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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王就一個人,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讓他翻了天?
結果沒想到劉談聽後並沒有任何忌憚的意思,直接就笑了:「你非要這麼說的話,那也算是吧,本王就濫用私刑了,有本事你們去告啊。」
眾人:???
竇思博站在一旁嘲諷說道:「告?就算告到長安,陛下和太子殿下說不定還會嫌棄你們讓北境王殿下生氣。」
竇思博或許在別的事情上不靈光,但是他對皇帝多麼寵愛北境王是很清楚的,畢竟當初想要來燕國當國相的人也不是沒有。
官職夠高的人當然不願意來這種窮鄉僻壤,可在長安混日子蹉跎歲月的人更多,那些人在長安沒什麼地位,日子也過的就那樣,但是到了燕國之後若是能夠成為一國國相,那日子肯定比在長安要滋潤很多。
退一萬步說,在長安他們還要擔心得罪高官貴族,但是到了燕國,國相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瀟灑威風?
當初竇思博能夠被選中還不是因為他小心思不多,足夠聽話?
甚至在來之前,他還分別被皇帝和太子找去談話,皇帝找他談話還比較迂迴一些,當時只是讓他勤勉做事,好好輔佐北境王。
嗯,重點大概是在輔佐上面,當時竇思博還沒覺得有什麼。
只是後來他又被太子喊去,這一次太子殿下說得就很明白,耳提面命讓他不要違逆北境王的意思,北境王的想法就是皇帝和太子的想法,他要是不老實,那就別想在燕國待下去了。
這也是竇思博敢跟劉談告狀的原因。
真以為北境王是孤身一人過來呢?這群蠢貨信不信他們前腳欺負了北境王,後腳人家親爹和哥哥就直接派人收拾你們?
不過,北境王也不太好欺負。
他就笑眯眯的讓人隨便去告狀,這個時候這些郡守才想起來這位……可不是劉旦啊。
當初他們跟原燕國國相關係都不錯,一旦燕王想要做點什麼,他們就聯合國相給朝廷上疏,而每次上疏燕王都會收到來自皇帝的斥責。
所以他們已經習慣有什麼事情就告狀,可現在這位……好像一點也不怕。
劉談對平剛郡郡守的話置若罔聞,直接讓人動手。
平剛郡郡守也真的是個凶人,眼見嚇唬不住,直接就動手反抗了。
他也沒有愧對自己的身高體重,擺開架勢之後看上去的確像個樣子。
只不過……也就是像個樣子了,劉談這次來是帶著精銳團來的,看上去可能並不那麼高大健壯,但實際上一個個全都是精瘦,脫下衣服每個人都有八塊腹肌。
都不用人多,直接四個人一擁而上三招之內就把他給按倒在了地上。
平剛郡郡守在燕國郡守里算是能打的,而且燕國本來就民風彪悍,他的武力值在這裡都算高,放到中原就更不用說了。
結果沒想到居然遇上了硬茬子,當他被按在凳子上被揍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其他郡守一看實施杖責的人竟然就是剛剛那四人其中之二,而且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心裡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若是劉談不網開一面的話,只怕平剛郡郡守是活不下來了。
一開始平剛郡郡守還很硬氣的一聲不吭,但是打的多了,漸漸就有些扛不住,一開始是小聲哼哼,後來聲音漸大,這個時候他再蠢也意識到了北境王是來真的。
平剛郡郡守十分能屈能伸的開始求饒,然而劉談就仿佛沒聽到一樣,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地讓人心寒。
隨著杖責的次數越來越多,平剛郡郡守的聲音也漸漸變小,到後來人就陷入了半昏迷,只剩下了無意識的哼哼。
眾郡守一時之間頗有唇亡齒寒之感,廣陽郡郡守忍不住上前一步小聲說道:「殿下,還請殿下開恩。」
劉談閉上雙眼淡淡說道:「凡求情者,同罰。」
原本想要來求情的郡守瞬間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們是可憐平剛郡郡守,但並不代表他們會為了這個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啊。
過不多時,平剛郡郡守徹底沒有了聲息,行刑的兩個士兵依舊堅持打完,然後就蹲下身體試了試平剛郡郡守的鼻息,繼而起身稟報:「啟稟殿下,犯人已經身亡。」
劉談睜開眼睛說道:「拖下去吧,清理乾淨。」
眾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只覺得心頭髮寒,而此時劉談眼睛一轉又轉到了他們身上,同時他拿起了那張紙說道:「讓我看看下一個是誰。」
諸位郡守頓時膽子都要下破了,甚至有人兩股戰戰,似乎隨時站不住的樣子。
「李康成。」劉談點了一下名字。
廣陽郡郡守頓時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連忙說道:「臣在,殿下,臣……臣並非有意違規,還請殿下看在李將軍的份上饒臣一次。」
劉談抬頭看向他:「李將軍?李息?」
廣陽郡郡守立刻瘋狂點頭:「正是,臣與他是遠親,按輩分,臣是他的叔叔。」
劉談:……
他覺得李息可能並不很想要這個叔叔。
不過,這也能說明為什麼這個年輕人一直看上去有恃無恐的樣子,這是覺得他跟李家親厚就會容忍?
劉談放下那張紙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更了解我的脾氣才對,居然還敢如此行事,那就是知錯犯錯,應罪加一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