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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說道:「想得美,趕緊回去,折騰了一天你不累啊?明天還要繼續呢,去休息。」
陸懸頓時十分遺憾,雖然吃不到,但是能夠一起沐浴也能解一解饞啊。
可惜劉談真是劉徹的親兒子,轟人轟得乾脆利落。
陸懸站在門外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劉談沐浴完畢之後並沒有立刻入睡,而是接到了來自長安的信件。
首當其衝就是陳阿嬌,劉談看了一眼信,發現陳阿嬌已經出離憤怒,如果不是劉旦跟劉談有相同的祖宗,只怕劉旦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罵翻了。
陳阿嬌已經十分迅速的將劉旦的生母李姬給控制了起來,然後在李姬那裡翻出了跟燕王和廣陵王的書信。
嗯,廣陵王劉胥跟燕王劉旦是同母。
原本劉談都已經對劉胥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了,結果這次燕王劉旦的事情一出,哪怕廣陵王可能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牽扯,但也要懷疑一下了。
這邊劉談還在猜測,那邊劉據已經很乾脆的將劉胥也給抓了起來,就因為劉旦跟劉胥的通信里曾經不滿劉徹偏心北境王。
雖然沒有更加切實的證據,但劉據明顯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了。
劉據在給劉談的信上明明白白寫了要以絕後患。
劉談想了想,這個以絕後患或許可以有兩種解釋,第一是免得劉胥回頭跟劉髆和劉弗陵一樣,暗中積蓄力量想辦法對付他,第二種就是……劉據也在幫自己掃平障礙。
要知道大漢的皇帝經常會被諸侯王造反,有被叔叔造反的有被兄弟造反的,總結下來反正就是諸侯王都不老實,再加上劉徹對諸侯王一點都不手軟,劉據深受影響,肯定也想搞死這些諸侯王給自己減少一點麻煩。
除此之外就是當利長公主的信,當利長公主倒是沒說什麼,更多的是閒話家常,並且告知這個月蜂窩煤的銷售情況。
順便還告訴了他一件事情——劉徹的詔令到劉據手上的時候,劉據氣的直接摔了手上的青瓷水盞,連夜開始讓人將長安之中那些跟燕王有關聯的人都給抓了起來。
劉談看到這裡就想起了當初劉徹在知道的時候也是將自己手裡的水盞給摔了出去,這倆……還真是親父子。
一對敗家子!
知道冰裂紋現在產量多低嗎?
能燒制並不代表好燒制啊!
冰裂紋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劉談用了所有的方法都不能穩定出品,只能嘗試著弄出來,這麼久了都弄不出成套的器具,他自己都沒用上呢!
劉談十分生氣,又不能說他爹敗家,就只能給劉據寫信,強調冰裂紋每一個都是孤品,因為每一隻的裂紋都不一樣,摔碎了就沒了!
劉據在接到劉談的信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很多種劉談的反應,無論是撒嬌還是生氣或者是好脾氣的為廣陵王求情,他都想到了,結果萬萬沒料到劉談的關注點竟然在他摔碎的那隻冰裂紋上!
說實話,劉據當初摔了水盞之後也後悔心疼的不行。
當時他是真的生氣。
或許每一個當太子的都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夠上位,但這種心思是很隱秘的,只要不是跟皇帝關係太差,或者是被皇帝猜忌的太子,一般過的都很滋潤,根本不會想自己爹去死。
更何況燕王劉旦一咒咒了兩個,那麼誰知道還有沒有第三個呢?要知道劉徹真的出了事情,劉旦也上不了位啊。
他怎麼可能放過太子?
劉據遺傳自劉徹的聰明大腦瞬間開轉,想到這裡之後他不生氣才怪。
於是他火氣上涌,就把手裡的水盞給摔了,等事情處理完之後他又想起那隻水盞,又讓人將碎片都找出來看能不能復原。
結果他當時候用的力氣太大,那隻水盞已經碎的不能再碎。
劉據面對劉徹威脅他再也不給他冰裂紋的話十分心虛,於是在信里換著花樣地哄弟弟,順便讓人搜羅長安最近新出的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能送過去的都送過去,只求他弟別生氣。
劉談收到劉據這封信的時候,正好剛跟劉徹一起看完草原地形的演武。
比起戈壁地形,草原地形顯然更加容易布陣,因為無論是設置陷阱還是埋伏,草原地形都很容易打掩護,要知道那些草甸子可能比人長得都高。
劉談看完劉據的信皺了皺鼻子,算了,念在這次事情的確不小上面,他就不跟劉據繼續生氣了。
就在劉談準備把劉徹護送回去,然後就給劉據回信的時候。
劉徹忽然問道:「你的奏疏呢?」
劉談懵了一下:「啊?什麼奏疏?」
劉徹冷眼看著他:「之前不是說要寫奏疏增兵?」
劉談:您怎麼還記著呢啊?
增兵是不敢增的了,在這麼敏感的時候,他怕出問題。
他想了想說道:「兒臣……兒臣正在努力完善,感覺還是缺了點什麼。」
劉徹點點頭說道:「那先把草稿拿來給朕看看。」
劉談一噎乾脆說道:「沒有草稿,都還在兒臣腦子裡呢。」
劉徹冷笑:「是在你腦子裡還是在鬼腦子裡?」
劉談:?????
看著劉談一臉困惑的樣子,劉徹輕描淡寫問道:「難道不是被你燒給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