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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為了森林樹屋更加唯美夢幻好看一些,他選擇將這個事情提上日程。
玻璃吹制其實也沒那麼難,不過就是要一根空心鐵管,一端從熔爐里蘸取玻璃液,也就是俗稱的挑料,另外一端用嘴吹。
劉談讓工匠試了一下,吹制倒是很順利,不過吹出來的形狀那就真是造型各異。
這個倒也容易,完全可以讓工匠打造成范模,將玻璃溶液放進范模中吹制。
因為是用來做玻璃燈罩,劉談乾脆讓這些人多做出來一些,將王宮整個換了一批。
王宮要換上的形制一般都比較簡單,要麼是圓形要麼是方形,就算有形狀也大多都是花朵形狀,比如說鈴蘭形狀。
然後劉談自己的寢殿和書房倒是有幾個熊貓腦袋的形狀。
給樹屋那邊的就不能這麼單調了,為了活潑生動一些,劉談讓將人用了一批小動物模型的范模。
比如說貓啊,兔子啊,甚至還有小狐狸和狼的形狀,不過這兩樣的話並沒有按照真實體型來放,而是等比縮小。
縮小之後的小動物還挺可愛的,再加上了劉談讓人搞來了一堆碎邪金,這些碎邪金大部分都是開採過程中的殘片,正好打磨一下用來作為小動物的眼睛,貼上之後應該會更加靈動。
這一部分燈罩弄好之後,劉談拿到手還是有些不滿意,因為玻璃配方和工藝的問題,導致玻璃不夠透明,多少帶著一點綠色,而且也不是特別薄。
不過將這些燈罩放在蠟燭上之後,夜晚看也看不出太明顯的綠色,甚至因為加上了碎邪金而變的靈動許多。
這樣看倒也不錯,劉談將燈罩放在自己的書案上,想像了一下將這些燈放在樹林的地上,掛在樹枝上的效果,那個場景應該挺好看的。
想著想著他就嘆了口氣。
一旁正在看書的陸懸聽到之後轉頭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劉談搖了搖頭沒說話,他剛剛只是忽然想到為了讓劉徹高興他可是弄出了太多東西了,追人都沒這麼認真過。
只不過在陸懸出聲之後,他才想起來其實他從來沒有追過人。
前世的時候到死都是單身狗,別說追人了,連個有好感到讓他付出行動的對象都沒有。
到了這一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陸懸在追著他跑,他只需要在考慮清楚之後點點頭,他們之間橫亘的那些問題就都已經解決了。
劉談想到這裡轉頭看向陸懸,結果發現陸懸手裡捧著書,卻正認認真真看著他。
劉談忍不住問道:「不看書看我做什麼?」
陸懸認真回答:「怕你不開心。」
劉談不願意說的事情陸懸從來不會逼問,分寸掌握的十分好,但他從來都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所以紮起劉談不想說的時候,他一般都會認真觀察劉談的表情。
如果劉談的表情看上去的確十分為難,他就會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去推測,能解決的他就幫劉談解決,不能解決的那就儘量逗劉談開心。
劉談聽到陸懸的話之後,忽然就笑了,一手拄在書案上,另外一隻手對著陸懸勾了勾手指:「過來。」
陸懸十分聽話的放下書湊了過來,劉談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
陸懸本來以為他要接吻,剛要配合一下就聽到劉談問道:「有沒有覺得委屈過?」
陸懸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劉談有些困惑:「啊?」
劉談懶洋洋地說道:「跟我在一起有沒有覺得委屈過?」
陸懸有些莫名,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沒有。」
說完之後可能覺得這個答案不夠圓滿,又補充了一句:「是我求來的,我心滿意足。」
劉談又問道:「哪怕是每年見面時間有限,通信時間有限,彼此間隔很遠的距離?」
陸懸聽到這一句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從一開始就擔心距離會成為他跟劉談之間的最大問題,最怕的就是劉談因為他們離得遠感情就淡了。
所以他才會動不動就往北境國跑,只是哪怕他再怎麼努力,國事也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劉談一眼說道:「等這一戰結束,我們的距離應該會更近一點,到時候我就能多來看看你,你別不開心。」
劉談見他整個人都繃緊,似乎在害怕著什麼一樣,乾脆放開他,身體一歪就倒進了陸懸懷裡,一邊把玩著他的頭髮一邊說道:「別想太多,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你而已。」
一直以來他都站在原地等著陸懸向他走來,這樣一想好像是挺不公平的。
陸懸抱著他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低聲說道:「我心甘情願。」
劉談手一頓,轉身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這年頭的腰帶有點不太容易解,劉談一邊迷迷糊糊想著一邊又往陸懸那邊湊了湊,正當他想翻身坐在陸懸身上的時候,腳就踹到了書案。
放在書案上的玻璃燈摔在地上霎時間四分五裂。
劉談發熱的頭腦也被這清脆的響聲給降了降溫。
他轉頭看看地上的玻璃,連忙起來把陸懸也拽起來說道:「小心點別被扎了。」
實際上雖然他這裡的鋼化玻璃工藝不是特別好,但摔碎之後也的確不會有鋒利的茬口。
陸懸抱著劉談心中嘆氣,只能安慰自己,這裡不合適,什麼東西都沒有,容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