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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劉談豎起耳朵,很想知道陸懸只是個什麼。
陸懸說道:「我曾經讀書的時候看到書上說食鐵獸吃鐵為生,其形辟邪,並且曾是蚩尤坐騎,跟隨蚩尤南征北戰,這個看起來……不太像。」
劉談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蚩尤才輸了?」
陸懸:?
還能這麼解釋?
他忍不住問道:「你不會也想養它來當坐騎吧?」
劉談隨口說道:「怎麼會,我又不是沒有馬,你送我的馬我讓人精心養著呢。」
陸懸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個看上去圓滾滾的傢伙實在不適合作為坐騎。
一旁的滾滾歪頭看著陸懸,看著看著就笨拙的走過來繞著他走了兩圈,然後又回到劉談這裡起身抱住他的腿叫了兩聲。
養的時間長了,劉談感覺自己仿佛能夠跟滾滾溝通了,聽到滾滾叫,他就抖了抖腿:「下去。」
陸懸好奇問道:「它說什麼?」
劉談說道:「它想讓我抱它。」說完就轉頭看著滾滾試圖講道理:「你看看你這幾個月長了多少肉了,你是只大熊……大食鐵獸了,你爹我脆弱的腰杆已經撐不住你的重量了。」
旁邊的陸懸聽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談被腰帶束的極細的腰,贊同地點頭說道:「的確。」
劉談白了他一眼繼續抖腿,然而滾滾不但不肯放開,還變本加厲試圖往上爬。
劉談連忙說道:「下去下去,你把我這身衣服抓壞了小心子孟回頭給你關禁閉!」
陸懸疑惑:「子孟是誰?」
劉談一邊跟滾滾搶救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是國相的字,他比我大十歲又是國相,直呼其名不好,乾脆就稱呼字了。」
陸懸頓時警惕,滾滾抓劉談衣服跟霍光有什麼關係?霍光怎麼有權利關滾滾禁閉?
其實劉談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霍光每次過來發現他的衣服被滾滾抓破或者弄髒的話都是教育他沒有分寸。
在霍光的心裡滾滾就是野獸,當然不懂人情世故,所以錯的就是劉談。
然而陸懸不知道,此刻他不動聲色說道:「好了好了,別抖了,我來吧。」
「啊?」劉談有些意外地看著陸懸。
然後就看到陸懸彎腰把正試圖把罪惡的爪子伸向劉談腰帶的滾滾給抱了起來。
因為不熟悉,滾滾轉頭對著陸懸張了張嘴,並且用爪子拍了過去。
劉談當即握住它的爪子警告說道:「不許動手!」說完又補充一句:「也不能動口!」
陸懸倒是一點也不害怕,調整了一下角度之後伸手捏著滾滾的嘴看了一眼說道:「小牙還挺尖的。」
劉談頓時一懵,轉頭看著他十分不解,你跟劉徹這都什麼破毛病,上來就掰人家嘴,也不怕食鐵獸咬你嗎?
陸懸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不怕,他甚至掂了掂滾滾的重量之後說道:「是有點重。」
劉談看看滾滾再看看他,半晌譴責說道:「你還沒抱過我呢!」
陸懸手一僵,低頭就對上了滾滾那天真無邪的雙眼。
他默默準備把滾滾放下去準備先跟劉談來個擁抱。
劉談制止他說道:「晚了,抱著吧,走了,去看看馬。」
陸懸一臉的哭笑不得,卻又甘之如飴,除了他誰還見過劉談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面呢。
從熊貓園到馬廄的距離不算短,劉談一直在觀察陸懸的表情,準備等他覺得累的時候就嘲笑他,結果沒想到這一路走下來,陸懸臉不紅氣也不急,看上去就跟平時沒啥兩樣。
他忍不住問道:「不重嗎?」
陸懸淡定說道:「還行。」
劉談忍不住沉思,之前他都沒有注意,他跟陸懸的武力值好像差的有點遠啊,這豈不是有點危險?
既然都確定關係了,那麼許多事情水到渠成,該做也就能做了嘛,反正陸懸成年了,至於他……虛歲差一歲,周歲差兩歲,可他靈魂是成年人,更何況在這年頭他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的都有,只要他不覺得有問題,那就沒問題。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來了,做的時候他壓制不住陸懸怎麼辦?難道要憑藉他高超的技術嗎?
呃……他有個屁的技術啊!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穿過來以後才千辛萬苦談了這麼一次戀愛,自己動手的技術倒是挺強的!
就在劉談思索這些的時候忽然聽到陸懸說道:「阿談就沒想過建馬場嗎?」
劉談頓時將已經飛走的思緒拽了回來,轉頭問道:「什麼?」
陸懸說道:「北境國也有不錯的草場,可以選一塊地方建馬場,大漢的馬還是少了一些。」
劉談說道:「現在北境國好一點的草場都主要養牛養羊,沒辦法,這邊主要收入就是這些了,建馬場倒是可以,但是讓他們去做什麼呢?會養馬的人畢竟少。」
陸懸想了想說道:「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匈奴勢大,短時間內肯定要跟他們交鋒,他們來去自如,你這裡就會很吃虧。」
劉談也有些憂愁:「是啊,除非能夠實現空中打擊,不過……哎,算了,回頭我先把長塹那邊的防線固守好再說吧。」
陸懸問道:「對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城牆上有幾面很大的銅鏡,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