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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懸握住劉談的手問道:「這是什麼酒?我從未喝過如此勁烈之酒。」
劉談說道:「新弄出來的,還沒有名字,要回頭讓父皇賜名。」
陸懸本來聽說沒名字還有些興致勃勃,結果聽到劉談說要讓劉徹賜名之後就有些失望的垂下雙眼。
劉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貨難道還想爭一個冠名權嗎?
他試探地說了句:「這酒有個匈奴或者烏孫名字也不錯,你說叫什麼好?」
陸懸聽後立刻又興高采烈起來,嘴裡吐出了一長串的烏孫語。
劉談聽得滿臉茫然:「什麼意思?」
陸懸解釋說道:「就是淨酒的意思。」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記得你們會把普通的酒稱之為濁酒,相對的不就是淨酒嗎?」
劉談:行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好不容易將陸懸送到了客房,進去之後陸懸就被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接手了。
這個時候劉談才反應過來——剛剛這倆人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就讓他一個人扶著陸懸走啊?
還好陸懸醉的不厲害,還能自己走,也不耍酒瘋,要不然真是累死他搞不定啊。
劉談長出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道:「今天估計是不能回城了,你不回去會有問題嗎?」
陸懸不知道犯了什麼倔就是不肯躺下,站在劉談面前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我今日出來跟阿媽說了。」
劉談頓時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陸懸點了點頭,結果在劉談要走的時候,突然被陸懸拉住了手腕。
劉談有些疑惑地回頭,剛想問陸懸還有什麼事情,卻猝不及防被陸懸直接拽過去抱在了懷裡。
劉談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是……後勁犯了開始耍酒瘋了嗎?
劉談用力推了推陸懸的胸膛,第一反應是略硬一定有很多肌肉,第二反應就是這傢伙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啊,他都快用出吃奶的力氣了,陸懸居然紋絲不動。
劉談的掙扎對於陸懸而言仿佛就是小奶貓的抗議一般,很容易就被壓制了下去,他低頭在劉談的脖頸之間嗅了嗅。
這個動作讓劉談當即渾身汗毛都炸了,同時雷達開始瘋狂報警。
他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這樣的動作絕對不是兄弟朋友之間能夠做出來的!
就在劉談滿臉恐慌要喊救命的時候,就聽到陸懸說道:「阿談身上,有……有香氣,喜……喜歡。」
香氣?
劉談不太喜歡濃重的薰香,也不喜歡帶香囊,古代的時候這些香料更多的是為了掩蓋身體和頭髮長時間不清潔產生的味道。
劉談很勤快,哪怕長頭髮洗起來很麻煩也經常洗,所以身上從來不帶香囊一類的,哪兒來的香氣?
也虧了他現在還有些理智,勉強顫抖著聲音說道:「什……什麼香氣?」
陸懸:「唔,酒……酒……的味道。」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又嗅了嗅。
劉談:……
他想起來剛剛他在蒸餾房那裡呆了很久,蒸餾器的密封雖然不錯,但出酒的時候酒香四溢,想來是那個時候他身上就沾染了不少味道。
所以陸懸這是把他當酒壺了?
劉談頓時哭笑不得,身體也放鬆下來,在確定陸懸沒有因為特殊癖好才做出這種舉動之後他就放心了。
轉頭就招呼人說道:「快點把小昆彌給扶床上去。」
陸懸這次倒是輕易地放開了劉談,然後就被按在床榻上除了衣服鞋襪。
別說,這小昆彌的身材看起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瘦,但脫了衣服那肌肉一點都不含糊。
劉談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陸懸胸膛的手感,最後得出結論:以後可千萬不能跟陸懸打架。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此時陸懸已經星眸半閉,隱隱有要入睡的樣子。
劉談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但還是吩咐苗瑞多派幾個人在這裡伺候著,一旦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匯報。
等安排完了陸懸,劉談發現今天他自己也回不了城了。
當然就算時間不晚,他也不可能把陸懸一個人扔在這座莊園裡,那也太失禮了一些。
更何況……他的葡萄還沒搞啊!
他還沒忘了種葡萄才是他的本業!
無奈之下他只好派人去宮裡報備一聲。
他剛吩咐完就得到了消息,蒸餾過程已經進行到最後了。
此時蒸餾已經進行了好幾輪,一直到蒸餾到最後幾乎無法剩下水的時候,蒸餾才結束,得到了近似於酒精的東西。
說近似於是因為劉談也不太確定這個酒精的純度是多少,反正應該是有用就對了。
帶了酒精和度數最低又用蒸餾水稀釋過的酒,劉談就直接去了溫室。
這一次他仔仔細細的將所有的刀具進行了消毒,然後又將枝丫都用稀釋過的酒輕輕塗抹了一下,這幾乎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最好的消毒措施了。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雖然是第二回 了,但劉談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手忙腳亂。
等好不容易都弄好之後,出了溫室他就長出了口氣:「希望這次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