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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很高大上的那種裝修方案,在這個時代是根本行不通的,比如說玻璃這個東西他就沒辦法解決。
倒是可以用琉璃,但琉璃不夠清透,水晶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那店的裝修價格得多高啊?
劉談是要賺錢的又不是敗家的。
最後他只能選擇在店內做特殊一點,弄一點可愛的木雕作為展示盤,唯一讓他無奈的就是展示盤裡的糖果就只能用來展示,不能賣,因為沒有防塵手段。
沒有玻璃真是太不方便了啊,劉談有些惆悵的想著。
可惜當初他曾經研究過這方面,玻璃這種東西不是西方比我們的技術高,而是我們沒有合適的材料,要到波斯那邊才有合適,當然如果他知道是什麼東西也可以派人去弄,反正只要弄出來那就是一本萬利,然而……他也不知道石英石原生態是什麼樣,沒辦法派人去。
想當初張騫出使西域都被叫做鑿空,足以說明現在跑那麼遠有多危險。
劉談遺憾的將店鋪裝修計劃給出去之後問道:「這個需要多久?」
苗瑞說道:「殿下若是著急,半個月也就得了,」
因為房子是現成的,最多也就是改一改內裝和外面的門面,用不了多長時間。
劉談點點頭,摸了摸下巴說道:「招牌一定要做好點,嗯,上面還要有個貓爪。」
苗瑞問道:「殿下要題字嗎?」
劉談:……
我看你是在為難我。
過了這麼久,劉談的字也就是中規中矩而已。
以前沒穿過來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毛筆字寫都還不錯,等穿過來之後……呵呵,哪怕再怎麼煩劉弗陵也得承認人家寫的字比他好看,文化水平……以古文化來說也比他強。
劉談覺得自己也只能當個無聊的有錢人了。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你去窖里拿一份禮盒裝的酒,跟我去太子宮!」
他不行,但是可以讓太子題字啊,正好他為了送人搞出了一套漂亮的禮盒裝,外面的盒子是描金漆盒,規規整整弄了十個格子,每一個格子裡面都放了一個漂亮陶罐,每個陶罐上還綁著漂亮的各種寶石,最低度數的是水晶,而最高度數則是紅瑪瑙。
其實劉談原本想弄瓷瓶,然後在陶瓷上面畫畫,最低度數就是正常喝酒,最高度數就是一個人拿著酒杯臥倒在小榻上,用畫表達出酒的度數高低。
然而可惜的是這年頭的陶瓷技術還沒達到這種程度,或者說現在正是從陶往瓷轉變。
改進瓷器什麼的倒是可以做,然而首先他要有錢。
劉談最後只能弄成這樣,不過裝飾一下之後整個禮盒還是很漂亮的。
在掐著時間覺得劉據應該已經做完事情,有了休息時間之後,劉談就帶著酒去了太子宮。
然而到了太子宮門口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居然看到了經常跟在劉徹身後的那幾個侍衛。
這幾位就是御用,他們出現在太子宮也就意味著劉徹也在這裡。
劉談就費解了,劉徹不是一般都喜歡把人喊過去嗎?怎麼這一次自己跑太子宮了?
他原本是想掉頭就走的,但那些侍衛早就看到他了,並且還注視著他,他就只能無奈站在門口,讓太子宮的侍者進去通報。
過不多時,劉徹身邊的小黃門就一溜小跑的出來說道:「殿下,陛下讓您進去呢。」
劉談點點頭,隨手給了一顆銀珠當勞務費,小黃門似乎有些詫異,劉談也不多說,帶著人就進了太子宮。
他原本以為是劉徹過來是找劉據的,結果沒想到太子宮之中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在——衛子夫。
劉談在踏進太子宮的時候,從對方的服飾上判斷出來的。
那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不算小,穿著也是後宮婕妤等級才能用的,這個年紀這個品級能夠出現在太子宮的大概也就只有一個衛子夫。
劉談一眼掃過的時候微微打量了一下衛子夫,發現她長得倒並不是如何傾國傾城,頗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而且看上去就溫婉似水,人也沒什麼攻擊性,至少眼神看起來比鉤弋夫人要溫和許多。
想一想當初陳阿嬌的性子,再想想劉徹的脾氣,他會找這樣的也並不意外。
一瞬間劉談忽然有種自己打擾了人家一家三口溫馨美滿的感覺,頓時有些尷尬。
劉談在給劉徹行禮之後就跟劉據打了個招呼,不得不說,劉徹在這裡也是挺好的,至少劉談不用發愁要不要給衛子夫行禮。
劉徹坐在座位上揚了揚頭說道:「今天怎麼來了?平日裡也不見你來太子宮。」
劉談:????
要不是確定他沒眼花,他都甚至懷疑問他話的是不是劉據了。
這話不應該是劉據說嗎?
劉談遲疑一下才說道:「太子殿下有正事要忙,兒臣不便打擾。」
劉徹輕笑一聲,轉頭對著劉據說道:「他找上門必然是有所求的,你自己看看要不要答應吧。」
劉談:……
劉徹會讀心嗎?還是已經這麼了解他了?
劉據過來拉著劉談坐下說道:「五弟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答應了。」
劉談被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揶揄搞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把手裡的酒給送出去了,便索性問道:「這位……是衛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