少爺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想自己。
回到咒術高專後,本次任務的內容,五條悟半真半假的匯報上去了,當然,寫報告的人是夏油傑,而他就是一邊吃著甜點一邊時不時對夏油傑提一下任務的經過,讓他想想怎麼寫。
「為什麼你不自己寫啊。」夏油傑頭爆青筋,但還是拿著筆往下寫著。
五條悟整個人靠著椅背後仰,塞滿了奶油和蛋糕的腮幫子鼓鼓,他一隻手把墨鏡推到頭上,藍眸大大地看著天花板,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寫了啊。」
「那幹嘛還找我,我不忙嗎?!」夏油傑被五條悟這個朋友氣得磨牙,平日裡溫和的狐狸眼因為怒氣只能兩條看見狹長多情的線條,他可是不僅僅有著特級咒術師的工作量,家裡還有兩個孩子要帶啊!
五條悟沉默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把這張可憐的紙抖了抖,把它抖得抻展平坦了些後遞到夏油傑眼前。
夏油傑當即就看見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白晝』,越到後面字體越發張狂潦草,光看著就讓人有種SAN值要掉光的瘋狂感。
可以看出五條悟一開始還能記得自己是在寫報告,寫了一排名字後又劃掉,結果劃掉的那部分後接著的字又不自覺的變成了用屬於那個人名字的漢字。
夏油傑:……
這就是五條悟和白晝一起做任務的後遺症嗎?你六眼看到的信息只有白晝嗎?!
六眼:挪不開,根本挪不開,餘光給別的人都是頂了天的。
「我也沒辦法啊。」五條悟嘖了一聲,儼然也是不耐煩到了極點,「她嚴重妨礙到我做任務,而且寫任務報告的事,要不是因為傑你的計劃,我肯定老早就丟給輔助監督了。」
「……五條悟,你好可怕。」夏油傑忍不住說,「你會把人家嚇到的。」
「我一直在努力忍耐啊!」五條悟說著直接炸了毛,像是不服氣的貓貓,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有多真誠,他瞪大了自己比夏油傑六倍大的眼睛,「已經很努力了啊!那傢伙根本是木頭吧!」
「可人家可是以為你討厭她啊!」
「怎麼可能!她眼瞎嗎?!我討厭她我會毫無設防的躺在她腿上睡覺嗎?!」
夏油傑聞言,頓時眉梢微微一抽,這進度似乎比他預想的好很多?
「對了,晝的輔助監督換人了。」
五條悟翹著的椅子前兩腳咯噠一聲回到了平地,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言,就是那樣平淡的看著夏油傑,就如暴風雨來前的平靜:「不是一直都是竹之內那傢伙嗎。」
竹之內雖然膽子小了點,猛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少女般的心,但是那傢伙勉勉強強能被五條悟接受作為白晝的助手跟在白晝身邊,白晝也一直默認竹之內就是她的專屬輔助監督。
這突然換人……
五條悟拿起桌上的糰子,表情冷漠地一口咬了兩個下來,拿著露出簽子尖尖的糰子串,隨性的在空中寫寫畫畫了一些沒有意義的筆畫,說道:「然後呢。」
「是被分配到了其他咒術師身邊還是說直接退休……」夏油傑雖然有著自己的內部信息來源,但仍舊無法完全肯定,「無法確認。」
「別死就行。」五條悟將簽字上最後兩個糰子一口吃下去,又拿起一個大福,開始一口一個叫起白晝『木頭』,「他要是死了,木頭會自責的吧,哪怕她沒有一點錯也會把那傢伙的死去當成自己的過錯,因為他幸運地被那個木頭放在心上了。」
在五條悟和夏油傑談論的時候,白晝已經見到了新的輔助監督,出身於禪院家的輔助監督因為天賦並不好的緣故,在禪院家並不受重視,但並不妨礙他對平民出身的咒術師懷有一種輕視之情。
但礙於白晝是特級咒術師,這位輔助監督還是將自己作為御三家的傲氣收斂了一些,將任務地點告訴了白晝。
「我記得我的任務都是原山老師那裡接的,輔助監督只是負責補充任務情報以及接送咒術師。」白晝得到自己的輔助監督更換的消息後眉頭微蹙,這樣的事她居然沒有從竹之內那裡得到消息。
「你那之前才是特殊情況,身為特級咒術師,直接遵從上層的命令才是最合適的。」面相尖酸的男人看著明明出身最落魄的擂缽街卻擁有著御三家都饞涎欲滴的頂尖天賦和咒術的少女,眼裡有嫉恨。
區區一個女性咒術師,還是平民,男人已經可以料到她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了。
「竹之內呢。」白晝平淡地說,像是並不為對方的失禮而感到絲毫的生氣和不滿,她這樣的表現更是助漲了對方的氣焰。
「區區一個三級都沒到的底層人,那樣普通的傢伙就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呃!」話音未落,男人便因為被摁著頭顱砸在地上而發出了痛苦的悶哼,大腦的疼痛腫脹讓他兩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