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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學的時候可怎麼辦啊…
洗澡的時候, 青守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肩上已經淤青了一大片, 原來劍身受到衝擊, 傷害都會以淤痕再現。
之前和帽子先生打的時候青守有注意用王力護住自己和帽子先生接觸的部分, 所以那時才沒有出現這種痕跡吧。
活動手臂的時候他都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如果再被阿赤打幾下,自己可能就真的要碎掉了吧。
沖洗乾淨身上的泡沫, 青守坐到已經放滿水的浴缸中。
「啊~活過來了~」
泡澡這種事真的很治癒呢。
洗完澡, 青守穿上了秋天的長款睡衣,將扣子扣到最上面, 避免讓傷痕被宗像禮司看見。
如果阿司看到了,對阿赤的印象可能會更糟糕了吧。
爬到床上,用柔軟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圓潤的球形,關燈, 閉眼。
等到宗像禮司回來的時候,發現等待自己的只有一盞冰冷的小燈。
雖然說在青守沒有出現之前他連小燈都沒有, 但現在可以和之前比嗎!
就像是養貓之後, 每天都會等自己回家的主子某天突然自己先睡了。
這難道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嗎。
不過,
「今天青守你辛苦了。」
……
周一清晨,在鬧鐘孜孜不倦的工作下, 青守緩慢的從床上坐起。
睡了一覺後, 感覺身體的疲憊感更沉重了啊。
換衣服的時候又檢查了一遍淤青, 很好,完全沒有要消下去的跡象。
於是,在大家都穿夏季制服的時候,青守穿上了秋季的制服外套,在宗像禮司若有所思的目光中飛快離開駐地。
邊走邊活動自己的手臂,力圖讓自己忽略移動時手臂上傳來的鈍痛感。
他可不想被網球社的大家發現自己身上的淤青,不然到時候不知道他們又會腦補出什麼可怕的劇情。
不過好在晨練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晨練結束,青守等到所有人都換完衣服後才進入更衣室,再三確認裡面沒人後,動作迅速的開始更換衣服。
一心沉浸在要快點換完衣服的急切中,以至於青守都沒有注意到更衣室的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你這個周末是去山裡和棕熊搏鬥了嗎?啊恩。」
剛套上制服的青守身體僵硬了一瞬,緩緩轉身,和靠在門框旁的跡部四目相對。
「跡部…這個,我…」
大腦飛速轉動,思索應該如何將這件事圓過去,但還沒等青守想出對策,跡部的冷笑聲傳來。
「如今的國家已經無力到需要你這種小鬼去守護了嗎,啊恩。」
周末發生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結合青守身上一看就是被人打出來的傷痕,事實顯而易見。
怎麼跡部一下子就猜中了!這該怎麼解釋呢。
守護國家就是他的責任?這樣說跡部會更生氣吧。
這是他自願的?感覺有點奇怪。
其實這都是小傷?也不太對勁。
正在頭腦風暴的青守再次忽視了華麗的跡部大爺。
跡部被青守認真思考的樣子刺激得頭疼,因為莫名的不想讓其他人發現青守的異樣,他連樺地都沒有帶過來。
「上藥了嗎?」
青守:「誒?沒有,但是我不…」
被青守理直氣壯的態度再次刺激到,跡部徑直轉身離開。
「趕緊跟上。」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連藥都不上,他們是把異能者當做沒有感情的武力機器了嗎?
連帶的,跡部對宗像禮司的印象都變得糟糕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長才會在孩子受傷後連藥都不給上啊,而且青守的態度看起來也很有問題,受傷了還要藏著掖著,這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教育才會這樣!
青守:總覺得跡部又想多了,可是真實情況又不能告訴他,唉。
兩人直接翹掉了早上第一節 課,本來青守還想提出異議,但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跡部瞪了回去。
來到社辦,跡部非常不熟練的從儲物櫃中找出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和噴霧。
示意青守坐到自己的專用沙發上,跡部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拿著噴霧研究。
僵硬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青守不安的看著跡部靠近自己,自己小白鼠的既視感讓他坐立不安。
「噴在患處揉抹十分鐘,揉抹?」
早知道就不該讓樺地先離開!
「好了,先把衣服脫掉。」跡部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雙無菌手套,非常專業的舉著雙手命令道。
青守乖乖解開衣服,露出精瘦的上半身,滿是傷痕的身體讓跡部不滿的「嘖」了一聲。
然後跡部拿起噴霧,對準青守,猛地按下開關。
「嗞----」
很快青守就被噴霧「沖洗」了一遍,看著自己微微濕潤的褲子,還有身下已經被噴霧的藥味完全玷污的高定沙發。
感受著肆意在鼻腔內衝撞的氣味,青守抬起頭認真的說:「好像噴太多了。」
跡部冷著臉,面無表情。
「別亂動,接下來要塗藥膏了。」
在黏膩的藥膏和自己皮膚接觸到的瞬間,青守不禁疑惑的想到:這樣的步驟是正確的嗎?
嚴格說起來,真要上藥的話,或許刀油會更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