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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裡就要上演柯南有難,八方支援的情景劇,不喜吵鬧的宗像禮司起身準備離開。
被毛利小五郎提起來的柯南正好借著目前的高度注意到了另一邊即將離開的四人。
看到宗像禮司和青守極其相似的面容,這就是那位神秘的室長了吧。
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冷漠到完全不管孩子的糟糕家長啊,而且今天還親自到場來接宗像青守。
「餵----!我說,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啊!」
鬧哄哄的房間內因為這聲怒吼逐漸安靜了下來。
這來自那位被赤劍誤會成犯人的騎手,自從這些小鬼的家長到了之後,他就仿佛變成了透明人一般,無人過問。
而且那個誤傷了自己的小混混馬上就要被人接走了啊!什麼表示都沒有嗎?真是欺人太甚!
負責這件事的警/察還沒來得及上前安撫雙眼快噴射火焰的騎手,宗像禮司率先上前。
雖然Scepter 4不負責普通人犯罪,但今天的他只是一位替家裡小孩伸冤的家長而已。
「全新的頭盔,從手感,磨損程度上來看,是第一天戴吧。」
宗像禮司拿起那人放在身邊的頭盔上下打量,隨後又湊近幾乎到了和那人面對面的距離,側頭看向他的騎行服。
「還留有剛出廠新衣的味道,嗯?標籤都沒剪,還準備再次拿回去販賣?」
從那人衣領後扯出一串標籤,宗像禮司笑了笑。
剛被宗像禮司扯出標籤的時候,那人就準備拍開他的手,但是無端的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讓自己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等待面前這人最後的宣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車,裝備,以及琴包都是別人寄來的吧,一起的應該還有能頂你開十場演奏會的現金。」
「落魄的藝術家,某天偶然收到了一封委託,讓你在今天的某個時間點騎車從某個地點經過,這種無傷大雅的委託,換我也是很樂意接下的。」
「但世界上可能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不過為了那筆錢,你似乎選擇了冒險一搏,這也是在發現自己被人跟上的時候不停車而是慌忙逃竄的原因吧。」
這場突如其來的推理讓所有人都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騎手,剛才還紅著臉抗議的他,此刻已經面無血色,冷汗直流。
原本以為這群無能的傢伙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嫌疑,常常游離在社會底端的他還企圖站在受害者的角度發泄一下平時積攢的憤懣,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面前這傢伙看穿了…
完全被說中了。
他原本只是個落魄的小提琴家,但是為了追逐自己的夢想一直沒有放棄。
可是空有理想的他,根本就難以在如今的社會立足。
一聲不吭的將自己的琴從嶄新的琴包中取出,抱在懷裡,「我和那個人只能用信件溝通,而且都是他單方面的聯繫我,就算我想提供線索,也只有家裡還沒來得及燒毀的幾封信件而已。」
這算是承認了自己幫助犯人逃逸了啊。
後退幾步,宗像禮司看了看分列在那人兩邊的警/察。
說來也真是諷刺,作為犯人的幫凶,在這之前卻還一直受著保護,至於防備的對象,當然就是對面那個惡人臉的混混赤劍。
所以說這些人的觀察力還有待提高啊,說完最後一句,宗像禮司轉身欲走,結果一回頭就被一群星星眼的小朋友圍住。
「叔叔你的推理好厲害哦,請問你就是宗像哥哥的爸爸嗎?」
一臉崇拜的吉田步美站在宗像禮司面前,抬頭忽閃著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他。
面前這位既聰明又帥氣的叔叔和宗像哥哥長得好像。
年方24,風華正茂的室長:「...嗯。」算是吧。
早知道在親屬關係那一欄就應該填「兄弟」而不是「父子」!
「噗」
眾人的視線轉向發出笑聲的位置,周防尊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這下艱難憋笑的赤劍就更明顯了。
青守捂臉。
阿赤你可長點心吧。
赤劍: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宗像禮司:天涼了,給赤劍也上個戶口吧,至於親屬關係,爺孫怎麼樣呢?
周防尊爺爺:……
赤劍:你才是孫子!
眼看著事情真相大白,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繼續追查的繼續追查。
沒想到第一次和阿赤出來玩,竟然會遇上這種事。
青守遺憾的想到。
而且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還回不了駐地。
因為宗像禮司被一群小朋友圍住了,似乎是對他的工作和為何頭腦如此聰慧比較好奇。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柯南還沒大膽到給宗像禮司貼竊聽器就對了。
「阿赤要不你們就先離開吧。」
「啊,我不用…」
「阿赤現在可是無身份人員哦。」
「嗯…」
然後赤劍轉頭就對周防尊命令道。
「喂,那什麼叫做住民票的東西,給我辦一個。」
「等你學會好好說話再說。」
「什麼?!你這傢伙…」
擔心這兩人直接在這裡大打出手,青守站到赤劍和周防尊的中間強行隔離,直到將他們送上計程車。
上車前,青守還語重心長的和赤劍說:「阿赤,你看這輛可愛的計程車,要是因為私人恩怨弄壞的話,可是要賠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