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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時說道:「這兩日我們隨公輸亦在城內逛逛,若是順利的話,我們以後恐怕要留在這裡,聽說北境王都的宅子不算很貴,若是有機會就先買個宅子。」
眾人點了點頭,雖然驛館修建的不錯,但終究不如自己的屋子住起來舒服,尤其是他們這些機關師,隨身都帶著一些小工具,行李裡面更是有大一點的工具,放在驛館根本不方便。
就在墨時跟他的師弟妹們商量怎麼定居的時候,劉談也在討論他們。
不過劉談不是跟公輸父子討論的,而是跟江充。
不僅如此他們兩個還附庸風雅的開始下棋。
劉談看著江充問道:「你真的要跟我下棋?」
江充笑了笑:「難得休沐日,我找遍全城竟然都找不到一個棋友,只能委屈殿下跟臣手談幾局了。」
劉談冷笑:「我怕你後悔。」
江充有些詫異:「殿下竟然精於此道嗎?臣以前竟從未聽過!」
劉談挑眉:「你是不是下棋特別臭,所以想找個不會下棋的欺負?」
江充連連擺手:「哪裡哪裡,臣怎麼敢這麼想殿下?來來來,殿下執黑。」
劉談用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黑棋十分果斷的放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右下角。
江充拿著白棋的手頓時僵在了那裡,他狐疑地看了看劉談,又看了看棋盤,有那麼一剎那他竟然有點懷疑自己以往下棋是不是都下錯了。
他有些猶豫問道:「殿下……要下在那裡嗎?」
劉談挑眉:「怎麼?不行?」
江充看著劉談胸有成竹的樣子,猶猶豫豫的將白棋下在了星位。
劉談迅速在黑棋旁邊落下一子,江充越看越看不明白,下的也更加猶豫,思考的時間也逐漸增多。
劉談也不催他,等的無聊甚至開始擺弄手中的棋子玩。
江充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下著下著就忽然聽到劉談大喊一聲:「我贏了!」
江充:?????
他第五手子都沒落呢,怎麼就贏了?
雖然江充看不懂劉談下子的目的,但是勝負他還是能分出來的啊,怎麼可能現在就分勝負了?
江充抬頭看向劉談震驚問道:「殿下?哪兒贏了?」
劉談伸手在棋盤上一划:「五子連珠,我就是贏了啊?」
江充:???????
他深吸一口氣:「殿下莫要跟臣開玩笑。」
雖然你是北境王,但你也不能亂來!
劉談挑眉:「你有疑問?」
江充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劉談身體微微前傾,緊緊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你爺爺???你爺爺不就是孝景皇帝嗎?這誰能不知道啊?
江充被劉談這麼一搞,整個人的思路都亂了。
劉談點點頭:「看來你是知道了,所以……我贏了你有意見?」
江充倒也不笨,立刻想了一下景帝跟圍棋有什麼關係,然後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還真有聯繫。
景帝當年跟他的堂弟下棋,結果一個是皇帝之子一個是諸侯王之子,在自己家裡都養成了驕縱個性,為了爭棋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景帝直接抄起棋盤就給他的堂弟開了瓢。
開了瓢的堂弟自然是活不成了,於是堂弟的父親深恨劉啟,再加上那時候諸侯王在封國權利還不小,後來就反了。
江充想明白之後就知道劉談說的是景帝拿棋盤砸人的事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家殿下這個威脅還真夠隱晦的。
可是人家玩的那是六博棋又不是圍棋!
下棋遇上上司耍賴還威脅要用棋盤砸你怎麼辦?
江充也只能無奈的投子認輸:「是臣輸了。」
劉談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五子棋也是有這個玩法的,比圍棋簡單許多,我不會圍棋,也就會玩玩五子棋了。」
江充一臉的不信:「臣怎麼沒聽說過?」
劉談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沒聽說過的東西多了。」
江充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他不由得好奇問道:「那這個五子棋……要怎麼玩?」
劉談將五子棋的規則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是不是很簡單?」
江充不由得稀奇:「的確簡單。」說完他就大笑道:「且等臣回去跟國相下上一局。」
「國相?國相只會覺得你無聊!」劉談吐槽完之後說道:「行了,不跟你鬧,那些匈奴人審問得怎麼樣了?可得到了烏師廬的下落?」
江充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尚未,據說當初他們跟烏師廬就是兵分兩路,遇到墨氏門徒的時候,烏師廬並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劉談敲了敲白玉案說道:「烏師廬一共帶了十幾個人,居然還兵分兩路,他這到底要做什麼?」
江充沒說話,到了現在是真的看不出烏師廬的目的了。
劉談無奈說道:「算了,讓大家嚴加防範就是了,對了,墨氏門徒的身手如何?他們也不過比匈奴人多了幾個,是怎麼抓到匈奴人的?」
江充說道:「根據匈奴人的說法,這些墨氏門徒的身手的確不錯,騎術也不錯,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們手上似乎有什麼能夠自動發射的機關暗器,這些匈奴人的手腕腳腕上都有猶如牛毛一般細小的小孔,不仔細看都看不出。」
劉談瞭然:「怪不得,這就說得通了,對了,墨氏門徒最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