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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應了一聲:「先在朕這裡放著吧。」
他得好好研究,不,不是他要好好研究,而是要召集人好好研究才行,不過這畢竟是劉談的心血,就這麼拿走劉徹哪怕是他親爹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事實上如果劉談主動要好處的話,劉徹可能還會有些不滿意,但是劉談一個字都不說,他就覺得有點虧待兒子了。
劉徹思索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朕記得北境國有幾處不錯的草場。」
劉談點頭:「是,兒臣正準備圈幾處用來養牛羊。」
劉徹:……
他心有點累,別的兒子圈草場都是為了打獵或者養馬,就他五兒子獨樹一幟,圈草場是為了養牛羊,無比接地氣。
他無奈說道:「回頭朕讓他們挑幾匹天馬出來,你給朕好好養。」
河套這裡很適合養馬,但問題是匈奴和西域人對於馬種看的很緊,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劉徹想要兩匹天馬都到了直接把大宛滅了才拿到的情況。
畢竟對於匈奴和西域那些人而言,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比不上大漢,唯有騎兵還能威脅到大漢,這個優勢要是丟掉,他們就只能任由大漢宰割。
所以劉談這裡的馬匹質量其實也不怎麼樣。
之前閱兵的時候雖然看上去也都是高頭大馬,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來不怎麼樣,只是因為純色外加太過整齊給人的震撼讓人模糊了這一點。
所以劉徹想了半天,就想給劉談幾匹好馬。
劉談聽後頓時亞歷山大:「父皇,天馬好養嗎?兒臣手下會養馬的人不是很多。」
劉徹是想給劉談的軍隊改善馬種,然而劉談卻想的是這是要幫他爹養馬了,以他爹對汗血寶馬的寵愛,這玩意沒養好,或者出現個三長兩短的,他大概就沒法交代了。
劉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慫貨在想什麼,嗤笑一聲:「朕給你安排人便是,天馬是好,但也不能淪為只能令人觀賞的玩物,懂嗎?」
劉談一想,懂了,他爹想要炫耀了。
畢竟有這麼好的馬,天天自己養著玩,或者只是跟王公貴族們分享已經沒什麼意思。
而後世雖然都知道漢武帝為了汗血寶馬大動干戈,可現在的百姓卻是不知道的,因為他們並不關心汗血寶馬到底是什麼樣子,多麼受到皇帝寵愛。
可他爹想讓人知道怎麼辦呢?那就只能想辦法讓這些寶馬走出皇宮內苑。
劉談只覺得腦中靈光一閃開口問道:「那……父皇,要不然回頭我想辦法辦一個賽馬大會,邀請全大漢的賽馬好手過來比拼,到時候大家都知道天馬有多厲害了。」
劉徹:……
他穩了穩心神才說道:「朕是讓你養多一點,養好了,給你手下的騎兵用!」
非要朕說明白,氣死了!
劉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劉徹一眼說道:「是兒臣駑鈍,可……天馬不適合作戰呀,若是訓練一隊專門用來偷襲倒是可以。」
劉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自己去想辦法。」
劉談問道:「那……兒臣可以……用別的馬跟天馬配種嗎?這樣或許能得出適合上戰場的馬。」
劉徹頭痛:「隨你。」
他堂堂皇帝,為什麼要在這裡跟兒子討論天馬配種的事情?
劉談以為劉徹捨不得,便安慰說道:「父皇,軍中的馬都是騸過的,天馬留下來做種馬也是好事,至少不用被……」
他還沒說完,就被劉徹一巴掌拍腦袋上,打斷了剩下的話。
他抬頭就看到劉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推著他的頭說道:「滾!」
好嘞。
劉談麻溜的滾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劉徹雖然這麼說,但看腎功能去並不怎麼生氣的樣子。
劉談出來之後轉頭就去找了陸懸,也虧了今天是住在王宮,否則他想見陸懸也不太容易。
劉徹來了之後,陸懸就識相地搬到了通化坊,那是之前劉談專門給他留的。
在聽說劉談過來之後,他急急忙忙拿著手爐過來塞進劉談手裡說道:「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天冷小心著涼。」
北境國的天雖然冷,但也凍不著劉談啊。
劉談笑了笑拉著他進去說道:「沒什麼,這幾日忙都沒能見面,這次總算是回來了。」
陸懸無奈:「只這一兩天也不算什麼,你還不如派人給我送個口信,我從偏門進去就是了。」
劉談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說道:「那不行,你好歹是我明媒正娶來的,怎麼能走偏門?」
分離了好幾天,還是近在咫尺的那種分離,陸懸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現在劉談主動撩撥他哪裡還能忍?
直接把那個一擊脫離的小狐狸給拽回來,不管別的,先解一解相思之苦才是。
劉談半推半就地跟著陸懸一路糾纏到了臥室,好在陸懸還有理智,記得等等劉談還要回去,擔心他留太晚會休息不好,硬生生停了下來。
劉談趴在他胸口聽著陸懸激烈的心跳,感受著他的熱情,輕笑一聲:「你倒是能忍。」
陸懸手臂一緊警告道:「別鬧。」
他現在已經忍得很辛苦,距離化身禽獸也就差那麼一點半點了。
劉談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在陸懸瘋之前說道:「我父皇明日要見你。」
陸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