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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懸打斷他:「沒有可是,反正陛下也沒怎麼在乎劉苦,就算知道結果也是一樣的。」
劉談:……
對哦,他爹在之前已經大義凜然的表示不能為了他兒子犧牲將士們的性命了,雖然大家都理解為他不想為了不喜歡的兒子把喜歡的兒子給搭進去。
所以就算他爹知道了這個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劉談也不瞞著了,這麼大的事情瞞著劉徹,等劉徹知道了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
他倒是不擔心劉徹會因為這件事情厭惡他,但……萬一他爹一生氣把他拽回長安去揍怎麼辦?他都這麼大人了,不能再被爹揍了啊。
而且為了別人犯的錯他挨揍算怎麼回事?
劉談果斷將事情報了上去,等他寫完信之後才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剛剛說了半天,都沒說到劉苦現在的下落啊!
他都懷疑劉苦這孩子是不是修煉了什麼讓人忽視的技能,明明他才是事件的中心點,怎麼就總是把他給忽略了呢?
劉談立刻問道:「現在劉苦在孫程手上?」
陸懸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有很大可能,反正他一直認為劉苦是他的兒子。」
他安插的人手也就是在匈奴那裡能夠查到一些有的沒的,孫程跟匈奴人勾結,想要帶走他「兒子」,但是匈奴也不可能一上來就相信他,所以孫程只能將事情都敘述一遍,這才讓陸懸能夠查到。
但是劉苦失蹤之後,孫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匈奴,應該是逃竄到了其他地方,在大漢境內陸懸可不敢安插太多人手,手伸太長對他沒好處,若是讓劉徹發現不僅要剁了這隻手只怕還要讓烏孫國也跟著喝一壺,沒必要。
劉談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門被推開,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敢這麼推門的除了他的熊兒子也沒別人了。
不過他倒沒什麼不高興,反而看著熊兒子十分慈愛,哎,還是他這裡省心,反正他跟陸懸也沒辦法生,至於熊兒子……愛跟誰生跟誰生,也不怕搞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劉談的信到了長安似乎並沒有濺起那麼多的水花,他爹的信一如既往的擔心他的衣食住行,並且還不死心想讓他回長安——都已經嚴重到了必須要陸懸陪在身邊的地步了,劉徹哪怕不懂後世的那些有關心裡疾病的名詞,也知道什麼叫心疾。
他十分擔憂,貴族之中因為心疾而死亡的人數特別多,他擔心劉談也會這樣。
不僅是他,劉據也在勸他,搞得劉談都懷疑他們……不對,劉徹有沒有看那封信。
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告訴劉據的,至於劉據知不知道,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好在陳阿嬌解答了劉談的疑惑,作為皇后,陳阿嬌對後宮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她直接反問了劉談一句:「你以為齊姬是怎麼死的?」
劉談虎軀一震,感覺好像已經知道了為什麼劉徹對劉苦這麼不上心了。
所以……劉苦真的不是劉徹的兒子嗎?
好在陳阿嬌還是肯定了,畢竟宮裡那麼多人眼也不瞎,齊姬算不上特別得寵,膽子又小,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敢做的。
孫程又是郎中,很明白怎麼不給齊姬惹麻煩,所以劉苦的確是劉徹的兒子,至於劉徹不喜歡他也太正常了,親生兒子也有不喜歡的,更何況劉苦的母親還幹了那麼一件大事兒。
而在劉談知道這些之後,繡衣使者又神神秘秘過來跟他說已經找到了孫程的下落,孫程身邊也的確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
劉談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就是劉苦。
他轉頭看向陸懸說道:「所以劉苦如今不在匈奴手裡。」
陸懸笑道:「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劉談眉眼舒展:「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而已,挺好,這樣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還等什麼?浪起來啊!
第640章 [二更]640
陸懸眼看劉談摩拳擦掌要找匈奴麻煩也著實鬆了口氣。
說實話,以他派過去的那些人的能量,想要將事情查這麼清楚也不容易,這個過程中廢了好幾個好不容易安插下來的釘子。
但陸懸也沒覺得後悔,他只擔心劉談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鬱鬱寡歡,在聽說劉談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無比焦躁,卻也明白就算他過去最多也就是暫時緩解,必須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當時他都已經決定了,若是劉苦真的在匈奴手裡,他就讓人想辦法把劉苦救出來,若是救不出來……那就讓劉苦為大漢獻身吧。
哪怕他是劉談的弟弟也一樣,一旦有什麼對自己或者劉談產生威脅,陸懸都會變的十分冷情,這一點長安那邊的人都比劉談清楚。
劉談估算了一下燕國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被清洗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一些隱藏的估計短時間內也不敢做什麼,乾脆讓之前跟著他來的北境國士兵先回去,順便讓衛登和李不厭也回去,身邊只留下了李陵一個人。
剛剛得到過嘉獎的三人敏銳的嗅出了一些味道,忍不住過來問道:「殿下,我們是要開始防備匈奴了嗎?」
劉談一抬頭看到三個人一臉的興奮,雖然嘴上說的是防備,但實際上一個個的臉上眼裡都只有一個信號:打過去吧,打過去吧。
劉談也知道打下遼東郡讓這三個人的精神處在亢奮之中,畢竟那的確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