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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正好。
劉談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些年她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有機會,還請照顧一二。」
中宮仆笑了笑說道:「殿下仁慈,既然如此,仆便做主,調這幾個去殿下的莊子上服侍吧。」
劉談:咦?
他居然還有莊子嗎?
這年頭所說的莊子大部分都是說的莊園或者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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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宮仆似乎看出了劉談的驚訝卻也沒多說,只是輕聲催促:「殿下,該走了。」
劉談剛抬腳就聽到旁邊也傳來兩聲:「殿下!」
劉談微微扭頭對著侯夫人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離開了他的「新手村」。
李小郎說送他就真的送他,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口,送上了牛車,如果不是中宮仆攔著,只怕他恨不得跟著上車。
劉談透過窗口看向李小郎說道:「我盡力。」
李小郎激動地點了點頭,仿佛有了劉談這句話他們家就已經脫罪了一般。
劉談心中搖頭,知道這件事情任何人求情可能都沒用。
酹金奪爵本質並不是在於犯錯,而是在於皇帝想要通過這件事情加強中央集權而已。
這根本不是贖罪能夠搞定的事情。
而找這個藉口本身就是讓這些人無法贖罪。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更何況皇帝祭宗廟。
「殿下。」
劉談的思緒被一個輕柔的聲音給喚了回來,回過神來看到一個侍女正跪在他腳邊柔聲問道:「殿下可累了?奴婢服侍殿下休息可好?」
劉談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怎麼從這兩個宮女口中問出點消息。
是的,宮女。
萬惡的貴族階層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缺不了服侍的人。
劉談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尷尬和不習慣,然而這種事情習慣起來可太簡單了,如今他已經能夠很坦然的坐在那裡看著宮女忙東忙西。
他半靠半躺下來,心中轉了幾圈開口問道:「你們叫什麼?」
那兩名宮女依次回答:「奴婢符漁。」「奴婢岑幼。」
劉談一臉好奇問道:「如今宮中,是什麼情形?」
他問的模稜兩可,原本其實他想問帝後的脾性或者宮中都有什麼人來著,但想了想這些東西宮女可能也不敢回答,便擴大了範圍,讓她們說自己能說的,然後他從中提煉一下重點。
但也因為問的太模糊,導致兩位宮女都有些遲疑:「殿下想知道什麼?」
劉談眨了眨眼,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十分可愛的小虎牙說道:「你們不必拘束,隨便說說就好,我不過是旅途無聊想要跟你們說說話。」
劉談一邊說一邊唾棄自己,之前在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還是個正太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賣萌的準備。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身體有的時候比大人更加好用。
而他對兩位宮女十分坦然也是在塑造沒有心機的人設……好吧,這一點去掉,他本來就沒什麼心機,穿過來之前不過是個普通研究生而已啊。
符漁和岑幼對視一眼,符漁柔聲開口說道:「殿下若是無聊,奴婢們便念書給您聽好了。」
劉談心中嘖了一聲,口風是真的嚴啊,不過,宮女識字,看來這兩個人在皇后身邊也是有地位的。
劉談想了想又說道:「你們先跟我說說皇子們的情況吧,等到了宮裡我也知道怎麼和他們相處。」
符漁遲疑半晌才說道:「太子殿下為人寬慈,殿下不必擔心。」
「其他人呢?」劉談心想第一個就說太子,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岑幼小聲說道:「如今宮中只有六殿下……」
岑幼頓了頓轉頭看向符漁,符漁開口說道:「陛下對六殿下及其母鉤弋夫人頗為寵愛,是以六殿下性情頗為直爽。」
鉤弋夫人!
真是漢武帝時期啊!
最害怕的可能變成了現實,劉談頓時腦袋瓜嗡嗡的。
第3章
符漁說完之後見劉談開始在那裡發呆不再說話,便也安靜下來,開始準備食物。
而劉談現在則腦子裡一團亂麻,現在的很多情況跟他已知的歷史衝突極大。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個答案可太重要了,這意味著他手裡是不是真的有劇本,並且按照劇本就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等……等會,劇本?
劉談若有所思地看著符漁她們擺出來各種點心水果,覺得這個劇情……好像似曾相識。
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為什麼覺得這個劇情熟悉。
這劇情不就是當初他師妹說過的那本書嗎?
那本書講述的故事就是陳阿嬌被廢幽死之後重生了,並且絕地翻盤。
而她翻盤最重要的籌碼好像就是生了個兒子。
劉談能記得還是因為當初他聽師妹說的時候還吐槽過,重生就重生,沒被廢後就算了,還生了個兒子,重生也太神奇了吧,還帶治不孕不育的?
現在好了,他變成了那個籌碼,最坑爹的是他並沒有看過這本書,只是知道一個梗概而已。
至於這位皇子最後的下場如何,他根本不知道,要知道哪怕陳阿嬌做女主,當她的兒子也未必是絕對安全的。
萬一作者想要製造矛盾衝突就把這個配角給寫死了呢?