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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一聽頓時有些緊張,今年這是沒辦法,他到北境國已經很晚了,又被其他各種礦耽誤了很多時間,天氣都已經冷了才找到煤礦。
今年自然是沒辦法再推廣,甚至現在的產量最多也只能供應朔方城,連整個朔方郡都無法覆蓋。
不過劉談想的是明年,至少明年要推廣開來。
現在聽到劉徹這麼說他那心憂天下的毛病又出來了,哪怕別的地方不是他的封地,他也十分真切地在擔憂。
而劉徹說得很有道理,尤其是他的那個方法……還不是特別好用,並不是所有煤礦都能這麼找的,這種方法只適合礦層淺的地方,即挖兩下就能找到礦,礦埋藏得深就要通過別的來判斷了。
劉據此時也輕輕擰眉說道:「煤礦大家都太過陌生,若是沒有確切範圍只怕很難尋找,萬一在人煙稀少之地,就如北境國一般,若非有阿弟,只怕也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
劉談一聽瞬間瞪圓了眼睛說道:「沒有沒有,有比較近的,山……齊國,齊國和昌邑國那邊應該就有!」
劉徹問道:「當真?」
劉談用力點頭,棗莊煤礦嘛,還是很有名的,其實還有一處煤礦他記得很深刻,那就是開灤煤礦。
也是很有名的大礦,只不過,現在拿出煤礦屬於燕國,而燕國跟匈奴距離太近,如今燕國國王是劉旦,劉談對他有點不太信任,所以先瞞下了這個地方,等到以後更加有把握再說吧。
劉徹和劉據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問了問劉談具體事宜。
到最後劉據留下來繼續商議政事,而被問得大腦超負荷運轉,眼看就要傻了的劉談終於是被劉徹大發慈悲的放了出來,讓他去見陳阿嬌。
等到從未央宮出來的時候,劉談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他晃了晃腦袋,乾脆也不去想那些,反正本來這些都是他要說的,不該說的就算被套路他的腦子裡也會有一根弦緊繃著,告訴他不該說。
既然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劉談乾脆也不想那些,快快樂樂地去見了陳阿嬌。
陳阿嬌早就讓人準備好了各種小食在地等著投餵他。
到了椒房殿之後,劉談一邊吃一邊開始讓人給陳阿嬌獻上東西。
喝了一口熱果汁之後,劉談舒服得毛孔都要張開了,然後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坐在那裡,美滋滋地跟陳阿嬌解說他新發現的寶石。
他也給陳阿嬌準備了一整塊作為擺件的碧璽,但是比劉徹那裡的要小不少。
送給劉徹那塊碎邪金說實話已經算是天下無雙,讓他再找一塊他也找不到了,最後只能在底座上做了一些手腳,讓這塊碎邪金看上去跟劉徹那裡的差不多大。
不過雖然大小比不上,但這塊碎邪金的顏色更加漂亮一些,綠色和紅色交織是人類所無法達到的藝術境界。
陳阿嬌明顯對寶石更加感興趣,看著那塊漂亮的碎邪金簡直移不開眼。
等陳阿嬌把玩夠了,劉談一邊吃東西一邊讓人將首飾送上。
劉談就仿佛是一個突然暴富的財主,整整按照目前所擁有的顏色直接搭配了五種單色首飾,還有好幾種混搭顏色的首飾,其中一串由各種顏色的碎邪金珠子穿成的手鍊尤其受陳阿嬌喜歡,她當場就帶上了。
在陳阿嬌欣賞首飾的過程中,劉談終於是吃飽喝足,算是補回了剛剛在劉徹那裡消耗的糖分,心裡不由得感慨,果然有媽的孩子才像塊寶啊。
陳阿嬌等他吃完了才說道:「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還帶這麼多東西,你才多少家底,不過日子了?」
當娘的心疼了,當然就要開始給兒子塞錢,劉談著實有些哭笑不得:「母后,母后,我不缺錢的,真的!」
陳阿嬌哪兒管你缺不缺,她覺得你缺你就缺!
從椒房殿出來的時候,劉談腦子裡就蹦出來一句話:有一種缺錢叫你娘覺得你缺錢。
原本陳阿嬌是想要讓劉談住在宮裡的,他的歲羽殿所有陳設都還跟原來一樣,陳阿嬌蠻橫地不讓任何人去碰歲羽殿的東西,只讓人定期派人打掃。
而劉徹似乎也默許了皇后這種明顯不合規矩的做法,竟然沒給歲羽殿分配新的主人。
之前一直期盼著能夠住進歲羽殿好離未央宮更近的後宮妃嬪:……
最後還是在劉談的堅持之下,他才被放出來。
不過劉談對陳阿嬌當然不會拒絕得那麼明顯,他給出來的理由是:「母后幫我布置的王府我還沒去看呢,等我先去看看!」
陳阿嬌只好留兒子吃了一頓飯之後就放人。
劉談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他看了一眼西邊如火一般的晚霞思索要不要溜達回王府。
反正他的王府距離這裡不遠,不如走回去消消食。
就在這個時候,苗瑞湊上來說道:「殿下,派去尋找小昆彌的騎士已經回來了。」
劉談聽後頓了頓問道:「陸懸他說什麼?」
「小昆彌跟著騎士一同回來,正在城外二十里處紮營,說明日見殿下一面就走。」
劉談頓時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問道:「還沒宵禁吧?」
苗瑞應了一聲,劉談直接翻身上馬,二話沒說就策馬狂奔。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還看得到他們家殿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