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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啊,之前忙著談戀愛,對下面的事情沒怎麼著急,都沒去催著將朔方城建好。
如今朔方城雖然從外表上看已經有了規模,但其實內里是空的啊,建築太少了,大多數百姓也都沒怎麼蓋房子,有一些甚至還在用帳篷湊活著。
再加上剛建好就遇到了匈奴南侵,哪裡有時間去搞這些?
劉談低頭又看了看信,看到後面不由得面色一變,抬頭看了看陸懸,陸懸敏銳問道:「怎麼了?」
劉談低聲說道:「太子說,父皇有意出降公主。」
出降給誰他沒說,但不用說他們兩個也都心裡有數。
陸懸當即把滾滾放到一邊,抱著他安撫說道:「我不要。」
劉談有些擔心:「可是……」
結婚大概是他們兩個之間難以避開的話題,之前他不想討論這個,現在……似乎不討論都不行了。
陸懸說道:「陛下既然沒有發正式的文書或者國書,那就代表此事還能商議,說不定只是試探我的態度而已,不要擔心,交給我。」
劉談聽後微微放心了一些,抬頭看著陸懸問道:「那……以後呢?」
陸懸低頭親了親他:「以後也不要,我有你就夠了。」
劉談故意說道:「你可還需要繼承人的。」
陸懸失笑:「你不也是嗎?」
劉談一想也是,他們兩個是真有王位要繼承的那種。
但他還是說道:「我沒關係,大不了就過繼。」
陸懸說道:「我們烏孫對於這些看得不是很重,我收養一個也沒關係。」
劉談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因為人口不豐,所以這些西域國家對於血緣要求沒有那麼嚴格。
既然陸懸說了,他也就安心準備幫忙拒絕這件婚事,嗯,讓陸懸出面不太好,他來挺好的。
畢竟之後陸懸還要談有關羈縻的問題,不能把關係搞太僵。
想到這裡,劉談說道:「我父皇來朔方肯定要呆上一段時間的,正好你們談談羈縻的問題,你自己看是先回去等到時候再過來,還是一直留到那時。」
劉談心裡當然是希望陸懸留下的,這樣他們就有四個月的時間公款談戀愛,咳,反正就是有正當理由。
陸懸看著他眼中隱含期望便笑道:「我先收拾東西回去一趟處理一下事情,然後再過來,不超過半個月。」
劉談算了算朔方城到烏孫王都的距離,又有些心疼:「你這半年都沒怎麼安逸過,現在沒什麼事情就不要急著趕路了,到時候再過來也是可以的。」
陸懸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放心,沒事,我總是要過來的,既然陛下已經知曉,我總要表現出誠意才是。」
讓劉徹知道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是遊戲人間,這個態度還是要端正一些的。
劉談有些困惑說道:「所以,我父皇和太子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情的?」
說完還不等陸懸說什麼,就表情逐漸猙獰:「難道那些繡衣使者給說了出去?肯定是他們,你等著,我先去揍他們一頓!」
陸懸:!!!!
雖然沒見過繡衣使者,但陸懸也知道繡衣使者大多都文武雙全,或許不精通,但武力值肯定是比劉談高的。
哪怕劉談是北境王,但那些繡衣使者是陛下派來的人啊!
陸懸有些不放心地跟著劉談,然後就看到劉談幾乎是把整個王宮轉了一圈,走到一個地方把一個人喊出來,帶到比較隱蔽的地方趁著對方不注意就開揍。
一開始陸懸還想阻攔,但是等到他發現那些繡衣使者基上都不會還手之後就袖手旁觀了。
繡衣使者們都被揍得莫名其妙,一邊跑一邊問道:「殿下?殿下?這又是怎麼了?」
劉談追著要揍,見自己追不上直接指揮陸懸:「阿懸把他們堵住!」
繡衣使者:!!!!!
他們哪裡是那位小昆彌的對手啊!
陸懸笑著把這些人一個兩個三個全都丟到了劉談面前,他看得出來,劉談就算動手也沒有下狠手,出氣的意味大於懲罰。
話又說回來,劉談要是真的想要這些繡衣使者的性命又哪裡需要自己動手啊,直接喊人把他們抓了,想打想殺不都是事兒,這麼費力做什麼?
繡衣使者在很狹小的範圍內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問道:「殿下,好歹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啊!」
「王和昆彌的事情你們是不是說出去了?」
「沒有,屬下不敢!」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陸懸站在旁邊幫劉談堵人,深刻讓繡衣使者們明白了什麼叫狼狽為奸。
就在劉談一邊揍一邊逼問的時候,忽然聽到陸懸說道:「阿談,國相來了。」
劉談停下揍人的手一抬頭就看到霍光面色不善盯著陸懸問道:「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劉談一臉納悶,你問我話盯著陸懸幹啥?
但他還是回答道:「父皇和太子都知道我跟陸懸在一起了,肯定是他們說的!」
霍光木了一下,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繡衣使者們,還算正直的品性讓他做不出撒謊這種事情,所以他輕咳一聲說道:「不是他們。」
劉談抬頭看著霍光:「不是他們還能是誰?虧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說不能說,要說也要等合適的時機我自己說,現在好了!父皇都要東巡來朔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