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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認為虎杖悠仁會為了活著而不奪回身體主控權,萬萬沒想到,虎杖悠仁竟是一點都不懼怕死亡。
那是一場有關人性的博弈,事實證明,虎杖悠仁是個寧死不屈的好孩子。
這一次後,夏油傑又找了上層微笑談論了一遍,希望這群咒術界的老鼠能安分守己,不到他們死的時候不會讓他們死掉的,他們要的可不是砍一截長一截的韭菜,而是利索的拔草除根啊。
要問沒有咒力的猴子和有咒力的老鼠,夏油傑更討厭哪個,他只會笑著回答後者是他想要幹掉的糟心玩意兒。
因為兩面宿儺的再現而躁動起來的上層重新安靜下來後,這一場姐妹校交流賽應該是十分順利,但天有不測風雲,當那黑色的帳落下籠罩住學生們比賽的森林時,五條悟等人就知道麻煩來了。
冥冥留在室內繼續觀察,其他人則是動身前往室外去救助他們突然遭到無妄之災的學生們了。
有白晝和五條悟在,還需要擔心什麼嗎?
咒術高專的結界實際上注重的是隱藏、隱蔽,保護、隔離作用並不強,因而有人能夠入侵併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入侵,甚至是讓五條悟和白晝都沒有察覺。
「悟。」白晝想起了當初在別墅里經歷的那起事件。
「親愛的真是和我心有靈犀,我也懷疑是不是那個和森林氣息一模一樣的咒靈做的。」五條悟聽到白晝喊了他一聲就明白白晝想要說什麼,很多時候,他不需要白晝說明就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他常常因此能夠理所當然地說他和白晝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或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而別人也無法反對。
實際上只是他太了解她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傢伙大有人在,橫濱那一群『野犬』不就是嗎?
五條悟等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帳前。
漆黑的帳拒絕了五條悟的進入,以世界上除了五條悟以外的所有人能夠進入作為交換來拒絕五條悟的進入,不得不說能設下這個帳的人很有一手,如果白晝不在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那麼親愛的進去吧?」五條悟看見那個格外熟悉的小天平從白晝口袋裡飛出來,它一左一右分別對著帳與高專收藏庫的方向,左右搖晃著舉棋不定。
「兩邊都有咒靈,並且咒靈等級……幾乎一致。」白晝得出結果。
小天平轉了一圈表示白晝所言的確。
施帳者絕對不知道本該駐守在橫濱的白晝早就在一周前就來到了東京,並在咒術高專待到現在。
白晝的行蹤飄忽不定,就連委託她任務的政府機構也只能確認她完成了任務後一定會回橫濱,但是立刻回橫濱還是在外逗留一段時間再回,除非她自己告知你,否則基本無人能夠清楚,有關她的情報一向都是最高機密的。
「那麼我去那裡,親愛的進帳里吧。」五條悟拉下眼前的眼罩,被拉下來的眼罩微微攏起他霜白的長髮。
「好。」白晝將小天平遞給五條悟,似乎是擔心他走偏方向,五條悟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接過小天平,和白晝蹭了蹭額頭後眨眼間沒了人影。
庵歌姬鬆了口氣,雖然感覺到自己吃了滿口一點都不想吃的狗糧,但有兩個特級咒術師在就是讓人格外安心,五條悟這傢伙關鍵時刻還是很可靠的。
白晝進帳的那一刻,正在和虎杖悠仁、東堂葵戰鬥的咒靈花御感覺到了莫大的恐懼,不會錯的!這個太陽的氣息!這個讓萬物復甦成長卻又能將萬物頃刻間無情焚滅的感覺!
「不會讓你逃跑第二次了。」白晝眸光冷冽,舉起手中的不滅之刃向著自己確認的目標投擲而去。
槍刃被火焰裹挾著,形成一道巨大的『流星』,它就如離弦之箭,一支巨大的火之箭貫穿而來,履行它原本身為箭矢的職責。
它墜落向大地,如墜落的天火。
花御確定自己此刻是拼盡全力抵抗的,但是當那火焰貫穿過它的身軀,它清楚,一切都結束了。
抱歉,漏瑚、陀艮、真人……它就要到此結束了。
它們或許千百年後還能再見吧?或許千百年後就不會存在五條悟和白晝這樣可怕的敵人了吧?
這一刻,花御感受到的不是痛苦的焚燒,而是仿佛初生的嫩芽第一次見到太陽時的溫暖和安心。
這是……太陽的仁慈嗎?
咒靈會有眼淚嗎?
花御不知道,但它們一定是有感情的,由人類情緒而生的它們,是有感情的。
虎杖悠仁怔愣地看著那巨大的流火之矢就那樣恰到好處的抓住了花御身在空中的時機,毫不費力的穿破了它的防線直接將其擊潰,在他看來無比棘手麻煩的樹木藤枝所設下的防線,在那柄槍刃之下卻如同垂死掙扎的岸上之魚,彈指間灰飛煙滅。
那道攻擊控制得相當完美,刺穿那森林的咒靈後,槍刃便化作了金色粒子消散,連帶著那些赤色的流火,一點都沒有波及到他和東堂葵,甚至都沒有落到大地上破壞森林,因為失去著腳點而墜落的二人被及時趕到的白晝一手拉住了一個。
「沒事?」白晝低垂著眼眸看向自己手裡拎著的兩個學生。
虎杖悠仁小心臟怦怦亂跳。
他的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白晝老師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